唐苏一时没揣摩透江枫的弦外之意,等她回过神来,发觉陈思瑶眼眶通红,干涩的唇畔轻轻嚅动,欲言又止的模样,理所当然成了她理解的‘委屈难过’。
她掏出纸巾递与陈思瑶,安慰道:“沈聪文脑子有坑,你别往心里去。待会我送你回家休息,有事给我电话……嗯……这段时间,没事尽量不要往这里跑。”
陈思瑶无措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望着唐苏,“你是嫌弃我了嘛。”小声哀怨,一根手指勾起唐苏的衬衣。
她不愿意跟沈聪文沾边,是张芬香把她蒙在鼓里瞎点鸳鸯的,况且,她没组织好语言把‘倒贴’这事的始末跟唐苏说明。依唐苏随遇而安的性子,定然不会去争取,说不准趁唐嘉辉入狱唐家无人当家,顺着张芬香的意思,把婚约给解了。
一想跟唐苏最亲密的羁绊极有可能断裂,焦躁不安的她,心生抵触。
唐苏不着痕迹松开陈思瑶拉衣角的手,一本正经的编借口:“接下来我跟沈聪文在项目上有很多交流合作,你来难免会遇到他,常常拌嘴吵架影响不好,这是海氏,不是陈家。”
“对不起。”陈思瑶示弱,瞥到唐苏神情依旧凝重,不便再纠葛。
元家
元漓从温泉池里出来,裹上丝绸料子的浴袍,大滴大滴的水珠,顺着小腿流下来,侵在岸边的石阶上。她随意穿了双拖鞋,准备回房换衣,哪知,刚进门,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从后面将她按在床上。
“谁?救……”话未出口,一只手严实的捂住她的嘴,接着,温热的气流呼向耳廓。
“亲爱的,我是谁,感觉不出来吗?”
熟悉的声音让元漓一震,她顿时神经紧绷,月眉一皱不满的问:“你想害死我不成?”
汪孝东抵着元漓的后背,清雅的花香从怀中袭来,拥着娇软的身子,他一阵恍惚,偶尔几根沾湿的发尾垂下来,扫得他心猿意马。刚才挣扎,元漓的浴袍往上,露出腿上大片风光,白花花的,他伺机摸了个来回,这才拉起她:
“要不是你装聋作哑不理人,我用得着跟贼似的,费尽心思来找你?”他盯着元漓岔开的领口,瞄了数眼说道。右手从兜里拨出一根烟,习惯性的点火。
元漓不会抽烟,倘若味道散外面去定会引人怀疑,她快步朝汪孝东走去,灭了烟头。压低嗓子,不悦的警告:“这是元家,你稍微注意点。还有,声明一点,不是我不理你,是你被人盯着,我不方便。”
自打她知道海铭珏对汪孝东起疑后,就不敢主动联系,生怕被牵连。她细细解释,换来汪孝东满不在意的态度,再想开口,见汪孝东放光的眼,目不转睛的往胸前显现的沟壑瞟,老脸一红,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汪孝东大掌一握拽着元漓的手腕拉到胸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侧脸微倾,嗤笑道:“看几眼怎么了。你身上哪一处我不知道?你为了对付苏芩,连自己都肯卖,现在倒在我面前装起良家妇女,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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