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芬香脸上伪起的笑意,逐渐褪去。犀利的眸光,盯着眼前不知道礼数的后辈。元樊活着的时候,对她恭恭敬敬,元青山区区一介晚辈,反了不成?
“朋友?”她径直坐到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上,胳膊衬着交叠的长腿,清冷的声音充满戏谑:“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父亲元樊说的?”
元樊对她情有独钟,甚至为了她全然不顾元家众人反对,硬要给出巨额股份,岂止是朋友关系这么简单?
元青山被质疑了,内心一紧,不安的看着张芬香,她这幅气定神闲的姿态,简直与元樊如出一辙,是不是他漏掉什么关键的事。输人不输阵,他不能让一个老女人训了,在弟弟妹妹面前失了颜面。偏过头,理直气壮道:
“谁说的有区别吗?你和我爸的事,过去多久了?看在陈家的份上,我敬你称你一声陈太太,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若你再对我爸的尸首纠缠不休,那别怪晚辈无礼了。来人!”
家里的保安冲进去,将张芬香团团围住,赶人的架势不言而喻。
张芬香从容的坐在那,修长的两指从盒中捏出一根细烟,夹在红唇间,点了火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看不清她的神色。
元漓素来对张芬香不满,她看着元青山对张芬香发难,心中畅快无比,端起茶,饶有兴致的看起好戏。
元青山怒喝:“送客。”
话落,保安纷纷涌上来。
“我看谁敢动我!”张芬香掸掉指尖燃尽一半的烟支,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所有人,“小崽子,从进来到现在,你连杯水都舍不得拿出来直接赶我走,这就是你的家教?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没赶你们,这哪还有你撒野的地儿?”
元青山有过一丝慌乱,但面上仍装作镇定。“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张芬香捕捉到元青山泄气的神采,轻蔑的笑了笑,“或许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还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元太太,毕竟我才是元樊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们的妈,是勾引别人的贱货!”
“你胡说!”元青山气红了眼,母亲温柔娴淑,知书达理,跟父亲相敬如宾,哪里是张芬香口中的‘贱货’?张芬香嚣张跋扈,随意侮辱他尊敬的母亲,他气红了眼,扬起手便要打人。
张芬香面对元青山偏激的举止,未曾有丝毫的忌惮。元青山越是气恼,她心里越是高兴。“几句事实,这就听不下去了?”
她眼角轻轻上挑,有着成熟女人难以企及的妩媚,嫣红唇角的弧线一张一合,“大抵是那个女人颠倒黑白说谎骗了你们这群小傻瓜,所以你才觉得我在胡说。她会诓你们,我不会。看仔细了。”
说罢,她从包里抽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结婚证’三个字尤其醒目。她摊开本子,上面印着她和元樊两人年轻时依偎靠在一起的照片!
这下不止是元青山,包括元漓,傻眼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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