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啥不行啊,刚才从出租车上扔下去不是管用么?
楚江说,那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方法,扔了只是治标,不是治本之法,从刚才出租车的情况来看,这“死人赠”的执念太重,我已经染上了这些死人赠的气息,最好能够送回去,物归原主。
否则,只是扔了的话,这些“死人赠”的煞气会一直跟随着我,除非我死了,直到找到下一个宿主。
这么可怕啊,听完楚江的解释,我马上又回头捡起了那些首饰,急匆匆的朝着那老太太的小区跑去。
这一路,我也不敢坐车了,怕再出现什么离奇事件,直接一路沿着手机导航,在绿化带里跑,免得横生灾祸。
足足的跑了小半天,才到这老太太的小区,我向着门卫打听了一下,门卫说确实有这么个老太太,但他不知道住在几楼几层,但是这老太太,天天穿着一身红色运动衣,一般晚上八点,会在对面的人民公园里活动活动身体,到那个时候,就可以找到了。
我也没办法了,这小区很大,楼挺多的,我也不可能一家家的敲门找,此时只有等待晚上老太太出现。
我给晓雯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在家里等我,不要着急,我得等到晚上才能回去,晓雯说让我注意安全。
我就抱着这些首饰,在小区对面的人民公园的一个躺椅上坐着,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在离我不远处,有俩下象棋的老头,兴高采烈的下着,一会跳马一会飞象,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我看了看,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看啊,这俩老头,走的不对,比如,大家都知道,马只能走“日”字,而象走“田”,这俩老头瞎几把走,居然就把马走田字,拱卒也一下可以拱两步,真有意思,俩人都不会下啊。
都把老将吃了,还接着玩,有病啊,而旁边有经过的人,似乎没人看见这俩老头一样。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
而这俩老头,一听见我笑,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我,而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竟双双的朝我走了过来,我正纳闷呢,他们为啥朝我走啊,难道就因为我笑了两声吗?
这俩老头就一直围着我转圈,这是嘛意思,看我长得帅?
可是我突然一低头,这才发现了不同之处,这俩老头的脚,都没挨着地,是稍微离地飘着的,我还纳闷呢,莫非这俩老头身怀绝世武功,会什么“凌波微步”之类的,又看我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想收我为徒?
可是我怔了片刻之后,终于明白了,这俩老头莫不是鬼吧!当即吓得大呼一声,抱着首饰就在公园里狂奔,俩老头就在后面追,可是你想想,我哪能跑过他们,正在这个当口,慌不择路之下,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登时将对方撞的飞出去了一丈多远,我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抱着骨灰坛子的老头,老头仰面摔倒,怀里的骨灰坛子也飞了!
此时,我身后的那两个恶鬼老头也快追上我了,情急之下,我忽而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老头的骨灰坛子旁边,而后拿了起来,将坛盖揭开,将坛子口猛地对准了追我的那俩恶鬼老头!
说来也奇怪,这俩老头也不知道看见坛子里面有什么了,吓得往回猛跑,瞬间又消失了,我急忙又将坛子盖盖上。
此时,这摔倒的老头呻吟着坐了起来,口中喃喃道:“我儿的骨灰坛子呐!”
我赶忙将骨灰坛子还了回去,又将老头搀扶了起来,这老头本想发怒,但一看是我,也没生气,“啊呀,小伙子,是你啊,差点把我这老腰给撞断了。”
“对不起啊,大爷,我刚刚在练习百米赛跑,没留神。”
老头道:“是啊,小伙子,你跑的真快,我看新闻,那个什么牙买加的博尔特,跑的快,你这速度,超他没问题啊,你可以参加奥运会拿金牌啊。”
我心里暗想,可不是么,我刚才被鬼追啊,能不快么。
老头抱着骨灰坛子,忽而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儿子又饿了,我得找食物给他吃。”随后便走了。
送走了老头,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看来些死亡首饰得尽快交给这个老太太,否则,我这条小命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夜幕很快降临了,我焦急的四下里看着,寻找这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老太太,果真,在八点半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这么一个老太太,浑身上下穿了一身红色的运动衣服,包括鞋,都是红色运动鞋,我如同见到了救星,赶快抱着这包首饰跑了过去,口中还大喊着:“大婶,你等我一下!”
此时,这个红衣老太正在锻炼,但是锻炼的样子有些奇怪,她在练习倒着走路,其实,倒着走路,也是目前一种流行的锻炼方法,据说,能治疗腰椎病之类的。
我飞快的朝着这老太奔了过去,但是,这老太似乎走的也挺快的,即使倒着走路,我也追不上,我跑的越快,她倒着走的越快,这真是奇了怪了。不仅仅是奇怪,而且细思极恐,有些吓人,你想啊,一个老太,倒着走的这样快,难道是鬼么?
但是我此时,必须把这些死亡首饰还回去,不管她是人是鬼了。
就这样,我在人民公园里追追逐逐的,一直到晚上十点,这老太进了小区,我直接也追了进去,我追到一层楼道里,看见这老太把门关上了,我跑到门前,使劲的敲门,足足敲了有五分钟,可就是没人开。
难道老太是个聋子?
左邻右舍的都被我敲出来了,让我小点声,再这么大声敲门,就要报警告我扰民了。
最后,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事吗?”
房间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灯,我也看不到什么,“老婆婆,你好,这是您那天给我女朋友的首饰,她还回来了,那八百块钱,我也不要了。”
这老婆婆很是愤怒的吼了了一句,“我不要!”
随后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纯粹是有病啊。
她不要怎么办,我也不能留着啊,这东西害人!
转而我又给楚江打了一个电话,说这老太太不要这些首饰啊。
楚江说,看来情况不妙,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我可以先挖一个洞,把首饰埋了,然后在首饰上尿一泡尿。
我说尿尿管啥用啊?
楚江忽而道:“哎呀,沐峰哥,我忘了,你不是处男了,童子尿才管用,不过也尿吧,总比不尿强。我这两天就到你那里了,等我到了再做下一步处理,记着,在我到之前,千万别再碰这些首饰!”
我按照楚江的方法,在人民公园一处草坪下面挖了一个小坑,将布包放在里面,然后尿尿,又用土埋好了。
急匆匆的坐车赶回家里,晓雯问我还回去了么,我说已经还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咚咚咚”的敲门,说是小区物业,我穿着内裤刚打开门,迎头就被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给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还咔咔一下给我戴上了手铐,“沐峰,我们有证据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
我脑袋上瞬间闪现出八百个问号,我谋杀谁了啊?
晓雯听到响声,也冲了出来,被这个阵势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男朋友不是杀人犯,他胆子很小,哪里敢杀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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