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霄汉疑惑挑拨是否成功时,赵林然回到了乌鑫县,时间也已是后半夜。
简单洗漱之后,赵林然上床休息,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被铃声叫醒的。
手机刚一接通,里面就传出魏红颜有些焦急的声音:“赵县长,你在哪?”
“我在办公室。”赵林然回道。
“刚才敲门没人呀。”伴随着魏红颜话音,响起清脆高跟鞋声。
靠,喝酒误事,尤其那道鹿鞭。
赵林然暗道“糟糕”,随便找了理由:“刚从外面活动回来,稍等一下。”
匆匆挂掉电话,赵林然迅速起床,急急洗漱,五分钟后来到外屋,打开屋门。
魏红颜走进屋子,眼中满是狐疑,但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递过了一份传真函件:“你的,明天报到。”
“首都培训?党校?”看到文件头和标题,赵林然不由得一愣,迅速浏览了文件内容。
这是央党校厅处级培训班,培训时长三个月,脱产学习,主要对象是厅局级和县处级干部。
能进这样的培训班,是无数干部求之不得的事情,为此不惜奋力争取,但赵林然却感觉怪怪的。
自己只是新晋副处级,级别、资历都差好多,而且根本没争取过,提前更没丁点消息,怎么会天上掉馅饼?难道是许部长帮的忙?
可现在正是煤炭整治关键期,更是各部门践行责任状起步阶段,无论对自己和县里都很重要。自己去脱产学习,就意味着要换人管,对整个目标执行势必产生不利影响,这样做的道理何在?如果是许部长帮忙的话,最起码应该和自己通个气,了解一下自己的意愿才对呀。
“提前没听到一点点消息。”魏红颜又说话了,声音有些低沉。
赵林然接话道:“事前我也没有任何消息,确实太突然了。”
“之前你不知道?”魏红颜明显有些没想到。
赵林然点点头:“千真万确。假如不是你送来,我都以为是假的了。”
“我在你心里有那么重要?”魏红颜忽然低下头去,声如蚊蝇,脸也红彤彤的。
什么情况?赵林然也感觉到异样,但却很是不解。
其实他哪里知道,魏红颜经过观察,已打定主意依靠他。这既是仕途生存需要,也是为了抵挡不怀好意男人的骚扰,比如傅红寒之流。
谁承想……
魏红颜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感觉到稍有慰藉的灵魂再次孤独,更担心被坏男人忽然得手。
“叮呤呤”,
铃声忽然响起。
尽管魏红颜不甘也不舍,但还是不得不道了声“你先忙”,退出了屋子。
她怎么了?不会有那意思吧?
赵林然腹诽着拿过电话,发现是许援疆号码,赶忙换了严肃神情,接通来电。
许援疆上来便问:“你要去首都培训?”
赵林然直接道:“事先一点都不知情,我还以为是您帮着争取的。”
“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全省指标决定权在省里,我也没那么大面子。”
许援疆否认之后,话题一转,“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挺蹊跷的,现在正是煤炭治理关键时期,也是全县责任状实施……”
赵林然讲了自己的疑惑,又补充道,“从表面看这绝对是天大的陷饼,不可能无缘无故砸到头上。假如从脱产三个月来看,更像是在变相剥夺我的工作机会,以便在此期间发生更大改变。”
“嗯,看来你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很不错。一定要多加小心,找出症结所在,以便做一定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更大挑战。”
许援疆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我这有人来了。”
听到话筒里再没了动静,赵林然挂断电话,眉头皱了起来。
先前那会赵林然虽然狐疑,不过还以为是许部长帮着争取的机会,现在既然对方已经否认,那么就非常值得警惕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谁最想让自己离开呢?
赵林然稍一思考,便锁定了目标——傅红寒,而且傅家应该也有这样的能力。
但以这样的方式搬开自己,他是否得不偿失?难道就没考虑?
再说了,即使以他家的能力,似乎也不能轻松就得来吧?毕竟这可是央党校,那可是由上面统筹的,哪能随便临时加人的。
赵林然正费解的时候,严清正、尤胜海先后来了电话,也是对培训一事感到蹊跷,提醒赵林然多加小心。
刚结束与尤胜海通话,于陆也打来了。
“你是不早就打算到首都去了?怪不得根本不碰我。”于陆的声音里带着幽怨。
“这是哪跟哪呀?我也是刚刚突然接到通知。”赵林然哭笑不得。
于陆叹着气道:“唉,满以为我有机会了,结果还是你俩要在首都长相厮守。”
“我现在可没打算待在首都。”
“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根本就是两码事。”
“我就知道是这样。不过我的心里永远有你,祝你一切顺意。”
“这都什么事呀。”赵林然不由得苦笑。
与此同时,傅红寒也在通话:“我这不是关心下属,提供机会吗?”
电话里却道:“只是这机会也太……那可是你家专门给你争取的。你和现在这人关系那么好?”
“我和所有下属关系都不错,还是愿意给他们多提供些机会。”
“既然这样就好,只要没出差错就行。”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傅红寒苦笑着道:“党校服务太到位了,主动服务上门呀。”
“叮呤呤”,
手机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傅红寒略一思考,接通了。
手机里立即传来张子房严肃的声音:“傅少,这次太鲁莽了,怎么能把机会给他呢?为了这个机会,家里动用了一定资源,得到并不容易。你可知道,就凭着央党校研究生学历,会为他的晋升、进步提供多大助力?”
“机会有时也不一定是助力。”傅红寒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趁现在架空他在县里权力,并趁机对他出手。可你想过没有?假如他挺过了打击而不倒,三个月后会是怎样?你又有何高招?”
经张子房如此一问,傅红寒的眉头不禁紧皱:是呀,有何高招?难道真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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