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灯耕田

    
    正文266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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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苏城地灵人杰，充满了儒雅灵秀的文人气息，为天下文人聚集处之首，亦是天下第一等风流富贵之地。此处乃是江南一大城市，自是极为热闹。因此人流如潮，络绎不绝。许多的外乡人都是闻名而至，各色小吃小店以及杂耍等在这儿都是十分齐全，更有一些活动的戏台，便由人抬着游街示众，一边大声的唱着戏词儿，惹来无数的欢悦。
    就算是十月份的寒冷没能阻隔了这姑苏城的热闹繁华。繁华之地便是最不缺的就是风流韵事还有那新鲜事。最近这姑苏城里闹的最大场的莫过于李家二郎得了姑苏城案首之事。要说起李家，世代从商，只待到这李明德一代便是发展的甚为迅速，后来娶了当时姑苏城顶顶有名前朝探花的嫡女，便是得了这两子，没想到这李家二子小小年纪便是得了案首，一时间倒也成了一番美谈。
    房氏端坐在右边下首，这会儿另外一名千娇百媚的年方十八的俏生生的姑娘进来，见到房氏脸上堆着娇美的笑容，“姑姑怎么来这么早？”
    房氏听到这姑娘的话，柳眉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端起旁边的官窑脱胎填白茶杯，这茶杯瓷质极薄，青花明亮，光润莹洁，更是衬得房氏的芊芊玉手愈发的葱白如水。房氏撇下眼脸来，袅袅的热气遮住她无瑕的脸，便是让旁边的人瞧不真切她的表情来。这刚才说话的姑娘捏着手中的帕子，隐隐不发。过了会儿，房氏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浅浅道：“妹妹客气了，既然都是伺候老爷的，自然是得姐妹相称，不知道妹妹怎么来的姑姑这般称呼呢，下次且莫要忘了。”
    是了，这来说话的姑娘自然是房家另外送来的一姑娘，论颜色自是不差的，可惜始终是太年轻，忒是沉不住气了。房氏淡淡的一笑，遮住原本有些嘲讽的嘴角。这小房氏听了，脸色讪讪的，本来还想着叫声姑姑来刺激刺激她，说她已经年老珠黄了，没想到还被这房氏拿了错处。
    “房姐姐何必苛责这新来的小房姨娘呢，这谁还能不犯点错处。只不过这向老爷夫人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我们啊还是快收拾收拾去罢，可不能让夫人多等了呢。”说话的是坐在左手边的一位穿着粉红色对襟棉夹滚白色风毛儿的褙子，葱黄色绫棉裙，一色不显得奢华，容姿也是端正，笑意盈盈的倒也是多了几分和气。
    “薛妹妹说的是了，既然人是来齐了那便是到夫人的房里请安便是。”说起来这小妾是要每日到夫人房里立规矩的，不过孙氏是个不耐烦的，便懒得让这些姨娘给她立规矩，不过这每日请安便是少不了的。几个姨娘互相看看了，整整容装便是在房氏还有薛氏的带领下到正房去了。
    穿过插屏，小小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是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精致非常。这李府里自是这正房建的最为精致，虽然是十月份，然而这上房旁的花园里的兰花还开着，淡淡的兰花香飘过来。
    去的时候正赶上李明德在，几个新晋的姨娘面有喜色，这李明德虽说已然四十有余，但是保养得好，看上去倒像三十多岁，周身便是没有铜臭味，反而是多了几分儒雅。这些新晋的姨娘还想着勾的老爷，好生个一男半女傍身呢。在这府里，男人靠不住，金钱靠不住，靠的还不是儿子。
    孙氏端坐在正座上只端着手中的茶杯抿着茶，这副端荣华贵自是下面的姨娘们可比的。只见孙氏穿着红色撒着极大玉兰团花的褙子，袖口和裙摆却都绣着素雅的白色梅花，乌云似的青丝挽成燕尾，只简略的叉着一只朝阳挂珠钗和旁边点缀的一些零碎精巧花饰，映照的人素雅如梅，丝毫不显老态，反而是美丽的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带着一种稳重端庄的雍容姿态。方是当初幼时老探花酷爱此女，教其读书识字，孙氏也是性情聪慧，颇有些孙佳男儿之气，便是当做了男儿教养。未出阁时便是姑苏城颇得名的才女，当时嫁入商贾李家之时，还有人传言说这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都是些前话了。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在孙氏的淡淡一瞥下竟是停了说话，规矩的站着。片刻之后，孙氏才淡淡的开口，“房氏，蓉儿今年已有十三了吧？”
    房氏盈盈站出来，声音娇而不媚，轻轻道：“是。”
    “虽说我们李府不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万不能出去便让人家笑话了去，要知道我们李府可不单单她这么一个女儿，虽说是庶女出去若是丢了人，那也是我们李府的脸面。蓉儿也忒是娇惯了些，我看她已经不小了，前些日子寻来的嬷嬷温和了些。我和老爷商量了下，便是另外寻了两位嬷嬷来教教她，不单蓉儿，就连莲儿，荷儿便是一块教导。”孙氏淡淡的说道，这会儿房氏听了脸色有些不好，不过薛氏和另外一位王氏面有喜色，她们是莲儿和荷儿的亲生母亲，这由着嬷嬷教导那是对女儿的看重，到时候再寻得一门好亲事，便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李明德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对孙氏道：“夫人说的有理，这次蓉儿做的忒过分了些。便是罚她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戒》十遍。这嬷嬷的事儿姨娘便是不要插手了，至于蓉儿的亲事，全凭夫人拿主意便是。若是蓉儿不服管教，大可让嬷嬷来告诉我便是。如此你们便散了吧。”
    不容的房氏再次开口，李明德朝着她们摆摆手，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便是出去了。说一屋子也忒是多了些，除了有出的三位姨娘，还有新晋的小房氏和文氏而已。这薛氏和王氏是李明德的通房丫头，是有故去的李老夫人塞给李明德，便是在生育之后升为姨娘。
    待到姨娘退出去之后，李明德换上一副笑脸，朝着孙氏讨好的笑笑，“夫人，可是满意了？”
    孙氏看也不看他一眼，撇着茶杯中茶叶，淡淡道：“我能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亲事我可管不了，不过是个庶女哪还有我这个嫡母置喙的地方。晟儿、瑜儿和旭儿的事儿我还有的忙，老爷让那房氏管就是了，索性这养都养了，也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李明德被噎住了，他这跟夫人说话这么多年了就没说赢过。这一张巧嘴就能把你给说过去了！
    正在这会儿，孙氏的奶嬷嬷吴嬷嬷满脸堆笑的从外面进来，欢喜道：“夫人，大少爷回来了！都进了前门了！”
    孙氏淡淡的脸上才有了笑容，惊喜的将茶杯放下来，“晟儿回来了！好，快我去瞧瞧。”一大帮子的丫鬟婆子就跟着孙氏出去了，偌大的屋子一会儿就剩下两个打帘子的小丫鬟，还有屋子里孤单单坐着的李明德。“晟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真是好不容易把一个儿子支出去这么快就回来了！夫人哟，为夫错了还不行么？这冷嘲热讽的何时是个头啊！”
    “我说爹啊，你还是担心大哥的毒舌吧！哎，真是可怜的老爹啊！不管你了，儿子我哟去读书了。”李瑜乐滋滋的围观完他老爹的表情，笑意盈盈的往书房走去了，今天是个好天气啊！不对，还是去瞧瞧大哥都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罢。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房氏的院子
    房氏自正房里回来，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蓉儿的亲事她做主么？不过她想想也是不对，这哪家庶女的亲事不都是由嫡母决定的！而且夫人那几句话里，可不都是讽刺自己没把蓉儿教好给李府丢了脸面不是！这嬷嬷不还是为了教导蓉儿才请来的，这哪句话不都是讽刺着她！
    后面跟着的大丫鬟馨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房氏坐下来，有眼色的让其他的两个小丫鬟退出去，不过也不敢这时候去挑房氏的霉头，便是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
    房氏兀自想了半天，摸着皓腕上带着羊脂玉的镯子，沉默了会儿，便道：“随我去瞧瞧蓉儿去。”还是让她安分些，若是夫人故意刁难，寻了门看不上眼的亲事，到时候这可是有的说了，说嫡母虐待庶女，看这府里还怎么传这夫人的贤明。这府里的人都到夫人贤明，那可是真真心心的，道这房氏宽厚，人家又不傻，这李府可是夫人当家，握着大权的。而且老爷现在的子嗣中这少爷可都是夫人说出，莫说大少爷已经被老爷属意要结伴了，那可是差不离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李府的主子，就凭这一点都不能说夫人的半点不是。况且二少爷又是个读书人，现在已经是举人老爷了，若是得了进士那可是了不得，何况人家还有当知府的舅舅撑腰。再说了这房氏不过是个姨娘，以前就穿着说要成二房的，说了这般些年不还是个姨娘，下人也不是个傻的，自是知道自己现在的饭碗是谁给的，对这夫人那是尊重的。对房氏的态度那可就不好说了。
    李蓉儿在自己的房里听了丫鬟来说的李明德惩罚之后，一直大呼这不相信，她要亲自去问问父亲。这还没有出房门，就被两位浑圆有力的嬷嬷给拦在了门口。眼睛一瞪，其中一位嬷嬷便将要挣脱出门的李蓉儿拦在了门内，下盘一点都没动。喝道：“三小姐，老爷说了在三个月内不准三小姐出房门一步。这规矩、女工重头学起，学到夫人满意为止。”
    “我才不信爹会这样子对我，是不是夫人那个恶毒..”话还没有说完，柔嫩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还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打了她一巴掌的嬷嬷。
    那位嬷嬷蹙着眉，道：“三小姐，请称呼夫人为母亲，这不敬嫡母是为不孝。老爷可是吩咐了，若是三小姐对夫人有半点不尊重的地方，老婆子们可代为管教。”
    李蓉儿仿佛被这一巴掌打晕了，便是怔怔的捂着脸不说话，旁边的丫鬟也怯怯的都不敢上前来。
    等着房氏带着丫鬟到了李蓉儿的房子门口的时候，就被两个家丁拦住了，一问才知道是老爷的命令，这三个月内不准外人探望三小姐。房氏一听捏着帕子，脸色讪讪的，这回儿真是拿不准老爷是什么意思了，这可是老爷的命令有违抗不得，说了半天的好话还塞了银子那两个家丁愣是不放人进去，这房氏往里面看了一眼，挥了挥衣袖气闷着走了。
    李晟一袭黑衣站在正房里，任由着孙氏将最近拾掇出来的冬衣拿出来试穿，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吴嬷嬷在一旁笑道：“大少爷可不知道，大少爷出去这段时间，夫人可是担心的很，这天气凉了，夫人便是亲自给两位少爷做的冬衣。这会儿大少爷回来了，夫人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孙氏把一件黑色狐狸皮大氅给李晟系上，笑意盈盈看了看，“晟儿穿这件果然是俊朗，本来还有件红色狐狸皮的，想想晟儿不会喜欢，便叫瑜儿拿去了。你瞧瞧你们兄弟俩，你喜黑色这般的颜色，瑜儿素来喜欢鲜亮的颜色，我看你整日里都是这样的颜色，便想着给你改改。这件宝蓝色的样子怎么样？”
    李晟淡淡的瞧了一眼坐在一边啃着糕点的笑眯眯的李瑜，冷道：“上次弟弟成了案首还没有送礼物，这会大哥补上。”便让人拿出来一个雕着渔樵耕读图案的紫檀木长形匣子给李瑜。
    李瑜瞧了一眼，咧着嘴笑道：“大哥，渔樵耕读图案是怎么回事？额，弟弟的意思是寓意很好。”这李瑜是李府数第一的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小霸王，生平最怕的就是李晟，可奇怪的是生平最爱的最喜欢粘的仍旧是他大哥李晟。
    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文房用具。四只粗细不一的羊毫湖颖放在鹿角所做的笔架上，犀角所作的砚台上雕着一只躺卧的大水牛，牛的两只角，打着结，形成墨床，一块上好的墨石放在上面。砚台的盖翻过去，形成一个凹面，既可作笔洗，又可作水丞，一举两得。李瑜弯了弯眼睛，“谢谢哥哥。”李瑜的生肖正是牛。
    给孙氏的是一副绣图，竟是最普通的兰花，长于悬崖之畔，但是颜色却是疏落，浅淡有致，勾勒出了崖之陡峭，花之新雅，蕊之娇嫩，枝之秀丽，叶之青翠，栩栩如生，仿佛鼻间竟能闻到那淡淡的兰花幽香。“知道娘喜欢兰花，便是寻了那翡翠庄才寻来这幅兰花绣图，是苏绣，娘可喜欢？”
    “喜欢，晟儿真是娘的乖儿子。”孙氏摸着这绣图爱不释手，她素喜兰花，这‘梅兰竹菊’四君子中，她最喜兰花，再次就是梅。这副兰花绣的可是真的那般，仿佛手留余香呢。“这翡翠庄的东西越来越不错了，你舅母最是喜欢那里的衣裳了，好些次都来邀着娘亲去瞧呢。”
    李明德郁卒的坐在一边瞧着夫人、儿子乐滋滋的瞧礼物，自己这会儿有点孤家寡人的意味了。张了张嘴唇，“晟儿啊..”
    “娘，儿子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孙氏瞧着也心疼，便让他好好休息，让一旁的丫鬟小心的将绣图收起来，她自个要到厨房里亲自下厨给儿子炖汤喝，好好补补。
    “哎，爹啊儿子要到书房读书了，话说大哥送的礼物还真好，我真喜欢。果然是哥哥最好了！”得到哥哥的礼物的兄控李瑜乐滋滋的又瞧了一遍自家老爹的郁卒的表情，心里乐呵呵的，面上更是乐呵呵的优哉游哉的在李明德的眼光下遁走了。
    “我的礼物呢！悔不当初啊！爹错了啊！”
    这《兰花图》看起来也是熟悉的很，就是当初唐白宇送给桃源镇翡翠庄掌柜的原图绣出来的绣图。自是店里最好的绣娘绣出来的，不过这绣了几张那就不晓得。
    李晟自是跟唐安卿一家人有几面之缘的面瘫，正是李家的嫡长子。这李晟骑马到了苏城的时候，唐家的马车还在半路上晃悠。这会儿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欣赏一下南国的风光。
    “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倒是可以见识到明媚的春光了，那是莺飞草长定是更有韵味。”唐安卿瞧着窗外的景色，叹了一句。后世她那会儿虽然去旅游过，但是很多的景色都被破坏过，而且更多的是人造的景色，哪有现在这般自然，空气也没有这般清新。污染可是严重的很，也没有这时候绿色覆盖率大。
    唐小玉吧唧的将手中叉着的雪梨啃到嘴里吃了，二宝在旁边的摇篮车里睡得正熟。听了唐安卿的话，唐小玉昂起小脑袋来，“娘，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坐船啊？”
    “这个啊，等我们到了苏城之后就可以了。到时候咱们去船上钓鱼去，娘给你做鱼吃。”唐安卿趴到唐白宇腿边，扒拉过来唐白宇厚实的大腿，舒服的枕在上面，小孩儿也过来凑热闹，扒拉过来趴在唐安卿的怀里嬉笑着要吃奶。“娘二宝睡着了！娘都不疼玉儿了！二宝不孝顺哥哥，都不让玉儿吃！以后玉儿会好好教他的，娘放心吧！娘玉儿吃奶娘”
    唐白宇把手中的书放下来，低下头来瞧着娘俩，脑海里却是出现了那一抹雪白的圆润，还有那隐隐约约樱桃红。不着痕迹的把刚放下来的书拿起来遮住脸，努力的抑制着不让自己乱想。
    唐安卿挠着璞玉的咯吱窝，一手捏着他的小鼻头，正经道：“玉儿啊你都不小了，怎么还要吃奶呢你瞧等宝儿一岁的时候，娘就不让他吃奶了。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知道吗？”
    “哎，娘别挠了！嘻嘻...”等着不笑了，唐小玉爬起来蹭到唐白宇的怀里去，抱着唐白宇的脖子，可怜巴巴的把小脑袋放到唐白宇的肩膀上，唉声叹气，“爹爹，娘果然是偏心了！娘不疼玉儿了啊，玉儿只有爹爹疼了呀！”
    “哎，这雪梨炖罗汉果干贝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喝了？没人喝呀！还是给包子喝吧。我想想还有什么呢？本来还想做汤圆的，甜甜软软的。对了，蓝莓酱也弄好了，就不给某个小馋鬼吃。”瞧着璞玉的小样儿唐安卿巴拉拉的说了一堆吃的，唐小玉乐嘻嘻的蹭回来蹭到唐安卿的怀里求亲亲求抱抱求好吃的。
    “玉儿最喜欢娘亲了。”唐小玉也不说吃奶的事情了，自然是没发现自家爹爹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这里面还有些遗憾和失落这就只有唐白宇一个人知道了。
    “阿宇，你的书拿倒了。”
    为了今日难得唐白宇出糗，唐安卿一高兴便是回到厨房里准备做豆腐蛋饺来吃。整个途中唐安卿绝对是乐呵着的。先将豆腐切成薄薄的大片，十公分长，十公分宽左右，放入油锅炸至金黄色捞出，沥干油，用手摸了摸，有些硬，一下子折下去会弯。不过没问题，唐安卿用温水浸泡使它变软，把豆腐片对切成三角状，然後一块块的划开让豆腐变成个三角袋子，在豆腐上加上少许的面粉，这样一会儿再用油炸的时候颜色会更漂亮一些，也不用担心油会漏出来。将鸡蛋打好，放入少许豌豆，兔肉丁，兔肉丁是昨天弄好放在冰箱里的。然后搅拌，之后灌入豆腐中，用面粉封住口，下锅炸。
    等到呈金黄色的捞出，这样就算做好啦，唐安卿乐呵呵的摆盘，然后摆出两个小碟子放在托盘上，另外还弄了些番茄酱和花椒盐，若是一会儿觉得清淡的话，可以蘸着吃。自然是留个包子和小狐狸的那份。
    这道豆腐蛋饺吃起来既有豆腐的清香味，又有兔肉的香辣味，还会脆脆的，而且豆腐和豌豆很养生，一点都不会发胖。
    唐安卿笑眯眯的将托盘端出来，乍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愣住了，真是狗血的开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