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云层,稳稳的下落,抵达北城。
我早早就和宋浅到了机场等着,见了面就是几个熊抱。
“送你的!”韩潇拨拉一下自己大波浪的卷发,十分傲气的抬着下巴,把手里头的礼盒递给了我。
“这什么啊?”我纳闷的接过。
“逛街时候随意瞧见的,随手买下来的,总不能空手过来吧?”韩潇道。
白泠泠一脸温和的笑意,话语如清泉一般潺潺,“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可是拉着我在商场里走了一个下午,磨得脚后跟都起泡了,才选了一样估摸着你能喜欢的东西。”
韩潇的脸色登时挂不住,张牙舞爪的朝着白泠泠身上扑,“你不说话能死啊?”
白泠泠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宋浅柔声细语的开口:“有心了,先上车吧。”
“好。”
“这是给你的,宋浅。”韩潇又递过去一份。
“谢谢。
我平稳的开着车,很快就抵达了一家餐厅。
停车的时候,段晨程正好载着傅如桉刚到。
“哎呦,大男人不来接我们,反倒是让俩女孩过来,过分了啊。”韩潇一下车,就数落着他俩。
傅如桉不动声色的回击:“你从东城过来北城,你家那位也没护送你?”
韩潇嘴角一抽,“他啊,忙着呢,哪有空来啊。”
“我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傅如桉道,径直走到我面前,搂住了我的纤腰。
韩潇啧啧啧的,“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多谢。”
我们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进去了,点了一桌子的菜。
韩潇搂住我的脖子,“何初,你家男人也不行啊,就请我们吃这些啊?我要吃大餐好吗?别拿这些菜糊弄我。”
我才准备说话,白泠泠就开口了:“怎么糊弄你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上来的鱼应该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好几千一两吧?”
韩潇顿时把头扭了过去。
傅如桉冷冷的开口:“白小姐好眼力。”
“我靠,吃金子啊你?什么破鱼啊这么贵!”韩潇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筷子,吃了一口,“不就是鱼味吗!”
“你还想吃出虾味啊?”我被她逗笑了。
“我的意思是,这鱼就不值这个价!你买亏了。”
傅如桉神情清冷,语气淡然:“招待客人,当然不能失了礼数,要是随意拿点菜糊弄你们,也太对不起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一趟。”
“有道理。”韩潇点头,迅速对着那鱼下手。
好几千一两的鱼,傅如桉直接要了一整条,价格自然不会便宜到哪去。
“尝尝这个蟹。”傅如桉转了转桌子,“椰子蟹,也不错。”
“不错不错,我就喜欢吃海鲜。”韩潇笑的十分开心。
我正打算说话,手机就响了。
我说了一句抱歉,便拿着手机走出了包厢。
“喂。”
“何小姐么?”李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
“嫌疑人傅郁菲和高星星已经被逮捕了,您要过来旁听么?”
听着他的话,我心头狠狠一颤,“现在么?”
“是的。”
我犹豫了片刻,“好吧,我马上就过去。”
回了包厢,我跟他们说了一下我要暂时离开,韩潇十分不乐意,嚷嚷我不重情义,我无奈笑了笑,让傅如桉陪好客人。
等我出了饭店的门,就接到了傅如桉发来的微信:【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有点急事处理,没什么的,别担心。】
【知道了。】
我在局子里见到了傅冬和柳芳。
他们二人喊得撕心裂肺的,一个劲说李洋冤枉了傅郁菲,傅郁菲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她做没做,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李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是傅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杀人!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办事不利,想要拖人下水的……”
柳芳的话没说完,傅冬就捂住了她的嘴,“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妻子情绪太激动了……不过……不过我闺女怎么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再说了,我们可是傅家的人。”
傅冬把傅家俩字咬的很重。
他走过去,给李洋一个红包,看起来挺厚的,想必得有个万把块。
李洋直接避开了他的手,拧眉,“你这是干什么?”
傅冬有些尴尬。
李洋看向我:“何小姐。”
我这才走了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怒意的柳芳。
柳芳作势就要朝我扑来:“好啊!原来是你要害我女儿!”
李洋直接拉开了她,“这位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我只是看何小姐也是傅家的人,所以才把她请过来的,请你不要诬陷别人好吗?”
“够了!闹什么闹!”傅冬沉声呵斥着:“咱女儿本来就是无辜的,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傅冬和柳芳,跟李洋走了进去。
许久不见的高星星很是狼狈,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倒是傅郁菲,坐在那里十分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高星星。”我叫了她一声。
高星星猛然抬头看着我,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来:“救我!何小姐救我!”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我道。
傅郁菲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神情晦暗不明。
“我招,我都招!是傅郁菲下的泻药,让那个模特拉肚子……”
“然后呢?”我问。
“然后?没有然后了啊……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啊……”高星星愣愣的看着我。
“她都死了,怎么可能没然后!”李洋一声厉喝。
高星星身子一颤,“死了?不可能啊,拉肚子不会死人的啊!”
“说,还是不说。”我质问
高星星十分激动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没有害人啊!”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高星星的话,其实是有可信度的,因为她可以出卖任何人,包括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她都可以出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高星星很可能是无辜的,或者是不知情的。
想到这,我看向了傅郁菲。
傅郁菲不急不缓的开了口:“我也不知道,我的确是给她下了泻药,但仅此而已。”
李洋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傅郁菲仍旧平静。
“把人给我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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