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
韩乾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在晋城一家酒馆独坐着的陈长安。
小酒馆内的气氛十分别致,店家为了卖酒从周边的高校请了长相漂亮可人的文艺女生在酒馆的台上表演才艺,有时候是歌,有时候是舞蹈。
现在台上是一个唱着小清新文艺歌曲的女生,音准一般,胜在声音脆甜,有着青春期女孩那种天然的活力和感染力。
“三月的微风四月的雨,我在等着爱她的你……”
韩乾听到这句,忍不住摇着头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爱着他爱着你?现在的年轻人呐……真的是……唉!”
“听说曹家有意思把那个嫁不出去的姑娘配给你了?”陈长安举起竹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韩乾微怔,苦笑道:“你连这种消息都知道?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关心燕京的事情嘛!嗯……曹老是提过一两句,不过人家也不是嫁不出去,只是择偶要求苛刻了一些,年纪熬大了,家里人瞎操心的!”
“我记得是叫曹钰荷对吧?”陈长安淡笑道,“其实不就是嫁不出了么?遇不到喜欢她的人和找不到她喜欢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身这么久,这也是嫁不出去!”
“你说话还是太直了,其实人我接触过几次,还不错!”
“那你是妥协了?”
“这不叫妥协……”
“这就是妥协!”陈长安把竹筒放下,眼神复杂道,“爱上他的你……其实这就是现实吧?我们那时候,不也都几个人全都爱着烟儿一个人吗?燕京追求烟儿的公子哥可多了,你韩乾也有份的!”
“还提这些干嘛?”韩乾摇头,语气沉重道,“长安,这些都没有意义的了!”
“我知道,女人熬大了年龄都有人说,其实你熬大了年龄,这事我也清楚。”陈长安淡笑道,“不过你放心,我在研究一项新的医学科技,说不定以后一个一模一样的烟儿会站在我们面前!”
“烟儿死了!”韩乾皱眉,语气沉重道。
陈长安拿起竹筒!
“她死了!”韩乾罕见的发怒,伸手将陈长安的竹筒拿着往桌上顿了一下,‘砰’的响声惊动了不少人,台上唱歌的女生都吓了一大跳,走音了。
陈长安抬头,直视着韩乾,摇头道:“她死了又怎么样?”
火药味浓郁!
韩乾直视着陈长安那罕有人敌得住的冷冽眼神,咬牙道:“一盘棋下到尾声,不管胜负究竟怎样,终究是要收官的,长安……现在有个大背景,贸易的摩擦越来越大,涉及到了原油和能源领域,我跟人提了一下,你旗下有不少矿产能源产业,如果能够签订一些协议转成对我们有利的战略武器,你再去做那些研究,不会有人追究什么的……”
“玛德!!!”
陈长安咬着牙,眼神里爆绽出凶光,以不一样的姿态瞪着韩乾,咬牙切齿冷喝道:“够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你明白吗?”
“当年,逼死烟儿!”
“我在晋城打下来的那一切,一句话就给了你们!”
“现在,又拿这样的话来掠夺我的一切,谁他妈的才是强盗啊?”
陈长安的眼神里,布满了愤怒的凶光,咬牙道:“是!我这一路走来,或许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可是你们一开始就抓我啊?杀我啊!为什么等到我打下了这么多,一句话要来搞我就搞我了?凭什么?凭什么!”
“德不配位,因为你得来不正,当然是别人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韩乾淡淡的冷笑一句,“这么多年了,看在你只是为烟儿而走火入魔的做下这么多错事的基础上,我也只是暗中的叹一口气,可是如今……长安,棋局到最后了啊,最后了,你懂不懂?”
“我不懂!”陈长安冷声道,“我储备原油的时候,没有人找我,等我卖出去后,你们却要落井下石的把我的根都斩断,这特么的比强盗还强盗……现在我还有钱,东西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的手上夺走,因为那不在你们的脚下了!”
“你————”韩乾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长安沉痛道,“哪怕是陈家,也保不住一个走在错路上不肯回头的人啊,长安,你聪明无比,为什么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陈长安拿过竹筒,仰头往嘴里灌酒,冷笑道:“有本事,拿走我的一切吧,不必请你来当说客,我陈长安就算死,这一次也……绝不妥协!”
韩乾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萎顿在椅子里,眼神无力的看着神情坚毅的陈长安,苦涩道:“论选择方面,杨砚懂得以假死而退隐,林修懂得交出既得的所有利益而转到幕后去做投资,当一个影子,只有你……匹夫怀璧,更何况是重器,想要伤人,就一定会伤己!”
“这废话————”陈长安嘲讽,冷笑道,“我自己亲手打下来的东西,想要抢走都凭本事来啊!”
“罢了,罢了!”韩乾浑身颤抖的站起来,失望的盯着陈长安叹了口气道,“话就是这么多了,哪怕为了烟儿而劝你这一次,我也尽力了,你永远觉得自己对不起天下人也对得起烟儿,但依我看来,烟儿即便活着……重新再活一次选一次,她还是不会选你的,你这人……太可怕了,被你爱上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韩乾推开酒馆的门走出去了,门框上装着的铃铛还在叮叮当当的响着!
陈长安喊了一句‘上酒’,随后趴在桌上,一竹筒一竹筒的喝着,以前有马椿峰陪着,现在却只能是一个人独醉。
不久后,他趴在了酒桌上。
杨鸢儿推开酒馆的门进来,将他扶走了。
“烟儿……烟儿……”陈长安兀自嘟囔着。
两天后,金角洲再次生乱,过去属于差颂的那片罂粟地里刚种下去的种子发芽开花,就又是一场熊熊燃烧的野火焚烧了一切!
在大火中,枪声四起,据说滇南的民众都听到了炮火的声音,第二天有人去丛林里,看到了大片的尸体!
三月五日。
裟树从瀛洲带了一个忍者杀人小组潜入加列大,将沃茨家族的族长连同掌权的几位大人物在一夜之间全都暗杀掉了。
次日,玛丽朵沃茨出现在公众面前,坦然的接掌过了黑手组的家族大权。
对于这一次继任,道上流传着众多版本的非议,有人揣度是玛丽朵沃茨暗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几位叔叔,不过这不重要了,在沃茨老家伙没来得及立出新的遗嘱之前,玛丽朵沃茨确实是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恰好黑手组又是极其讲究血统继承的组织。
不过对于玛丽朵沃茨的城府和狠辣手段,道上的人从此称她为——黑*。
三月初六,陈长安离境,从抛售原油而套取的上千亿资金最终只有百来亿流入了青杭这边的产业,大部分都统统的转入了他分布在国外的很多账户。
下旬,我在羊城出席了一场签让仪式,出面的依旧是黄清平和候敦以及叶浅余、秦悦等人,代表着天启资本和天鲨等等,除了售让一批原油给海油集团外,还有涉及到新能源共同开采以及船造的订单项目等等!
二十日,杨砚隐居青杭,跟赵雅薇的二胎计划总算告一段落,而对于徐洁和莫槿等人,也已经有了交待,悲伤的缓和期过去后,他终于南下,我们简单的碰了个面后,顺道和在这边的安安与林晚晴一同前往鹏城——唐瑜与唐若雪母女此时在鹏城,对外是这边的业务,而事实上,唐瑜在这边照顾着唐若雪养胎。
四月,青杭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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