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了,我回去了。这件事情我们今天晚上再说吧。”
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之后,宿宝未不再去看唐三的神情,将头一偏也不等唐三的回。复便闪身进入了小屋空间。
“宝未!”
看着宿宝未一瞬间在自己眼前消失,唐三下意识的追去,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这片空间。
春分距离小屋空间还是有着一小段距离的,但索性的是宿宝未回到小屋空间后也并没有立刻离开,唤出大喵后不自觉的呆了片刻,这才恍恍回过神来。
“大喵,走吧。”宿宝未幽幽叹出一口气,这时候却懊恼起来道,“哥也是为我好,我怎么就忽然这么冲动了,啊~~~哥不会讨厌我了吧。”
宿宝未烦闷地跺了跺脚,大喵对她投来个嫌弃的眼神没说话直接打开时空通道。
精神层面上的白色光芒亮起,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一秒,宿宝未却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手腕。
而在唐三看来,便是忽而感到莫名的心慌,眼前宿宝未的灵魂离体被吸入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裂缝中。
唐三顿时大惊,玄天功运转,唐三抓住了宿宝未的手,却不敌那一股吸力,和宿宝未一同进入了通道之中。
小屋空间里,宿宝未的躯体被送回她的寝宫里,而唐三的身体,则是软倒在地上。
“嗯?”
远在九天之上,一道无限威严空灵的声音忽而响起,很快,那声音里的疑惑转为凝重,却见他手中运转着骇动天地的能量,似在查阅着什么……
这边,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宿宝未和唐三当然不可能知道那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宿宝未正被大喵的夺命连环call给吓得不轻,唐三则是惊愕于自己好像再次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不同于前世,不同于斗罗大陆的世界。
这边窗外的天已大亮,是灰青色的上午了,卧室里的宿宝未猛然睁开眼从床上炸起来。
“你说什么?哥……哥你在这儿?你能穿越过来?!”
“还不是你!啊!!!你当初为什么要送他背景卡!这下好了,魂魄离体,他在原世界——”大喵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蓬松得像一只球,正愤愤地责问着宿宝未,说着说着,却突兀的一个收声,像是看一部电影忽然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般。
???
听到有关唐三,宿宝未的注意立刻被拉了回来,顺势担忧道,“哥在原世界怎么了?”
或许是大喵的形象原因,尽管宿宝未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大条了,但听它那嫩嫩的怒吼宿宝未还是觉得没有丝毫威慑力,“你!你摊上大事儿了!”
大喵咬了咬牙,“魂魄离开那个世界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印记彻底从那个世界消失,就算魂魄再次归位,法则上也只会记载这是个已经死亡了的人,以后就算他真正死亡,魂魄也不会进入那个世界的轮回。也就是说,他被那个世界驱逐了!而且就算他到了别的世界因为没有印记,也会被世界排斥,不会收入轮回!”
“还有呢?”宿宝未忙问。
“这一条还不够严重吗?!你还想有什么?”大喵接着炸。
“哦。”宿宝未眨巴着眼,回应大喵。
原谅宿宝未人生尚短,实在没有那么深远的打算,连自己死后的事情都会想一下。
她其实很想问大喵,那于现在会有什么影响?
对于宿宝未而言,人的一生,死了,那就是单程票。就算轮回,被洗掉了记忆那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所以对于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宿宝未其实不是很在意。
但这事主要还得看唐三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于是宿宝未当即想要去看唐三,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唐三在这个世界没有身体,而灵魂状态宿宝未在不穿狩衣的情况下看不见他。
“能把哥的身体从小屋空间拿出来吗?”
大喵没好气道,“你以为是你啊!穿梭世界有系统帮你支付代价,他一出来就会被法则给灰飞烟灭了!”
宿宝未一个哆嗦,这么严重?
“那如果我收回小舞身上的狩衣呢?”宿宝未召出卡牌书,看着书上那标注【已使用】的红白狩衣问道。
“已借出的卡牌强行收回会连同她本身的衣服一起带过来。”大喵道,“就像你曾经的衣柜一样。”
宿宝未闻言讪讪地收回了移到卡槽上的手。
如果收回的话,那小舞岂不是要果奔了?!
而唐三,此时的他虽也听着大喵说的话,但他更多的注意却是在宿宝未身上。
不比在斗罗大陆,在家里的宿宝未总归是比较随意的,十三岁的少女犹如含苞待放的蓓蕾,褪去了唐三固有印象中的稚嫩,多了一抹青涩的味道。
身体抽长,微微发育,初显婀娜。
宿宝未穿着暖暖系统初始的那一件睡衣T恤,从床上坐起,睡衣的边角堪堪遮住腿根,可爱的脚趾、玉石般幼嫩剔透的肌肤、笔直的双腿、隐隐约约的睡衣边角下、再往上,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轮廓……
唐三气息一窒,随即偏开了眼。
楼下,就在宿宝未一筹莫展的时候,宿妈妈叫来正吃着早餐的宿弱棘。
“幺妹儿,你姐呢?怎么还没起?”
宿弱棘咽下嘴里的燕麦,“没起吧,姐昨晚写作业到挺晚的。”
“啧。”宿妈妈皱了皱眉头,接着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宿弱棘,“那你去。你们去军训这几天妈妈正好也要出差,昨晚妈就托了之志奶奶照看我们家阿皮,你把这钱交给之志奶奶。”
阿皮是宿家养的看门狗,纯种的中华田园犬,别看它平时懒懒散散没啥存在感,以前可帮着宿家母女赶跑过不少坏人。
“噢。”宿弱棘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接过钱,忙把手里的燕麦喝光,拿餐纸一抹嘴洗了杯子理理头发便往对门去了。
宿家院子紫荆树荫底下的阿皮瞥着宿弱棘的身影象征性地扫了扫尾巴表示打招呼。
“之志奶奶?”宿弱棘走进仲孔之志家的院子,一番呼唤之后却没见听到回应,反而是屋里某个房间响着激烈的摇滚乐。
就只有仲孔之志和他奶奶住的小院,想也该知道是仲孔之志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了。
但仲孔之志一向喜欢比较清灵的钢琴曲纯音乐,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改了风格?
大门开着,宿弱棘给自己找个理由,其实把钱给仲孔之志也是一样的,便抬脚进了屋里去。
房间的门也没上锁,白嫩的手搭上门把轻轻转动,房间里没开灯还被拉上了窗帘,虽说现在天早就已经大亮,但此刻房间里的视野还是有些昏暗的。
宿弱棘目光微转,果不其然发现仲孔之志在卧室的澡间里,只是……
澡间的门似乎坏掉了,被卸在一边的墙上,少年背侧着身,水流哗啦啦地从他头顶顺流而下,浸湿了他一头服帖的黑色短发,流过匀称并不瘦弱的脊背、微弓的后腰,最终没入腰下的沟壑,打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水汽似要蔓延到这一边来,仲孔之志的家里的经济情况不算好,但这人仿佛是天生就带了贵气的光环,无论做什么都让人感到奢华得体,淡漠如水。
容貌、能力、才华……怪不得学校里也是有那么多人喜欢着他,爱慕着他。
宿弱棘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少年手中耸动,一向严肃自持的面容微仰,双唇紧抿着,纤长的睫毛上沾着些小小的水珠,随着那轻颤,抖落。
少年就连自渎,都是好看得令人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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