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栩平定司州步步得胜的同时,寿春城中,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帝——袁术此时已经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寿春被围暂且不说,但就是如今袁术,再无外援。随着徐晃、关羽、孙策三路大军的围城,袁术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太过自负了,如今袁绍已死,上有关羽、左有曹操、南有孙策,东临大海,三面皆敌,他袁术也再无外援。
历史总是这么凑巧,袁术的命运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纵使袁绍再生,曹操不与袁术为敌,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本来历史上袁术苦苦支撑了两年,不过可惜,赵栩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同时被关羽、孙策、曹操三人围攻,哪个人能支撑的住?距离袁术称帝时间还不到一年,袁术就已经穷途末路。
在孙策和关羽以及徐晃、曹仁大军回合后,明确了对方的意图以及战后如何瓜分各自利益之后,也就不再等待了,第二天一早便各自发兵攻城。
三方大军,各有各的攻城法。其中关羽的攻城最为犀利,关羽后方最稳最富裕,无论是粮草还是器械,都富足有余;加上赵栩平日里和诸葛亮等人创造出了不少攻城器械,赵栩还给各处州郡发了各种攻城方法,当然,其中大半都是几百年后的。这么一来,关羽的攻城器械规格齐全,种类繁多,攻城起来也是自己伤亡最少,而使袁术伤亡最大的。
而孙策和徐晃、曹仁那边相比之下可就寒颤多了,徐晃那边还好些,起码还有十数架投石车,而孙策那边,除了一些攻城车之外,也就只有最为常见而且能大量制造的云梯了。
寿春城下的护城河也已经没用了,早被泥土或尸体填平。关羽优雅有强悍的攻城方法让孙策和徐晃等都羡慕不已,先有大型云车开路,随后弓弩齐上,紧接着云梯搭上,如此的进攻之下,几次差点失守,若非纪灵从其他城门调来大量士兵把守,只怕早已失守了,故此,关羽这边的敌军数量是徐晃和孙策那边的三倍。
不过孙策和徐晃等人毕竟都不是酒囊饭袋,活学活用也还是会的,虽然没有云车开路,但用弓箭手集中火力,压制城上守军,随后步兵跟上,在箭雨的掩护下搭云梯登城,这些方法,倒也用的十分熟练了。
而寿春城中毕竟还有张勋和纪灵两员大将,二人虽武艺不入一流,但守城却是不差。尽管敌军进攻之猛烈,骇人听闻,但二人还是利用城中仅有的条件,大量的盾牌挡住了箭枝,又把握好敌军进攻的节奏,在步兵登城的刹那,将烧开的粪水、以及浇着火油还在燃烧的滚木和擂石等倾倒而下,加上城头士兵的努力,几次三番的将敌军的攻击挡回。
“张将军,纪灵将军那里关羽的进攻太厉害了,弟兄们伤亡惨重,敌军数次登上城头,若非纪灵将军率领着弟兄死战,早已顶不住了,纪灵将军派我来向张将军求援。”一个浑身被鲜血沾满的士兵气喘吁吁的来到西门城墙,对张勋说道。
“什么?”张勋吃了一惊,没想到关羽的攻势会如此凶猛,几天前第一次见到关羽的攻城方式时,也被吓了一跳,但万万没想到今天在不到四个时辰的功夫,就让纪灵抵挡不住来求援了。
张勋看着西城外进攻虽然气势雄伟,却不甚凶猛的曹军,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上个月主簿阎象说的话。
“曹操所在之地在中原,不与九江相接,此来一是迫于压力,二者也只为人口钱粮而已;关羽其根本在徐州,两边皆有强敌在侧,又背水而战,想来不会十分用心;其中所虑者,无非孙策,若想击退敌军,眼下正是机遇所在,孙策无论夺得多大的土地,都势必和刘备以及曹操的疆域相连,关羽和曹操都不是易与之辈,此时能削弱孙策力量,断然不会放过,二位将军,你们与之战需善加利用,运气好的情况下,或可保寿春城数年无恙。”
张勋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叹道:“阎象兄啊!这回你可看错一步喽!说的不错,进攻最猛的确实是孙策,但万万没想到关羽装备之精良,实在前所未见。”
“你听着,我这就带八千士卒去增援伏义(纪灵表字)将军,你拿我将令,去城中调些青壮之士上来。来回跑到,务必要让城外曹军以为我军实力不弱,不敢贸然攻城。”张勋即刻吩咐。
“诺!谨遵将军之命”
寿春南门,孙策本人亲自压阵。驱着士卒进行又一轮地猛攻。孙策大军曾数次攻上城头,大将凌统,更是率领了数百人登上城头,与敌军短兵相接,但都被城头上士兵死命反击下来,凌统还中了两箭,若不是身手不凡,下城之时只怕会被摔死。不过饶是如此,但寿春南城的防御也已经骑虎难下,只是苦苦挣扎而已。
“弟兄们!进攻!继续进攻!”关羽见城头将破,走出营寨,高声喊道,鼓舞士气:“袁术快要抵挡不住了,城破在即,先登城前五百者赏钱五百贯,官升一级,进城后所有士兵均有赏赐,大军犒赏三天!”
“杀!敌军支撑不住了……”
在关羽的命令以及诱人的物质刺激下,全军将士士气大增,接着精良的装备掩护,向寿春城头杀去。
“小心!快,浇火油,把这云车给烧了!小心他们的弓弩!”
纪灵左手拎着一面圆盾,右手提着砍刀在城墙上来回走着,口中不断鼓舞士气,提醒着士兵方法。
尽管纪灵的指挥,挡住了关羽大军两波猛攻,但也已经是垂死挣扎了,在火油等令人发指的武器之下,纵然城下弓弩完全碾压城上火力,但即便是云车搭上城墙,也被火油烧毁了三辆;加上盾牌阵,也挡下了大半的箭支。
不过关羽装备太过精良,此消彼长。纪灵虽尽力守城,却无力回天了,城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纪灵,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有句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尽管纪灵的盾牌阵等等非常有用,但火油已然用尽了,在关羽大军的猛烈攻击下,接连被撕出了四五道口子,关羽士兵不断的登上城头。
“顶住!跟老子把他们赶下去!”纪灵大喊着,一边身先士卒,提刀上阵,接连砍死四五名士兵。
“当……”纪灵正在砍杀间,突见一铁链飞来,将自己的砍刀缠住,忽感一股大力袭来,将自己往前一拉,纪灵手中一震,将刀口一转,逃脱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张勋定睛一看,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瞪着他。只见其虎皮腰带,身系铃铛,腰中困着铁链,单手握住,另一只手提霸海刀,压根不理纪灵,将铁链一甩,困住旁边两士兵,身子一扭,即便将两名士兵甩下城去。随即大喝道:“甘宁在此!”
纪灵也曾听甘宁之名,正是大名鼎鼎的“锦帆贼”,长江下游沿岸可谓无人不知,纪灵知此人武艺高强,急忙丢下盾牌,举刀相迎;甘宁见罢,亦舞刀来迎。只听“当”的一声,纪灵只感到虎口被震的发麻。
甘宁咧嘴一笑,一个进步,手中霸海刀如疾风暴雨般朝纪灵砍来。纪灵分毫不惧,死命迎战。
毕竟一味的防守不会有效,无论是单挑还是用兵皆是如此,此时此刻,已经有上千关羽士兵登上城头,与纪灵手下士兵短兵相接。
纪灵心知城上情况紧急,但甘宁挡在自己面前,脱身不得,暗自狠下心,拼了!当下举刀与甘宁力战。
两个一来一往,战到三十回合,纪灵毕竟连战多日,力不能支,被甘宁奋起神威,将纪灵一刀斩杀。
当张勋赶来时,看到的纪灵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看到甘宁之威,胆战心惊,加上敌军已有数千人登上城头,心中畏惧,但自己身为主将,不敢撤退,还是引着部队冲杀过去。
相对来说,这也只是寿春之战中的一个缩影,在意义上的第一次孙刘曹三家假联盟的攻击下,寿春城倒底还是没有支撑太久。十日后,寿春城被三分部队全面占领。
不得不说的是,由甘宁的一点突破,带动了寿春城防全线的崩溃,纪灵被甘宁斩杀,张勋死于关平刀下,北门和东门顷刻被破,也因主将身死,其他两处徐晃和孙策乘势破城。
“哈哈哈哈哈……”袁术坐在所谓的朝堂龙椅上,看着包围自己的大军,硬撑着已经虚弱的身体站立起来,悲声喊道:“代汉者当涂高!代汉者当涂高!吾名公路,当是某袁术代汉才对!苍天为何如此戏弄于我?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哈哈……此非战争之罪也,乃天妒英才尔!……”
凄惨悲呼,说到一半,袁术突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陛下……”
袁术气绝身亡,他的谋士和剩余将领尽数被关羽大军俘虏。雷薄、陈兰、杨弘、阎象等文武官员纷纷投降,关羽来此,除了占据些城池和粮草百姓,其他的目的,也就是谋士了。不过这是赵栩的嘱托,要不然,关羽向来傲视士大夫,又岂会让这些人活下来。
也因如此,袁术手下众臣感谢关羽不杀之恩,借机会将传国玉玺献于关羽,关羽自然大喜,而后送与刘备,袁术手下众文武也被大喜过望的刘备封官赏银,阎象后来甚至还做到了二品大员,其他人也不差,能公平对待,这对于降者来说,待遇已经是极好了。
寿春城也在三方大军掳掠下彻底残废了,百姓由事先说好的,城东和城北归于关羽,南归孙策,西归曹操;其中除了原有的,也有不少人偷偷逃到关羽那边。城中金银珠宝和粮草也被三家平分;而后徐晃却引兵退出扬州地界,曹操只占着原来被袁术夺去的豫州以及荆州之地。而关羽和孙策,则由九江郡至钱塘江为分界线,瓜分袁术之地。
至此,作为汉末的一方诸侯的袁术,命运彻底被终结,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也在斗争中彻底失去了翻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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