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楼,接过快递,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傻愣愣的看着一起上来的男子,脑子里不停的冒着问号:
他是谁?他叫什么?住在那一户?是不是坏人?要是坏人的话,我要怎么办?
要不要我先开门,还是说等他走了我在去开门?
因为是站在楼梯口,我想他并不确定我住在那一个房间里。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男子转身到了我房间对面的房门前,开始拿钥匙开门。
直到他把房门打开,我才算在心底确定了。原来是真的,他真的住在我对面。
“你要进来喝两杯吗?”
他站在门口,一回头就逮住了踮着脚尖,从门缝里偷瞄的我。
“拜拜——”
我挥手,依旧站在那里,眼睛却不自在的看向了别的地方。
我刚查是想确定那个房间里是不是有家具,因为在这之前,对面住着的人,是一对老夫妻,他们年后就开始搬家了,好像是儿媳妇生了孩子,两口子跟过去照顾了。
这屋子里的破家具,能卖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送给了左邻右舍,我的房东,为了一个桌子,还专门在我门口坐到了我下班。
所以,我知道这是一间空房子了,什么都没有的那种。
他要是住在这里,里头有家具,就应该是个人,或者别的实体存在,要是空荡荡的,那就该是个鬼了。
我发现我的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一丝惊恐都没有,甚至是还有些期待。
具体期待什么,不敢想,也不好意思去想。
“你不回家吗?”
他也没有打算进去,就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等朋友,钥匙在他那里!”
哪里有什么朋友,不过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在他对面罢了。
“那你要到我这边坐一下吗?”
这一次,说完话以后,他就进房间里去了,我垫着脚,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地板跟墙面,都换了新的地纸跟墙纸,家具也都是最新的,简约风格的。
这么看来,这房子就跟内里又重新装修了一番,看着还挺不错的。
“你是怕我是坏人吗?”
男子换了双拖鞋,站在屋子里,看着我笑。
“你一看就是好人!”
怎么会呢,长这么帅的帅哥,能做什么坏人坏事?
“人不可貌相,万一我是偷心贼呢?”
这人讲话声音太好听了,带着磁性,慵懒起来,骨子都酥了,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不行不行,撑不住了,我还是回家吧!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转身,手忙脚乱的去拿钥匙,哆哆嗦嗦的去开门。
“原来你住在我对面啊!”
刚拉开一道门缝的铁门,就被身后伸过来的手,给推了回去,脊背也跟着僵硬了起来。
“那个,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觉得毛骨悚然的时候,却偏偏成了脸红心跳的瞬间,反应过来后的我,颇有些唾弃自己。
你是一个只看脸的人吗?
别人长得帅,就把戒备跟警惕都当耳旁风了?
“你在担心我?”
被他用胳膊整个卡在门前边,一只手又提了一堆的外卖,手心黏腻腻的,险些都要提不住了。
偏偏身后的人,又喜欢贴着耳朵讲话,那微软的呼吸,只让我从脖颈一路痉挛到脊柱。
“你干嘛啊?”
我哆哆嗦嗦的转身,想要推开他,结果去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我。
“关——关你什么事情?”
这句话开头就被我说结巴了。
“关我什么事?”
他往前一步,低头坏笑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要怎么回答才不显得唐突。
这个模样,简直就是偶像剧里头的霸道男主,一勾嘴角一坏笑,心跳加速到要爆炸,就是呼吸也跟着慢了半拍。
“因为我是你的新房东啊!”
这个回答始料未及。
原来是新房东啊!
“这层楼的房间,我都买了下来,房东跟我说,对面住了一个姑娘,但是已经一周都联系不上了。”
他松开我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我:
“今晚在楼下,看到这屋子里有灯光,楼下又碰到你,就在想是不是原房主说的都那个姑娘。”
答案肯定是yes,原来这就是新房东啊!
我看到房东跟我发的消息,说是这里房子快拆迁了,但是拆迁款很低,又没有还建房,正愁着呢,有人愿意高价买,他就卖了。
因为是在微信上聊的,给了一个号码,说以后再租房子,就让我联系这个新房东。
原来,不是什么爱情奇遇,只是房东根房客的相遇啊!
“我知道,我明天就把房租交给你!”
刚好是六月底,押一付三,需要交房租了,我是准备联系他,给他付房租的,这不是被炒鱿鱼了嘛!所以就把这茬事给忘了。
“不急,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加个微信吧?”
他拿出手机,跟我加了微信,等我同意后,这才挥手跟我说再见,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什么鬼?
我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收到了尴尬很窘迫的情绪,天呢!
外卖都被我掉地上了,两个手扒着脸,拿头撞门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妈呀,我刚才说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动作都是什么丢人现眼的模样?
不活了,不活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谁——”
还没撞两下,铁门后头的木门就开了,米娜那张不耐烦的脸,说了一个字,就打住了。
“你干嘛啊?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是起来上厕所,刚出来听到有人敲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是我们的门之后,才开了后头的门,结果看到的不是陌生人,反而是我。
“我去拿外卖去了!”
我的外卖呢?哦,掉地上了,赶紧拎起来,讨好般的提到了脸前,跟米娜邀功。
“你有病啊?买这么多?”
米娜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堆袋子,好一会儿,才骂骂咧咧的跟我开了门。
“我想着狗也要吃,我们也要吃,再喝点小酒,也差不多了!”
其实主要是小白要吃,我跟米娜的炸鸡啤酒算次要的。
“你给它吃这个啊?”
米娜惊呆了,看着直接用嘴咬袋子,熟练啃肉吃骨头的小白,有点不敢相信。
“偶尔,偶尔,今天不是心情不好嘛,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做些装逼的事情!”
比如,不给狗吃后狗粮,反而让他吃肉骨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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