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门闻听此言仰天大笑,对崔三石说道:“你唬的了别人还真唬不了我,你那个外甥人品可是比你好多了。你们这些背地里的勾当他全都告诉我了,所以你就不要抱有什么侥幸的心里了。”
“什么?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崔三石打交道:“他把戾气邪魔用束魂袋带我进城的事都告诉你啦?他人现在什么地方,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叛变了,让他出来当面跟我说清楚。”
“你想见他是见不到了,他已经死在你设置的陷阱中了。”柳掌门把脸贴在大佛的身上,看着崔三石对他说:“而且,他什么都跟我说,我也为什么都没问。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留着也是多余,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诈我,你给我说清楚,我外甥是怎么死的,凭着他的武艺,那么个低级陷阱是不可能让他丧命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了他,你给我说清楚…”崔三石嗷嗷的爆叫。
柳掌门听着心烦,也就不在跟他多说什么,对着镇休大师说:“镇休和尚,动手吧,咱们得回都卫府了,这么多的部队正在往关东道行进,咱们不得不防。”
镇休点了点头,口中咏诵达摩心咒,双脚慢慢的离开地面身体悬在半空之中。此时金佛之内燃起了熊熊烈火,崔三石被烈火紧紧包围,烧的崔三石是满地打滚。空中的镇休身上也是佛光阵阵,背后升起一个大大的*字朝着金佛飞去。当*字和金佛融为一体的时候,金佛猛然缩小,小到花生粒大小后,轰然爆炸。金佛连同崔三石一起化为了灰烬。
不远之处,戾气邪魔站在一颗高高的树上,看向这里。两个嘴角向上扬起,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好,死的真是太好了。这回可是省着我在找机会动手,我也不用费尽心思的设计各种意外了,这魙鬼大军属于我一个人的了,这天下也将归属我自己掌管,说起来我还真应该好好感谢感谢他们几个,没有他们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个老傻子还真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他也算死得其所,落在我的手里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死法。”
看了一会,担心被人发现,猛蹿几下,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微风吹散灰尘,镇休回到队伍,赵海全、刑昊整理着死者的衣物,肖烈被邱菲絮拦着胳膊跪在三具尸体面前任然哭声不止。
“走吧,咱们回家了!”镇休从地上你把左天明的尸体抱了起来,对着尸体说道。邱菲絮和赵海全分别把两具女尸抱了起来,众人步伐哀痛的走回了都卫府。
这一路上,在肖烈的脑子里全都是与左天明生活时的种种过往。有几次都已经哭的好悬背过气去,本来赵海全他们几个已经都不哭了,可见肖烈如此模样,又被他感染的泪珠滚滚。
回到都卫府门口的时候,刑昊先行一步推开了院门,众英雄一个离开的都没有,全都焦急的等着他们的归来。刑昊刚一进门,就被众人围住,南宫俊哲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样,人都回来了吗?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他们人呢?”
刑昊低着头,语气极为消沉,指了指门口说道:“就在门口,全都回来了。”
众人以为他们全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有好几个人很明显的露出放松的状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只有南宫俊哲看的出,刑昊的状态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也没在多问,推开人群快步走到门口,当看到肖烈等人时,身体晃了两晃险些栽倒。身旁的姜小鱼急忙扶住,宽慰的说道:“你别瞎想,兴许是受伤晕过去了,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等肖烈走到南宫俊哲面前的时候,抱着左天明的尸体一下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哭喊着对他说道:“南宫大哥,我们回来了。左天明他们…他们…我他妈没用,没能把他们夫妻二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南宫俊哲在听完姜小鱼的话后,还抱有一丝幻想,可肖烈的话却给了他迎头一击,甩开姜小鱼的手,踉跄着跑到赵海全的面前,看着穆梓慧的尸体,对他说道:“梓慧是不是睡着了,把她叫起来,别让她睡了,这么多人还等着她敬酒呢,快点别让她在睡了。”说话间,用手在穆梓慧的脸上轻轻的拍打着。
抬起恐慌的眼睛看着赵海全,颤抖着声音说:“她怎么睡的如此香沉,是不是吓着了,我这有安神散给她喂下去就没事了,之前她被吓到后就是用的这个办法。”南宫俊哲慌乱的在身上翻找着。
姜小鱼报过穆梓慧的尸体,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牺牲的还有天悦派的大弟子符蓉,梅掌门则命人将符蓉的尸体放回房中。一时间,整个都卫府是哭声一片,柳掌门是经历过如此打击的,虽然十分悲痛,但没有像这群人是的失去理智。他吩咐本派的弟子,马上将都卫府中的大红装扮拆下,又自掏腰包让人买来白布白绸等丧用之物。
哭了好长时间,这才将三个人的尸体装殓入棺。现在的都卫府已经是喜堂变灵堂,早上还是喜庆祥和之地,现在就变成了悲痛哀怨之所。钱锦老爷子作为大家长,在灵堂之上把肖烈、印雪松、刑昊等前去救援的人叫到了身边。钱老爷子面容严肃,目露悲痛,轻轻的问道:“说说吧,这事怎么一回事。”
印雪松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对着钱老爷子以及所有人把发生在南山上的事统统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气愤无比,叫嚷着要领人前去搜捕逃掉的戾气邪魔。场面一度接近失控,柳掌门大喝一声跳到院子门口,双手一横对众人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里已经很乱了,不能在火上浇油了。你们都冷静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棚白事办好。罪行滔天之人跑不了,咱们也一定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毕竟得到的信息还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全都弄清楚以后,咱们在一鼓作气的把这血海深仇一并报了。”
肖烈擦着眼泪走到柳掌门的身边,对这众人说道:“诸位,柳九日柳掌门说的对,咱们现在不能如此莽撞,毕竟面对的不是普通之人,而是不知数量、不明底细的魙鬼部队,等下我会到城隍衙门问个明白,等我回来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敢在我都卫府大喜之日如此撒野,我肖烈对此事绝不姑息,我会亲手解决这一切的。还请各位回到座位,踏踏实实的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黑影从院墙之外跳了进来,落地之后在人群中不停的张望,当看到肖烈后,大叫道:“肖烈,肖烈。我这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跟你说,这事关系到……”
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院子里的人气氛不对,本应该是欢乐之地,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多穿白之人,疑惑之际看到整个院子都是素白装扮,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发生了是变故,导致了喜事变丧事。
还没等黑影继续说话,肖烈走了过来,施礼问道:“刁五爷怎么大白天的就跑我这里来了,而且看你这意思,是用了转阳之术,是什么要紧的事让你用到了这样的秘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小荒山之事吗,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刁五焦急万分,也没多跟众人解释什么,直接切入主题:“从魙门之内出来的魙鬼,虽然被地府的阴兵部队击杀了一部分,但还是让它们跑掉了十几万只。这十几万只魙鬼现在全部俯身到了酆都城守城兵的身上,加上周边各县的镇守部队也都变成了他们的容器。现在已经集结起来,朝着关东道行进着。”
“他们要干什么?你们可探查清楚?”印雪松问道。
“具体要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现在只能明确一点,这伙由魙鬼组成的部队,是奔着血洗关东道来的。主将未曾露面,所以也不清楚实力到底如何。”刁五回答道。
“如此紧急之事,咱们城隍衙门能不能出手相助啊?”印雪松继续发问。
刁五特别难为情的说道:“这件事就要对不住你们了,天帝有命,我们阴司不得掺和阳间之事。换句话说就是,我们阴卒不能对阳间之人动兵。你们应该知道,这魙鬼附到人的身体之内,就变成了与你们一般的活人,无非就是比你们的体力好很多。别的就没什么了,这关东道的安危只能系到你们的身上了。”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印雪松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暂时我们也无能为力,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城隍衙门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抓紧安排吧。”刁五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多耽误一刻,就容易说错话,所以找了个借口逃走了。
刁五走后,肖烈把刑昊叫到身边:“你先把刘大人送回府中,这里现在太危险了,他在这里我不放心。”
刑昊点头答应,用土灵珠把刘大人送回了京城。肖烈又对在场的所有人说:“诸位,咱们报仇的机会到了,更准确点说,应该是一展抱负的时候到了。现在关东道即将迎来一场大灾难,我们每个人都要时刻做好出征的准备。虽然我兄弟与他妻子和符蓉姑娘的葬礼还没结束,但我也不能在多留你们了,你们务必现在就返回本派,严防魙鬼部队攻城。”
就在肖烈说着打算的时候,彭飞在院子中间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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