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为了隐蔽身份,秦浅他们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坐的飞机。
在候机的时候,翟钧霖见秦浅早上没有吃什么,趁着还有时间,他去给秦浅买了杯热牛奶和一个三明治。
回来的时候,就在候机室就遇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两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们度蜜月?”
“你们出差任务?”
两人沉默之后,异口同声道。
“额。”翟钧霖沉吟了片刻,“有点公事。”
顿了顿,他问:“你们……能够出国了?”
军人服役期间,是不能够出国的。这……翟钧霖的目光越过宋繁城的肩头,落在他身后的郑岳和山猫身上,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人。
“我们出国办点公事,特别允许。”宋繁城简明扼要地避重就轻。
翟钧霖微微颔首,指了指VIP候机室,“还有点时间,要不进去一起坐坐。”
看到宋繁城垂眸迟疑,“你们这几个人,往这儿一扎堆,也是挺扎眼的。”
宋繁城回头,看了一眼,都是些高头大汉,魁梧挺拔,往一堆站,也确实挺显眼的。
他冲郑岳山猫他们道,“走吧。”
进了VIP休息室,秦浅还在安排公司的事,她背对着众人,正给池堇希打电话。
“那个项目,投入的资金,是池氏给家主的零用资金,只不过名义上是从公司划款,私下挪用的我私人账户。你可以先继续盯着。”
“如果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还需要注资的,你去找程惜,我给了她权限。我走了之后,池氏,暂时就先交给你了。”
“嗯。你先看着安排。要是暂时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和池东则舅舅说过了,你有不明白的,随时去找他。”
“嗯,好。行。”
挂了电话之后,秦浅又拨了一个电话给池东则,“舅舅。”
“小浅,你这就把集团给了池堇希打理,你这……想清楚了吗?”池东则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好。
“我想清楚了。”秦浅习惯性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我有我的想法。不过确实是有点冒险,所以还需要您在家替我好好守着池氏。”
“倘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找江老董事,江老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还有吴董事,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您还是不要把两位董事牵扯进来,毕竟难得的清闲日子。”
“好。”池东则那边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那你过去,自己一切小心。如果是需要家里这边,你打声招呼。”
“我知道,你放心。”秦浅微微侧过身,“池堇希那边的行事,你不要阻止。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做好应对政策就行。”
交代好事情之后,秦浅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刚好对上宋繁城和郑岳几人,她微微怔了一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宋繁城清润地说。
“你们要出国?”秦浅也是有些疑惑。
“嗯。”宋繁城轻轻地点了点头,“办点事。”
“去俄罗斯?”秦浅问。
宋繁城微微颔首。
思索了一下,这么问算是军事机密,便道,“我们去莫斯科。”
“是嘛?”郑岳嬉笑上前,“那还真是有缘分呢!”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吧?”郑岳笑着说。
“你们先坐,我这边手头有个文件还要处理。”秦浅笑了笑,到一旁继续操作手上的电脑。
“呀!现在是池家的家主了,你看看这气场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郑岳凑到宋繁城耳边嘀咕了一句。
宋繁城斜了他一眼,转头和其他几人道,“坐吧。先休息。”
他转过身,扫视了一下这个候机室,火兮他见过,目光落在秦风身上。
目光逡巡打量,那浑身的肌肉,一看就是长期训练的人,火兮的本事他更是见识过的。
秦风坐在秦浅身旁,火兮旁边还有三个人坐在一堆,和火兮都是一样的,应该都是他们护卫队的人。
宋繁城一看,眸色微微暗,加上秦浅刚刚交代公司的事,便立马明了,秦浅他们这一行人,这次出去办点事,可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能够出国办事,秦浅也知道,办事不简单的。
不过两方人都没有互相戳破。
下了飞机,宋繁城他们也是有要紧事的,两方的人也没有约在一起吃个便饭。
只不过宋繁城离开之前,给了秦浅两个号码,“上面那个是我的,下面是郑岳的,有事需要,打着两个电话。”
秦浅捏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卡片,感激道,“谢了。”
宋繁城冲她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转过身,正准备抬脚,就刚好看见视线尽头,三辆黑色的车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周下俩一个高挑的美男子。
秦觉。
宋繁城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秦觉的来头不小,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如今第一次看到原本的他,只是那么简单的装扮,却不再掩饰收敛起自己的气势。
这下,宋繁城更加笃定秦浅这回来俄罗斯,不简单了。
秦觉穿了一件浅咖色的毛衣,外头罩了一件藏蓝色的大衣,整个人稳重深沉了不少。
深色外衣,和那白皙如雪的皮肤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栗色的头发,在阳光的折射下,如金色般迷人。
风横向灌过来,秦觉柔软的头发随意而起,像是有几分慵懒,又像是带着几分狂野。
本来迈着大长腿朝秦浅走来的他,气势磅礴。
只不过一瞧见秦浅,便突然粲然一笑,洁白的牙齿,好看的小虎牙,声线清亮舒张般美丽,“浅!这里!”
瞬间形象崩塌。
他身后的保镖,看着秦觉不顾形象地朝秦浅奔过去,一把将秦浅揽进怀里,笑得满脸灿烂地拥抱了一下。
这样的少主,看得他们都惊呆了。
这还是他们高傲高冷的少主吗?还是那个拒人千里之外,冰冷如霜的少主?
怎么……就变成了一个邻家大男孩吧?
要是boss瞧见少主这个样子,怕是会惊得假牙都掉了的吧!
都知道他们家少主少年老成,从小就铁血手腕,雷厉风行。可还从来不曾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有过这样的动作。
两人拥抱了一下,秦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又长高了呢!”
秦觉并没有把秦浅的手拍下去,而是点了点头,“长了两厘米。”
“走吧,车在那边。”秦觉指了一处,冲着秦浅身后的一行人说。
然后他就拉着秦浅,往最前头的车走去了。
翟钧霖对于这种差别待遇,是很习以为常的,也十分自觉地朝后头走去。
火兮虽然对于秦觉一直都不是很爽,但好歹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还要仰仗人家帮忙,何况那人对秦浅是真真的好。
所以也没有说什么,朝后头走去了。
就只有秦风,秦浅的贴身保镖,又不知道秦觉和秦浅的关系,抬脚就朝秦浅和秦觉跟了过去。
走到门口,却被亲觉的保镖拦住了。
“小姐。”秦风叫住。
秦浅回过头,看到两个人面对面对峙着,谁也不让步。
“秦风,你同翟钧霖他们过去吧。这是秦觉,我弟弟,放心没事的,自己人。”秦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和他解释到。
听后,秦风才放下心来,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嘱咐了一句,“那你有事叫我。”
他指了指耳机,秦浅的手表上安装着的,如果需要就随时叫秦风,他能够立马听到。
“好。”秦浅应下。
看到秦风离开,秦觉和秦浅两人上了车,他才问:“你去哪里找的这么一个保镖?还挺紧张你的。”
顿了顿,他问,“有这么一个不错的男人随时呆在你身边,翟钧霖都不紧张?”
“他能紧张什么?”秦浅坐下之后,便先打开了电脑,浏览了一下邮箱。
“毕竟,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的。”秦觉耸了耸肩。
秦浅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你是和谁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吗?”
对上秦浅意味深长的眼神,秦觉连忙举手投降,“我可没有。”
为了避免秦浅的追问,秦觉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了秦初的身上,“我查过了,但是俄罗斯的边境太广了,一一排查范围就太广了。翟钧霖给的范围是缩小在了几个城市,不过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暂时,莫斯科有一批人过来,可以确定是你们那边的人,只不过……秦初有没有在中间,这个还没有办法查清楚。”秦觉说。
“他们在哪儿?”
“我的人跟着,每天换一个地方。没有带孩子,但是带了好几个大箱子。目测了一下,容纳一个小孩,是没有问题的。”
“好。”秦浅点了点头,“没关系,有眉目总归是好的。不要急,我们慌乱正中他们的下怀。”
这句话,像是对秦觉说的,其实是对她自己说的。
“你放心,只要是在俄罗斯的界内,就是翻个天,我也会把他找出来的。”秦觉伸手握住秦浅的手,“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秦浅重重地点了点头。
车一路驶进了一个庄园,一下车,秦觉便和管家吩咐了,他们是贵客。
并且和管家说把她当做他的亲姐姐对待。
管家立马明白了过来,差遣下人将他们领到了房间。
他们住下之后,秦觉把最近那拨人换的酒店都一一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因为他们都是随机的,也不知道下一站他们去哪里。
秦浅他们只能够在他们确定了行程之后,再行动。
第二天晚上,他们定的酒店,是一个单独的小别墅类型。
他们的人,分成了三组。一组火兮的,一组秦浅和秦觉秦风还有翟钧霖,另外一组是秦觉的人。
火兮从上往下突袭,秦觉的人包围,秦浅他们去救人。最新
只是在去的路上,秦浅一直心里打着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阿觉。”秦浅唤了一声秦觉,“之前他们定的酒店都是什么样的?”
“嗯?”突然这么一问,秦觉愣了一下,随即才把那些资料调了出来。
秦浅看了一眼之后,语气微微凛,“停车。”
前面的司机听到秦浅的话,立马踩下了刹车。
“怎么了?”秦觉有些疑惑不明。
……
澎城。
江舒拍摄完之后,回到了澎城。
打薄栾舟的电话一直都接不通。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就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别墅。
“我都说叫你明天回来明天回来,这大晚上的,你非要跑回来。”张楠也是很郁闷,进门之后,把包和外套脱掉。
转过身,见江舒还在打电话,“江舒!我说你是不是中了邪了?!他都和你离婚了,你对他那么心心念念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跟他复合不成?”
“需要你的时候,就到你跟前来了。不需要你的时候,人都找不着!你说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你何苦要在他身上吊着?!”
张楠也是服了气了,也不知道薄栾舟是不是给她家江舒下了降头,不然就怎么躲不过这个劫了?!
“你说,你受苦的时候,他在哪儿?!你辉煌的时候,偏生要你走下神坛!结果呢?结婚后是什么日子?你是受得苦,受得委屈还不够多还是怎么的?非要上赶着受虐?!”
“我的姑奶奶,你现在好不容易起来的事业,你能不能别再作践自己?!”张楠算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你别说了,你不懂,我们之间不像你说的那样。”江舒说。
沉默了许久,她才又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只是他需要,我力所能及,就帮他。”
但是无关情爱。
“已经很晚了,楠姐,你先去睡吧。”说完,她转过身,又拨通了薄栾舟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选择了留言。
“栾舟……”她一开口,又突然停顿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秦浅是不是有个儿子?叫秦初。我在嵘城,秦浅的朋友那儿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照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那个孩子……你有没有觉得他和你……或者说他和野哥哥长得很像?”
“我找那个姑娘要了秦初的照片,我先发给你。”
“我再去找找之前我记得还有一张我们三个人的合照,等我找到了,再发给你,你看看……或者要不要查一查……秦初他是不是……会不会是野哥的孩子。”
说完,江舒才挂断的电话。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柜子里的东西全部都翻了出来。
一直找到凌晨两点,满屋子都是东西,也还在翻。
……
酒店。
“准备好了吗?”秦觉问。
“准备好了。”保镖回答。
秦觉点了点头,嘱咐了两个字,“小心。”
然后才一溜慢慢地潜进的那独栋的别墅。
这个别墅的后面厨房门是很好开的那种,那人直接拿了一根铁丝就把门打了开来。
在暗色下,一行人小心地进了屋。
其他的人做掩护,另一个人去开了门,让另外的人进屋。
从一楼到二楼,黑暗中,一个一个门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空无一人。
一直到最后一个房间打开,仍旧是空荡荡的房间。
“少主,别墅里面没有人。”领头的人按了一下耳机,汇报。
闻言,秦觉转头看向秦浅,“里头没人。”
一听,秦浅立马脸色一沉,“快叫他们撤下来!”
“撤!”
秦觉话音刚落,就听见耳机里传来巨大的“嘭”的爆炸声!
秦浅闻声转头望向秦觉,一脸的凝重和担忧。
他耳朵“嗡”了一下,按着耳机,“人都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秦觉和秦浅望着那火光冲天的别墅,紧抿着唇,屏着呼吸,听着耳机那头的回音。
那头传来长久的窸窣声后,才是是低低的咳嗽声,“都有受伤,没有人员死亡。”
听后,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辛苦了。一会儿救护车就到。我这就叫人……”秦觉的话还没说完,车窗外便听见了咔嗒枪上膛的声音。
秦浅和秦觉心下咯噔一声,还以为是薄君厚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便默契地商量出来了对策。
秦浅缓缓地转过头,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才瞧见一张熟悉的脸,“郑岳?”
秦浅一脸错愕。
别说秦浅,就是举枪的郑岳看到里头的人也懵逼了一下,“秦小姐?!”
秦觉转过头,拿着枪,对着他脑袋的人就是宋繁城。
宋繁城和郑岳收起枪。
“你们怎么在这儿?”
“你们怎么在这儿?”
秦浅和宋繁城异口同声。
然后同时望向了那个爆炸的别墅。
隐约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秦浅跟他说,“上车再说。”
宋繁城犹豫了一秒,也没有拒绝,叫郑岳他们上了车。
车启动,“秦初和喻笙不见了。我来这里是找秦初和喻笙的。绑走他们的人,就是本来应该住在这里的一伙儿人。”
是秦浅先坦白的。
说完之后,她也没有开口问,只是看向了宋繁城。
宋繁城看了一眼秦觉,秦觉白了他一眼。
宋繁城微囧,也是,这小子,知道他们的事,还少么?
“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说是要追回一批走私的物资。我们查到了物资的踪迹,一部分就是那个别墅里的人带的。所以我们查到了这儿。”
走私物资?
秦浅陷入疑惑,“你上级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批物资从哪儿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薄家的调令,让护卫队护送的就是一批紧急的物资。
都凑到一块儿,所以秦浅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我们只接受命令,听从命令。”宋繁城回答。
物资是什么他知道,但是从哪里来,确实资料上没有。
“物资是什么?”秦浅问。
“秦浅,这……”宋繁城还是有些坚持自己的原则。
倒是一旁的郑岳看不下去了,“我说老大,你还坚持什么呢?秦小姐什么不知道,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何况都对上了同一伙儿人,瞒着有什么必要?”
说话间,郑岳便把那物资的资料递给了秦浅,“秦小姐,这儿,这些都是那些物资。”
见宋繁城皱眉,瞪了他一眼,郑岳拍了拍他的肩,“哎呀,老大,说不定秦小姐还能够帮帮我们,找点新的突破口呢?”
其实郑岳想的是,秦浅是脑子比他们好使,还有就是吧,这儿是俄罗斯,这旁边坐着一个俄罗斯的大佬儿,
这大佬儿吧,可是听那位脑子好使的秦小姐的呢!
秦浅接过那资料,快速地扫了一眼。
同时拨通了封家的电话。
“是我。池清浅。”秦浅说。
“哦,浅浅啊!你到了那边了吗?”接电话的是封安生。
“封爷爷,我想知道,您和薄爷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没有和我说的?”秦浅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事儿?”封安生疑惑地问。
“薄爷爷在旁边吗?”秦浅问。
“在的。在的。”
“麻烦您开免提。”
“小浅,你说。”是薄勤晟的声音。
“薄爷爷,是这样的。虽然老太太出事之前,池家的事务全都交接到了我的手上。但是我们知道,除了池氏集团的事,还有护卫队的一些事。”
“老太太去得突然,护卫队的事,还一点都没有和我说。之前说的调令的事儿,之前我想可能是公司集团比较重要的东西。但是今天我在俄罗斯碰见了寻找走私物资的朋友。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您们说呢?”
秦浅声音浅淡,但是却步步紧逼,“又或者,薄爷爷,您同我说一下那批物资的东西是什么?毕竟,如果真的是凑到一起了,相信不用我说,您们应该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薄勤晟最后才缓缓地说了一下那物资的内容。
“小浅,这物资呢,是我们四大家族提供给国家政府的。每半年提供一次,这是当年你外公成立护卫队时,双方谈成的条件。我想,薄君厚应该是把这批物资给送走了,给我们制造混乱与问题,从而达到他的目的。”
最终,薄勤晟还是没有说关于当年池玉国也是因为这事儿才落得死刑下场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澎城一切都还好吧?”秦浅问。
“都好。”封安生回答,紧接着着急地追问:“那个,喻笙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一点眉目了。您别担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带喻笙回来的。”为了让封安生安心,秦浅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我池清浅能够回到澎城,身边就一定带着封喻笙。如果喻笙回不来,我也不会就这样回来。”
“小浅,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也是很在乎喻笙的,我也相信你会把她好好地带回来。保护好自己。”封安生嘱咐。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话,秦浅挂掉电话之后,转过头看向宋繁城和郑岳,“恐怕,接下来,需要我们一起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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