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可不想跟任何人、任何女人分享曲铮,于是曲妖孽如意的拿到了我脖子上的护身符,把玩在手里不知道想什么,然后开口问我:“舍得啊,小院?”
我呲牙道:“乃身外之物,舍不舍得你能还给我?”
他即刻挂脖子上,得意道:“这下那也拿不走了,除非你把我.....”
是助理送他过来,这会儿他早打发走了,没车可坐,又快到下班高峰期,我索性带他乘地铁。
这下看出来他是娇惯养大,果真对公共交通很好奇,我就问,他你在国外也不坐吗。
他说偶尔坐过两次都是有人带,没人不坐,我问他为嘛,他坑吭唧唧才说自己路痴,被我笑话一阵。
出了地铁再走大约二十来分钟就能到,我跟他说好,腿着去,他也同意。
夕阳下,他像是怕把自己丢了般,扯着我的袖子,别提我还是挺享受的,路过一家烤地瓜的店铺,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我把他叫住,于是一人捧了一个边吃边走。
这时,我相信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人,你可以当知己还是异性,也许吧,我们彼此只是生错了性别呢,或许会是好兄弟好姐妹。
小巷子里穿梭着,偶尔能看见青灰色的墙上躺着晒了一下午阳光,懒得动的猫咪,抬头天空上是徘徊在回家路上的鸽群,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小院,你真稀罕阿铮?”快到目的地时,曲熙染冷不丁问我。
“不知道啊,可能就是缘分吧,遇上了就在一起了,说起这个,你之前不是很不乐意我们在一起,为什么呢?”我笑颜如花的问他。
这问题在心里徘徊很久,但是后来我们大家的关系都很融洽,融洽到忘了初识那些过节。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爷我心情好了就不计较呗,”他没个正经,却不经意的撵着脖子里我的护身符。
“小院,你更要好好对我,不然我一个不乐意了可就......”他故意顿住,这时也到大门了,正好程羌往宅子里搬东西,大门是打开的,我们也跟了进去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院子里被布置的挺喜庆,不知道还以为有人结婚,红色的宫灯沿着回廊悬挂,大树上有彩灯,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吱吱作响,院子中间放了一张八仙桌,摆着些水果小点心。
曲熙燃很不客气的,抬脚把我领进了曲铮的内院,帮我把双肩包卸下来放到曲铮屋里,就拉着我坐到内院正房敞开客厅里的软椅上。
“舒服吧,我在都住这间,”他一边说,一边把茶几上的泡茶小壶插电,不一会水沸,这人有模有样的沏茶,桂花乌龙。
唇齿间有淡淡的桂花香气,压住了茶的点点苦涩,捧在手里暖心暖肺,看着窗外渐渐低沉的暮色,点点红灯,有身在世外之感。
恍如隔世,我都要昏昏欲睡时,前院子传来喧嚣,我推一推旁边排排坐的曲熙燃,他嗯了几声,好似睡得嘿香。
我把身旁的羊毛毯搭到他身上就轻手轻脚的掩门而去。
前院子里,大家热火朝天的,刚才我能跟曲熙燃偷懒皆因,人家程羌准备的差不多了,年庚在掂大勺,根本不需要我们,估计是怕曲熙燃添乱。
一阵秋风吹过,带了那么点寒意,我眨了一下眼睛,居然看见严栋带着在纳旗见过的可爱小伙子跟曲铮身量很像的布赫,还有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程羌和年庚也出来了几个人有说有笑的。
我正要迈步朝前,鼻息里传来了由远而近熟悉的味道,青草绿树还是男性荷尔蒙,总之是属于曲铮的。
没回头,被他揽入怀里,我把脑袋拱了拱他,这个姿势极其舒服,温热的气息弄的我耳朵痒痒的,好像有两天没见,之前他说出差。
有点冰凉的触感,袭上我的耳垂,我动了一下:“什么啊,”我问。
“别动,马上就好,”他的下巴擦着我的耳边,像是带着热源让我染红了脸颊。
感觉两只耳垂分别一沉,我抬手摸了摸,有耳坠!
“看看喜欢吗,总是忘了给你,正好回来翻到了。”他揽着我倒退几步,转身把我带到内院侧面的一间偏房里,进去就能看见雕花的穿衣镜子。
灯泛着暖色,我走到镜子前,这才仔细看清楚,这不就是在纳旗的首饰店,我曾经很喜欢没买的耳坠。
转头,我晶亮的抬眼看着他,那张让我爱上隐又曾恨的咬牙的容颜渐渐放大,他嘴角上翘,有点小傲娇。
我垂下眼睫,踮起脚尖,手臂攀上他的肩头,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我对好好的亲一亲。
“曲铮,谢谢你......”我轻声低语,他紧紧的抱住了我。
***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曲熙燃坐在我和曲铮中间,一会让我给他夹菜,一会让曲铮给他拿东西,唧唧歪歪了点,但是今晚我和曲铮心照不宣,这小爷是撒娇觉得自己少爱。
严栋欲言又止的问了我,笑竹的情况,我说只知道最近在广陵的影视基地弄剧本,我也有一阵子没见了。
他眼神里有点失望,感情这种东西,我也不好多参合,毕竟自己也还在幸福的路上迷茫的奔着,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头。
那边,布赫跟年庚和程羌他们都认识,喝的兴高采烈地,带来的小姑娘是他女朋友,民族学院舞蹈系的,属于青梅竹马。
饭菜吃得差不多,我正要起身收拾,却被拦住,大家说趁着酒兴正浓,月上柳梢头,去外面的八仙桌再喝几个回合。
也不知道酒过几巡,豪情男儿门都渐渐倒下,大家各自找屋子住下,散去。
内院里,曲熙燃径直走进曲铮的屋子,躺在床上,迷糊间还不忘招呼,来来来,小院睡我左边,阿铮睡我右边.....
曲铮踹了他一脚,拉着我到了刚才有雕花穿衣镜的屋里,我才得知这是原来他父母在的时候居住的房子。
夜深,偶尔能听到回廊里的鸟叫,我枕着他的肩头,他揽着我的腰肢。
朦胧中,他淡淡的开口说:“小院儿,到了我这个年纪,感情我肯定经历过,我不是情圣,甚至有时候很自我独断,但我对你是认真的。有一些东西,我承诺不了可以马上给你,你能理解吗?”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自然而然的心跳轻轻道:“就顺其自然吧,爱不爱,喜不喜欢不需要强加个理由,也不要有个期限,不是吗?曲铮,对于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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