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正领着士兵在沮河两岸搭建浮桥,讲到令行禁止当属军队。因此林天把军队开到沮河岸来搭建浮桥,浮桥也是林天提出来的概念。
在沮河两岸打下木桩,再以绳索套住打在两岸的木桩上,然后将木板固定在绳索上。当然这样还不够,这样一座浮桥两旁也没有护栏,所以在上面行走会很摇晃,所以又在河中每隔一段距离打下长长的木桩深入河床中,固定浮桥。
第一座浮桥建成后,经测试,马队在上面奔跑都无事。于是开始按照此法大量建立浮桥,按照林天的指示,至少要建立十座这样的浮桥,才能供给阿闼婆部的大部队,让其尽快渡河。
在东夷并不是只有沮河两岸这一处干的热火朝天,在其他几处依然如此。阿闼婆部投奔林天,林天需要忙活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安置阿闼婆部的族人就是一个大问题。要安置这么几万人,总得需要一片土地,供他们休养生息。
在割让地盘上三部都表示沉默,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属地变小,即便现在他们在天启教管辖内,可他们三部怎么说一算一方“诸侯”,平白无故缩小自己的地盘,无论是对自己部族的利益还是对自己治下的民众都没有一个好的交代。
三方也着实为难,三部治下都居住者自己治下的百姓,平白无故让其迁走,而且是要迁让出一大片地方,处理这件事确实很让人为难。
再三思索下,这件事还是落在了天盟的身上。林天知道自从建立天盟以来,并入驻沮城后,天盟原地址镜湖旁的很多人都迁入了沮城。现如今也就黎寨在哪,还定居着不少人。而镜湖旁其他地方,大多都外迁了,镜湖北部就更少有人了,哪里穷山恶水的,能往外走没几人愿意留在里面。
相对而言,林天选择镜湖这片地方,算是影响最小的了。至于扎鲁忽赤就更不敢奢望什么了,能有这样一块栖息之地就已是不易了,林天在和三部商量这样事情时,并没有喊扎鲁。但是达鲁忽赤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林天已是尽最大的努力了,换做是自己,自己又会怎么样做呢?
阿闼婆部的驻地区域划分好,在镜湖旁选了一块相对平缓的地方,开土动工。在东夷最不缺乏的资源便是林木,一颗颗树木被伐倒,变成一座座木屋。木屋整整齐齐的排列,对于阿闼婆部而言却也适合,阿闼婆部还属于部落聚集式生活,一个大部落生活在一块。而东夷这边早已经摆脱这种大规模的群居方式了,现在东夷是小聚集,大分散,合理利用每一块土地。
林天坐镇驼峰总坛,在这里一条条政令奔向东夷四地。三部的部队也开始向浮桥地点开拔,护教军是一直就在丰临城营地的,所以动作最快,一声令下,早就奔赴沮河搭建浮桥了。而三部的常规部队分散在治下各地维护秩序,如今是紧急调各驻地的人员回城,所以行动上慢了些。
三部的部队和护教军汇合后,在沮河东岸建立一座军营,供士兵安身。士兵对于此次的战争没有丝毫抵触情绪,一致对外,愤慨外地侵入夷地。毕竟阿闼婆部是夷地的一份子,都加入了天启教,在天启教的管辖下,说白了这就是自己人了。虽然平常多少有些摩擦,但在三国联军这个外敌下,那刀口绝对都是要朝外的。
大营扎下后,林天等人也般至大营内,与各部的头领和长老们成立指挥部在此主持工作。由于此处建立了十座浮桥,供阿闼婆部渡河,故此地史称十渡口,经过后人传颂,后人不明其中缘由,后被传成石渡口。
这座大营也被史称为石渡口大营,驻扎的军队共七万有余。兵马一动,整个夷地也跟着运转起来,巨大的齿轮一节带动一节,冶炼制造、粮草供应等等通通运转起来。如制造局就接到林天命令,令其大量制造弓箭箭矢,这些日子我们可爱的朵儿小美女就日日守在制造厂里,丝毫不敢懈怠。
说实话林天对这一战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把大营设在沮河东岸,可这样林天就不得不为西岸的铜矿场感到忧心,现如今位处西岸的阳北矿场算得上是夷地的重要资源,阳北矿脉储量极大,就夷地而言,至少能用二十年。
如今夷地的货币中铜钱、铜币所占比重极大,全是依托在阳北矿脉之上,所以阳北矿场不容有失。奈何林天不清楚敌人的战力,唯有小心谨慎行事,建营于东岸。
距离第一次信报今日已是第三天,浮桥已经搭起六座,第七座已经建了一半。每一座浮桥其宽度都能容纳2匹马并行通过还有余地,在林天想来十座如此宽广的浮桥应该是够阿闼婆部通过了。在建成第一座浮桥后,林天就让巴鲁图带领了五千骑去接阿闼婆部,护教军本没有这么多骑兵,这是整合其他二部的骑兵后才有如此数量,仅从骑兵数量上来看,林天这边就差三国联军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林天要把营地建在东岸的原因,沮河将成为三国联军骑兵的一道天然屏障。
阿闼婆部舍弃营地往东撤退,已经有四天了,这四天除了第一天好算平和,后近几日都在煎熬之中。由于阿闼婆部的人趁夜抹黑跑了一晚上,甩开了联军不少距离,联军大部队也不是急行军,和阿闼婆部一样同样是带有辎重的队伍,也是拖拖拉拉的,跑不快。
可是镇武侯派出的2支先锋军,全是轻装简行,骆虞两公子所率的部队追赶了一个白天就追上了阿闼婆部,但是当时夜色将近,他们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入夜休整了下来。
在二人眼中,阿闼婆部就是一只乌龟,如何能跑赢兔子。他们选择第二日天明才开始进攻阿闼婆部,而阿闼婆部见对方追杀上来,果然与镇武侯的猜想一样,派出了两股人马分别阻拦骆虞两公子的兵马。而骆虞两人的兵马一左一右是分开的,这又再一次分散了阿闼婆部的兵力。
第一波阻拦的队伍只有千余人,不到两千人,这其中有派出的常规部队,也有那些阿闼婆部好战份子。这些好战份子一开始坚决不同意转移,后被强制带走,现在终于到了他们的用武之地了。他们这些好武份子和一小支常规军负责阻拦身后的追兵,事实上他们都明白,这次没有生的可能,但也无一人后退。
即便这些好战份子格外视死如归,也没有改变他们很快全军覆没的事实。在这三天里,每天阿闼婆部都要派出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去阻截后方的敌人,拖时间给其余族人让其往东撤退。三天天下来,阿闼婆部已经损失近六千人,反观骆虞两公子这边并没有的大的伤亡,这就是一步步被蚕食的后果。
骆虞二人很喜欢这种结果,后来他们也不着急了,晚上照样休息,白天起来去追赶阿闼婆部,追上了再跟对方干一仗,吞噬对方一点兵马。这仿佛是一个游戏,骆虞二人很是享受这个过程。事实上,这是镇武侯齐永年一手策划的,他也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接到骆虞的军报后,镇武侯笑了,反正这几天齐永年的心情格外好。
哪怕下边人不小心做错了一些事情,他也大度的不予其计较,在以往这是不可能,军法严明这四个字在齐永年这儿格外有效。
乌达罕这几日的心情一日比一日低沉,他也接到了从东夷发来的信报,言明回来支援他们,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看见人影。其实是乌达罕心急了,不清楚军队渡过沮河可不容易,建桥还是要花费时间的,所以派出的援军就晚了一天。
虽然阿闼婆部离沮河也就一两日的路程了,可他真怕这一程耗不过去了。每日他们都有损失两千战力,身边还用得上的也就四千多点人了,凡是能算上的都算上了,老人小子都没放过。等身边的战力彻底消耗殆尽后,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剩下的族人就是人家手中的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在阿闼婆部东撤的第五日,终于迎来了前来支援的巴鲁图,其身后的五千骑兵,仿佛就像一道亮丽的流星照亮了乌达罕的双眼。
巴鲁图所见的阿闼婆部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是不是看赶路的妇人眼中留下泪水,却不得不咬牙继续赶路,甚至还要分出心神照顾自己的幼儿。连巴鲁图这个铁血汉子也不免被感染,双眼发红,这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啊!
巴鲁图与乌达罕仅仅匆匆会了一面,便带领麾下士兵奔向敌人,当听闻阿闼婆部又派出了一只“敢死队”去拦截敌人时,巴鲁图战意暴涨,大手一挥只奔向右侧的敌人。
右侧是虞公子的部队,当巴鲁图这样一只凶猛的生力军加入后,战局立刻发生了转变,在巴鲁图所率的铁骑下,虞公子部大溃散。毕竟骆虞两公子部这几天连连急行军和战斗,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再说骆虞二部的兵马没有背水一战,也没有视死如归的决心,在面对巴鲁图这样一只凶猛的生力军时,很难不溃散。
在虞公子部溃散后,巴鲁图没有追击,而是选择攻击左侧的骆公子部,解决阿闼婆部派出去的那支“敢死队”。骆公子部的人马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大骆国的骑兵确实不弱,但是太过疲劳了,而且虞公子部的溃败更加剧了骆公子部的心理压力,因此骆公子主动选择了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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