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不想相告,我也不再强求,只是可否为我引荐一下,也好请他老人家为我点化一二,助我早日成仙?”男子一副谦卑且恭敬的表情。
“前辈功法高深,就算不用我师傅指点,假以时日一样也能化仙。”
男人闻言,顿时一脸不悦,冷声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为我引荐了?”
穗穗不知为何这个男子张口闭口要见如空大师,可没有经过如空大师同意,她是不会轻易泄露如空大师的秘密的。
穗穗低眉顺目道:“前辈误会了,我自然想为前辈引荐,只不过您应该也知道,仙家一般云游四海,我师傅亦是如此,实不相瞒,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傅真容呢,而且就算幻化出来的模样,我也仅见过一次。”
男子一脸不信,威胁道:“怎么可能,你身上的仙气又是如何而来?小丫头要知道欺瞒我的下场?”
穗穗为难:“前辈别生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这身仙气可能都是我师兄教我修炼的,凭我这点资历,哪里够师傅亲自指点我,他只不过看我有点资历,大发善心想给我一个成仙的机会而已。”
这男子觉得穗穗所言有点道理,如此平凡的小丫头身上那点仙气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但是凭这也说明不了,她的师傅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仙人。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这样吧,你同你的师兄打问一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正好可以与他认识一下。”男子和颜悦色道。
“这个,那万一十年二十年过去,您也要等吗?万一他老人家闭关修炼,那岂不是等上一百多年?”穗穗满口瞎编,反正能不与此男子打交道,就拒绝的死死的,断了他的念想。
原本以为这么说,男子就不在寄希望,谁知他神色很是平常,毫不在意道:“别说一百年,就上几百年对我而言也稀疏平常。”
穗穗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连几百年都不当事,莫非他已经修行了几千年?或者上万年?
若是如此,那为何他还不飞升上仙?保不准他是资质愚钝,所以才迫切想要找到真正的仙人提拔他。
穗穗在想,她这个外来者只修行了数日,身上就已经有仙雾缭绕了,若是真修行了数十年,难道真的要成仙吗?难道她机缘巧合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能够成仙?
不不!这不行,她还有相公孩子呢,她一个人飞升了,留下相公和孩子她定会思念成疾的。
而且,她直觉眼前的男子不像好人吧?若这种人都能成仙,那仙界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去也罢。
穗穗笑了笑:“前辈,您能等,我估计等不了啊,我一介凡胎肉体,估计活不过一百年,与其让您空等一场,不如你还是早一点另做打算,找其他人帮忙,说不定不需几日便能摸透升仙的门路,早一日飞升上仙了呢。”
男人轻蔑地瞥了穗穗一眼,淡淡的道:“亏你还是上仙的徒弟,这点常识都没有,如今你已然有别于凡胎肉体,即便这世上俗世之人死光了,你估计还好好的活着呢......不过,如果出点意外的话,那就保不准了。”
听了这话,穗穗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能遇到什么危险,说白了,还不是他来找自己麻烦。
穗穗故意伏低做小,对男人恭敬道:“谦卑说的是,穗穗能够得到机缘成仙,自然会好好珍惜,不会轻易让自己出意外的。”
男人点头。
穗穗觉得男子的话已经说完了,既然没什么要说的了,为何还不走?
又怕男子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穗穗故作不好意思道:“前辈,虽说你我都是修行之人,不受俗世礼教约束,可毕竟男女有别,您总呆在我屋子里,也不适合。”
男子微微一愣,他都活了几千人了,对于男女的认知早超过那些俗人的,所以他即便出现在穗穗屋里,也不觉得有何不妥,甚至他只拿田穗穗当道友,并没拿她当女人看。
只是听她这么一提醒,这几千年来的男女诧异差点被他遗忘,如今又回想起来。
他也只愣了一下,便很快就回过神来,脸色也微微阴沉下来:“忘了有一事告诉你,皇家只有一位真龙,这人便是七皇子,七皇子投胎时错过了最佳时机,天上一刻,地上数年,所以投错了肚子。昨日他被皇帝处斩,我已经利用仙术使他起死回生,等他再回来时,你切不可再与他为敌知道吗?”
穗穗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七皇子是真龙,人的生辰八字都是注定的,岂是随意能改的?
更何况,他连仙人都不是,又用得哪门子仙术?怕不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吧?保不准七皇子登基就能催生一条邪龙呢,到时候可别霍乱仙界才好。
穗穗腹诽,可面上却保持着恭敬的微笑,“前辈放心,朝中政事自有皇上定夺,我们作为臣子,也只是听命行事,不得已而已,若七皇子乃真龙临世,只凭他自己的造化也会登基成帝的。”
换言之,前辈又何必多此一举。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不过稍纵即逝,解释等于掩饰,只是碍于自己修行千年的面子,他也不可能对田穗穗低头称是,如今他话说到明处,以田穗穗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什么。
听得出来此男人言语里的威胁,穗穗自然不会硬碰,毕竟凭自己的本事的确不够给此男塞牙缝。
她忍着:“前辈既然有交代,我今后肯定不会参与与七皇子有关的事宜,还请前辈安心。”
男人见田穗穗识趣,满意的笑了笑,之后也没什么刻意的交代,眨眼间就消失踪影无踪了。
随之,那份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力也荡然无存,穗穗松了一大口气,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可经历刚才那神鬼的一幕,穗穗实在无法淡定入睡,怎么想都觉得内心不安,以前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敌人,姑且把他列为敌人的行列,因为他帮的是七皇子。
就算皇家里也没什么好人,每个人的好与坏都有各自的原因,可齐丰已经站在了太子的队列里,具体的说,齐丰是臣子,只听命于皇上。前几日她还以为自己能够腾云驾雾,已经超凡脱俗,除了如空大师,再也没人可以威胁到自己,从此在这个世上,只要不行恶事,就可以畅行无阻。
谁知她刚得到一点点神力,就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而且与那个男人实力悬殊,她当务之急就尽快修炼,争取能早一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起码在身边人遇到危难时,可以帮上一把。
这么一想,穗穗更加无法入睡了,她很担心齐丰不知道七皇子这边有如此强大的后盾,万一再间接地阻碍了七皇子的事,而被这个男子惩罚。她越想,觉得还是应该去提醒齐丰一声,即便有什么事,也让别人冲向前立功劳。
正因为无法入睡,她也更加不能梦见如空大师,得不到他的指点,也无法继续修炼他的法力。
刚才那男人是怎么离开的自己都没有看清,可见自己与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自己想要腾云驾雾,还得趁人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召唤出来千里神驹,骑上才能行。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是趁早去一趟北疆边境,做好决定,穗穗便跑去楚侯府后院一处隐秘的角落,召出千里神驹腾云驾雾离去。
很快穗穗就来到北疆边境,齐丰驻地不远的空旷之处,下来收好千里神驹之后,穗穗就光明正大地来到军营,因为穗穗已经来过好几次,只要跟守门的一提,守门的立刻就能认出她。
放行之后穗穗就直奔齐丰的大帐而去。
这几日敌方没有动静,而我军也严密防范,没有仗打,齐丰只有在帐篷内联系排兵布阵。
穗穗直接掀开帘子进来,齐丰听到脚步声,慌忙一手将桌子上排好的阵法打成一盘散沙。
穗穗瞧齐丰那紧张的模样,顿时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相公,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原来是自己的娘子,齐丰心里一松,笑了笑道:“没事,最近怕军中混入敌方奸细,所以凡事小心一些没错。”
穗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赞同的点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相公这么做自然是好的。尤其带兵打仗,事关生死,更应该小心谨慎些。”
“嗯。娘子为何回去又折了回来?莫非在天上飞真不累人吗?”齐丰好奇又心疼,因为知道坐马车的话舟车劳顿,可对于穗穗手里的仙马,他可一点不了解,也没坐过了。
穗穗玩笑道:“下次带你试试,看看好不好玩。”
“好,以后我肯定要尝试一下,不仅我,还有......”齐丰正要说自己的孩子。
穗穗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并向他递了一个谨慎的眼神,才继续玩笑道:“好,别看你身为一军之主,可骨子里还跟孩子一样。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要我改天带你这么多兵一起尝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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