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田中,不过稻子不多,老人在一旁手里拿着烟袋,少年却是一边埋怨,一边劳作。
“怎么有些不服气?”
老人刚抽了两口烟,看着旁边少年的神色,倒像是极不情愿的样子。
“不服气,大唐人被北齐人杀了,你就那么放了回去,我怎么服气。”
少年正是被那个古怪的前辈带回来的许言。只不过来了这段时间,自己只是在这田中,
具体边关怎么样了,大唐有没有打回来,那个叫钱多的家伙死没死在边关上,许言都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许言还有着幻想的空间,毕竟边关没丢,大唐有了增员,那个叫钱多的家伙在找着自己。
“这是因果问题,他会死,但是不能死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不能杀他,但是他回到北齐也会死。”
老人倒是抽了口烟,回答了许言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会算命还是北齐人有你的卧底,知道他一定死了?”
许言虽然心里已经确定这位老前辈口中说的差不多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些玄而又玄,自己又怎么去相信呢?
“你信就是了,我这么大年纪还会骗你?”
许言心里想了想,倒是点了点头,被老人用烟斗敲了一下脑袋。
“要不是我估计你现在就死在边关了,不知道你懂不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几字。”
老人说着,烟斗倒是又被老人送入了口中,抽了起来。
“没读过书,不懂。”
跟钱多呆在一起那么久,每次钱多都是这套说辞,自己都能背了下来。
这次老人说,许言自然是多了个心思,反正自己装作不知道,老人应该不太为难自己。
“哦,不懂啊,这好办,我听说,人有七窍,我恰好会通窍之术,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许言赶紧摇了摇头,这通窍之术他之前就看老人给别人用过。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回到这里,路过一处,倒像是山寨里,说要拿出值钱的宝贝。
许言拿着陌刀去砍几个人,但是发现面前这个老人,倒是已经用了通窍之术。
全部的人都是七孔流血,样子倒是极为恐怖的样子,这让许言更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不用怕,那是真的通窍之术,只不过他们都是普通人,强行开了七窍,自己不能控制,那样死很正常,爆体而亡也很正常。”
老热看了看许言的神色,倒是摇了摇头,向着许言解释道。
“老爷子,我觉得我懂了那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意思了,就不用通窍了。”
许言想了想,自己万一也真的是个常人,虽说通了窍,七窍流血,死相极惨,估计下了地府倒是吓坏了别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老人却是有些心事的样子,看了看许言,又拿起了烟斗,好像最近天气有些阴沉。
“老爷子是看我骨骼惊奇,名号响亮,想让我学习你的一身本事,然后去创出个名头,宣传一下自己师傅的厉害?”
许言想了想自己最得意的没有别的,无非是自己名字前的一个许字是当朝右相。
自己的骨骼惊奇,倒也算得上,年纪轻轻,有了一身杀敌的本事也算的自己可以与别人吹牛的资本。
但再去说,自己有什么可以被老人所看中的,许言却是一点都想不出来。
“听说有一个姓古的姑娘在许府。”
老人刚说出这句话,许言就感觉自己汗毛竖起来了几根。
古蕊在自己家中这件事情除了自己知道,其余的无非是自己的父母,钱多,还有钱多的师傅,那个喜欢穿着白色衣服的读书人。
至于家中的下人更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早早将古蕊当成了少奶奶一样,哪里敢去乱问古蕊的名字。
“应该在吗?”
许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之前自己就跟钱多说过。
这位古蕊可能就是某位古老前辈的后人,就是那位八境的人。
但是当时愁苦的是钱多,开心的是许言,因为许言在古蕊去他家之前,两个人还没有太多的话去交流。
而现在钱多不知所踪,面前的这位前辈问着自己,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就是在,你这么说,我倒是先让你通窍一下,不然之后的问题,你可能还是回答不上来。”
老人说着,却是将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草堆旁边。
手上的烟袋放在了帽子之上,防止烟袋一会受了潮,一会变了味道。
“我觉得古姑娘就在许府,所以开窍什么的,前辈还是不要去说了。”
许言倒是老实了许多,比如古蕊在许府,倒是许府在长安,就算老前辈想做些什么也是需要一段时间。
“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对吧?”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许言,好像看了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
“许言觉得前辈应该是江湖上的那位古前辈,而古姑娘就是你的女儿。”
许言看着也是隐瞒不下去,倒是也将自己的看法都说了。
看着面前老人的眼神,自己说的应该不错,但是把许言带来的原因,许言依然是没有想清楚。
“怎么想不懂我为什么带你来?还是想不懂为什么江湖人喜欢叫我古前辈,而不是我的名字?”
老人倒是笑了笑,许言的眼神他看了许多,很多人都是迷惑的这样看着自己。
一身蓑衣,可是天未下雨,一个草帽用来遮住太阳,一个烟斗倒是乐的开怀。
这就是面前的这位老人,鞋上有着未干的泥巴,别人喜欢修炼自己则喜欢看着这片不大的田里。
每天浇浇水,施施肥,倒是稻子在长,老人的本事也在长。
“晚辈都不明白。”
许言第一次成为晚辈,因为三个人一起到了长安,因为面前老人的女儿还在长安的许府之中。
“因为我的名字时间太长人不叫,活的时间太长,同时间的人都死了,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老人笑了笑倒是颇为无奈。
“不过你有些话说的很对,古蕊确实是我的女儿,今年也是十五岁,到了嫁人的年纪。所以她去了许府我并没有阻拦。”
许言想说两句话为自己辩解一番,但是老人却是挥了挥手。
“不用多去说,命里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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