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悦悄悄地问周靖轩:“我们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青丰吗?”
周靖轩摇摇头:“去青丰做什么?咱去岭南,到分岔路口时,咱们分手就是了。”
好在这里离岭南也没有几步路,明天就应该到了吧?
路上,经过一个集市时,周靖轩停下马,告诉赵欣悦:
“听说这里的百合鸡很出名,要不咱们去买一份路上吃,如何?”
“你去买吧,我等你。”
这两天,关于周靖轩如何黏自己,她听人讲得耳朵都快起了茧。
是以现在,为了避免再次被取笑,她就留在了马车里。
没想到,等周靖轩买好东西,就遇到了一伙蒙面人的袭击。
他怕赵欣悦遇到不测,不想与他们纠缠,急急甩出了风舞乾坤,解决了他们。
再回头,那份百合鸡已经脏了,他只好又去买了一份。
等他走到马车旁边,却不见了赵欣悦。
问旁边的人,都说看见赵欣悦走了。
周靖轩原本没有马,玉兰把马让给他后,就与赵欣悦同乘一辆马车。
她此时也信誓旦旦地说:“赵姑娘等不到你,就气呼呼地走了,我拦都拦不住她。”
周靖轩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想:欣儿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想到此,他急忙去找暗中跟在自己后面的黑魅。
黑魅到处转了一圈,回来道:“有个手下见赵欣悦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她就是再怎么不舍,也不会这么冲动的?一定是金永安,把她骗上马车的!”周靖轩着急地分析起来。
“我们有人跟踪着赵姑娘,不过还未传回讯息。”
虽然黑魅如此说,可周靖轩等不及,直接去牵马。
黑魅在后面喊:“六公子,您走了后,属下跟您怎么联系?”
周靖轩不耐烦地回头:“你们跟在上官飛周围就是了。”
他独自骑着马找了半天,仍一无所获。
刚回到上官飛那里,就见玉兰过来,递给周靖轩两封信,说是在马车边发现的。
自从赵欣悦不见后,上官飛一行就等在了原地,一直到现在。
顺便派人帮着周靖轩找人。
周靖轩拆开一个其中信封,只看了两眼,就丢到了地上:“这不是欣儿的笔迹!”
另一封是一封署名信,上面写着要想救赵欣悦,周靖轩就得一个人前往那里!
上面有个地址南风亭。
周靖轩急忙找到暗魅,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暗魅却不放心:“六公子,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公子。”
“没事,你们只要潜伏在十里之外,伺机救出赵欣悦就行了,不需要管我!”
“可是………?”
周靖轩打断了暗魅的话:“做手下的不是,要无理由地服从主子吗?”
“是!”暗魅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先行离开了这里。
周靖轩独自来到南风亭,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信静静地躺在石桌上。
周靖轩按着信里的地址,找到了位于郊外的一处房子外面,大声嚷嚷着,让金永安快滚出来。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人押出了赵欣悦。
才无双竟然也在这里,金永安则跟在他后面,有些心虚地走了出来。
周靖轩见果然是金永安哄走了赵欣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金永安,你个/畜/牲/!快放了赵欣悦!”
金永安恨恨地瞪向他:“你杀了金花夫人,你得跟他陪/葬/!”
周靖轩冷笑一声:“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放了赵欣悦?”
金永安回答得倒爽快:“是,我们只要你偿命,欣儿是无辜的,你死了后,我自会放了她的。”
“好!金永安,我死之后,你要不放了赵欣悦!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周靖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剑。
“不要!”赵欣悦急得不得了:“周靖轩你快滚!我不稀罕你救我。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
周靖轩笑了笑:“欣儿,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娘就拜托你了!”
他说完举着那把小剑,就朝着自己心口刺去。
见周靖轩倒在了地上,赵欣悦疯了一般,朝着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刀撞去。
押着她的两个人慌忙拿开大刀,就见赵欣悦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道血痕。
所幸伤口不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赵欣悦飞扑到周靖轩身上。
就见周靖轩睁开眼睛,朝她眨了眨眼,随即又紧紧地闭上了。
见周靖轩是在诈死,赵欣悦不禁喜极而泣。
有一个人上前来试了试周靖轩气息,随即回复:“才舵主,是一剑毙命!”
“好!”才无双点了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又冷哼一声:“我儿因他毙命,让他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金永安望向才无双:“周靖轩既然已死,是不是应该放了我妹妹?”
才无双朝他啐了一口:“哼!你难道忘了金花夫人是怎么死的?亏金花夫人对你宠爱有加,难道你想忘恩负义?”
“可是周靖轩已经死了呀。”金永安小心地辩解了一句。
“那个丫头也是杀金花夫人的仇人!哼!你要真的孝忠与金花夫人,就去杀了她!”
金永安跪了下来:“舵主!”
“怎么?难道当初是我姐姐瞎了眼?白宠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场!”才无双替姐姐打抱不平起来。
金永安一股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举剑一步步走向赵欣悦。
赵欣悦没想到哥哥这么绝情,她站起身来,勾唇弯弯眉眼,静静地望着金永安。
“妹妹,不要怪哥哥心狠,要怪就怪你杀了哥哥的最爱!咱们来世再做兄妹吧!”
金永安说完,随即举起剑来闭上眼睛,就朝着赵欣悦心口刺去。
赵欣悦没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柄剑,毫不留情地刺过来,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肌/肤。
躺在地上装死的周靖轩,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飞起一脚,就将金永安踢飞了出去。
金永安从地上爬起来,举着剑,又刺了过来。
谁知有一柄剑比他更快,人还未至,剑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金永安惊恐地抬头,正对上父亲那一双痛苦、愤怒的眼睛。
“为什么?金未几,我恨你!”金永安拼尽全力喊完这句话后,嘴角突然浮现出几分笑意:
“娘,安儿想你!娘、金花夫人,安儿陪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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