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参观凊丝的房子,她说让我们来帮她收拾,其实是想跟我炫富的吧!我不想详细写了,反正我手机在结界里可以搜到Wi-Fi,有大电视,游戏厅,电玩厅里四台电脑(我只想吐槽她是像黑山老妖那样伸出触手,然后自己跟自己组团打么?)
“不是,我是跟他们一起玩。”我看着趴在桌底下的三只小狸猫叫了两声,然后变成美少年的样子。
会变东西的妖怪真过分!
“我可不是什么老处女。”凊丝邪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挥挥手那些美少年又变成了猫咪的样子,“但是我的想法可没你龌龊。”
呵呵哒。
我回头看一眼凡小哥,他好像刻意在跟我保持距离,我偶尔偷看他一眼,感觉他也在偷偷看我,感觉他只是看我一眼都浑身不自在。
完了,撩过火了。
“赶紧走,楼上去。”凊丝抓着我的肩膀直接飞到顶层。我刚还在找上二楼的楼梯或电梯,才发现她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凡小哥和小鬼头也跟了上来。凊丝把我们领进她的卧室,怎么豪华的我也不想说了。只见她飞上至少5米高房顶,在超大的水晶吊灯上取下一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朵花,像是她干架时手上拿着的那支花朵的一瓣。
“丫头,弱水寒冰给我。”
她一伸手我还真乖乖地取下月长石项链交给她了(突然变得心甘情愿自己都有点不自在)。
“这是丫头出生时未央君给我的,可惜我始终不能把凓姝姐姐的精魄重聚,现在我把姐姐的原身交给你,希望佐使能找到办法让精魄回到原身。”
凊丝把透明盒子和月长石从项链上取下,月长石变成一小块的深蓝色的水晶。凡小哥从看到盒子里的花瓣时身上的不自在就消失了,接过那块蓝色的小水晶,脸上的表情更是难以形容。
痛苦?心疼?
“未央君为什么会有姐姐的原身,你不是说她被天神带走了么?那魂身呢?”凡小哥问。小鬼头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凊丝。
“未央君只说是馥茵大神交给他的,魂身还在未央君那里。”凊丝答。
“那借你的结界给我和凌煜修养,差不多了我们去玉虚峰找未央君。”说着借,其实语气就是要的意思好吗?
“您尽管用,这里的结界是我常年积攒下来的信仰和山海的精气幻化,很适合修炼。”
“谢谢姐姐,姐姐的结界确实很好,一进来我就可以幻化人身了。”小鬼头在小白狗和人之间肆意切换,好好玩的样子。
“佐使大人,您呢?”
“我大概只需要几天就能恢复。”
嗯?我凡小哥也受伤了么?昨天干架的时候受伤了么?
“凡小哥~”我用毕生从未有过的温柔叫了一声凡小哥,刚抱住他的手臂,结果他像躲脏东西一样抽出手臂,瞬移到凊丝身后,还是背对着我,而且这一套-动作的连贯性完全是处于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
我……哎~
凊丝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出了猪叫,还停不下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捶两下地板,再看我两眼,继续pig吠。
凡小哥,你都不看看我现在多委屈么?我就看着凡小哥的背影。
感受不到凡小哥的任何气息,哎~被喜欢的人嫌弃了,被不喜欢的人鄙视了,连小鬼头都在憋着笑嘲笑我。
“我走了,我要跟光光去接航航,你们玩,哼!”心伤伤,我要回家,在我的空调房、被窝里寻求温暖。
“你不能去!”凡小哥终于转过头。
“你是不想让我去找航航吗?”好开心,我跑到凡小哥面前。然后,他又躲开了一点。
“你出去再遇到妖族,魂钏会被抢走的。”
呵~这理由,真好!
我摘下玉镯,其实刚刚让我摘月长石项链的时候我就想把这个也摘下来给他们的,反正现在知道这根本不是老娘的什么传家宝,而是别人的魂,我怕鬼,我才不要戴着。
“给你。”爹把玉镯往凡小哥怀里……又躲开了?!
我天啊,爹也是有脸有性格的好吗?
“给你!”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把镯子丢给凊丝。
“你还是戴着吧,遇到危险他会保护你的。”
“我才不要,戴着她更危险。”
我转身,头也不回……也不是头也不回,我走到结界尽头也是抱着一丢丢的希望回头看了一眼的,可是除了凊丝有点良心,看着我走出来,都没有人管我(哭)。
我的自尊心受了很严重的伤。想我这么大撩过谁?我是多……那啥呀,至于吗?
好伤心……
我回到家,光光正准备出门,我趁他不注意钻上车。
“卧槽!你幽灵啊,什么时候上来的。”
“闭嘴!”
我跟光光去高铁站,一小时的路程完全没说一句话,伤心转愤怒。光光不敢惹我,乖乖地开着车,时不时看我两眼,我没心情鸟他。
“航航!”光光一声吼,路人让两分。
我循着出站口的方向,看着拉着两个大箱子的白衣净少年。虽然已经老大不小了,确实还是少年感十足。
几个月不见,又长帅了不少。上天对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不公平的。你看他走出来身边的美女都能捂着嘴花痴,而我,主动撩还被嫌弃,被嘲笑,哭死。
我正伤心着,脚已经悬空。身高一八五的优势就是抱起我这种一六七的也能像抱起一只小鸡仔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放下,摸我的头,掐我的脸,捏我手臂,然后眼含泪光地把我抱在怀里,我只感觉到他想把我闷死在他怀里。
“好想你,你没事真好!”我没听错的话,航航的声音是哽咽的。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被人嫌弃,被人嘲笑了呗。
我把他稍微推开一点,不然真的有可能被他闷死。
光光咳嗽两声,“注意点啊,别太鸡冻,这还在外面呢,有事回去再做。”
我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别扭呢?
跟着帅哥的一路压力都是有形的,需要忍受太多美女的注目礼。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回家的路上,航航非要把我从副驾上拉下来跟他坐在后座,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开始体会到那么一丢丢凡小哥被我歪歪时候的感觉了。
“你干嘛?别老看着我。”
“你好看啊。”航航露着招牌微笑,但明显跟以往不同。
“我知道。”我冷冷地回答。
他含着笑,眼睛里忽闪忽闪,像是泪光?
“你什么时候从青海回来的?”他问。
“我没从青海回来啊,我从拉萨飞回来的。”我答。
“你们在昆仑山附近修整的时候我跟方菲视频了,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分开的?”航航两只手掐着我的脸,眼含深情。
“我是跟方学姐他们一起去的昆仑山么?”在我的记忆力,我跟一起朋友们是在上昆仑上前就分开了。
“你问我啊?”航航觉得好笑,“那几天你都不理我,我看到方菲的朋友圈晒图有你,我就问她是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当时你们已经到昆仑山了,我还去请了假说要飞去拉萨找你们,可是后来就联系不上你们,我以为你不想理我,让方菲也不要理我呢,我有那么烦人吗?”
烦不烦人我没兴趣了,只是照航航这么说的话,我和同伴们是一起出现在昆仑山附近,那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甚至变成了只有我一个人?那就是证明了凡小哥说的没错,我的记忆就是被人动过了。
突然有点小确幸,我又有理由去找他了。
“方学姐才不会不理你呢?她都跟林学长在一起多久了还惦记着你呢?”
“你吃醋吗?”航航天真无邪地看着我。
“我对你不感兴趣。”
“伤心。”我没看出这家伙有哪里伤心,反而很开心地把我抱在怀里,然后很深情地说,“还好,还好你没在车上。”
什么鬼?
“我在车上,我不在车上你搂着鬼啊?”
航航突然紧紧地搂着我,“我以为你一直跟方菲他们在一起呢。前几天我才看到一则新闻,一辆SUV在青藏线昆仑山段失控冲出公路,遇难者里有方菲和林军,还有一人失踪,我都快崩溃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还好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家,还让我帮你找工作,真的吓死我了。”
“我才吓死了。”
我听着航航略带哭腔的叙述,跟我一起的同伴死了?我努力去回忆他说的那段,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想到脑子感觉要炸掉也想不起任何跟同伴们一起去昆仑上的记忆。
我跟同伴们不是在去了青海湖以后分开的,而是一直在一起。我们上了青藏线,然后出了车祸,他们都死了,我应该也死了,只是后来我又活了?
好乱!到底什么情况,我的生活和记忆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我心里莫名焦躁。而航航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我感觉后背两处冰冰凉凉的感觉。
“以后我不说你了,你嫌我烦也不要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好不好?”
他是在哭吗?
“嗯。”我木讷地回答。
航航一直搂着我,低声地呢喃,“你没事真好,还好你没事……”
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我没事,我还活着呢。”
光光轻叹一声,把纸巾递到身后,安慰道:“她一点事都不没有,她从来都是给别人找事的。”
我捧起那张白白净净的脸,替他擦着眼泪,抱着他的脑袋,稳定他的情绪,也稳定一下我自己的情绪,最近的事真的太乱了,像是一场梦,可是梦却一直在继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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