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暗卫确认古风的陌生人是曾少锋,就已经命人快马加鞭赶回长安报信,请求再派人手接应。
能将曾少锋抓获,并非就是大功告成,暗卫要能将他安全送进长安城才是真正的功劳圆满。
“咱们就不派人去了。”谢羽霏语出惊人。
不派人去接应?
此言一出,将甲一跟唐彦明骇住了,就连回来禀报的甲二也觉得莫名其妙。
“统领,却是为何?”唐彦明一脸惊异的表情。
谢羽霏不作回应,看向甲二:”甲二你先赶回去,若是有人来拦截,弄清来人的意图,倘若来人要他死,一定要保住曾少锋不死,若是来人只是想劫走他,你们就放个空子,让他们成事,不过不可做的太过明显,记住你们此趟目的就是让他被人顺利劫走。”
“属下领命,那属下先行一步。”甲二领命而去。
甲二离去,唐彦明就急迫发问:“统领,这又是为何?”
谢羽霏淡淡道:“起初我想要抓曾少锋,只是在抓到他之后设一个局,让他误以为是二皇子要害他,看他惊恐愤怒之下会否做出攀咬的举动。如今我改变策略了,有人恨透了二皇子,那必须给此人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甲一去安排再过半个时辰,散布曾少锋在古风村的消息。”
“属下得令。”甲一领命。
甲一出去之后,厅堂中又有人怔怔出神。
唐彦明眼神直视,眉头不时皱起。
谢羽霏见他这副神情,猜想他脑中有思绪,并未打扰他,就让他认真发呆。
半晌后,唐彦明开口:“此计倒是可行,只是能确认抓住的真是曾少锋?”
经他一提。
谢羽霏也是疑虑不定,她反问:“暗卫有他的画像,应当是错不了,你是怕有人假冒曾少锋?”
“我是有这想法,统领不觉得他身边跟着的人太少了吗?堂堂大世家的公子,逃难之时身边仅仅跟着一个下人。”唐彦明道出心中疑惑。
谢羽霏抿了抿唇,淡然道:“若如是假冒的,那就是白忙活一场,如若不是假冒的,那便是他被放弃了,承意候可是有五个儿子,还有一个幼小的嫡子。”
唐彦明点了点头:“嗯~这也不无可能,大族世家就是这般缺少亲情,一切都只为家族利益着想。只是承意候放弃曾少锋,何不大义灭亲直接将他扭送官府,如此一来他还能落得些好名声。”
“终归是自己的儿子,于心不忍吧,虎毒尚且…”话音顿住,谢羽霏的瞳孔猛然一缩:
“承意候放流自己的儿子,那是因为曾少锋未曾有危害,此番他被抓了,为了保住二皇子,毒虎也有可能会残害亲子,毕竟二皇子才是他家族的未来,二皇子登得大宝,他就是国丈,他的家族也会因此鸡犬升天。”
唐彦明听懂了:“你是说他得到消息也会出手杀了曾少锋?”
谢羽霏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你去寻甲一再派出人手前去相助,务必要让大皇子的人将曾少锋带走。”
唐彦明郑重其事的答应了,脚步轻快的出了厅堂。
此番他又立了一大功劳,若非他的提醒,谢羽霏也想不到虎毒也会食子,要防着出人意料的第五方人马。
此刻,他心头有一个念头,盼望承意候出手,否则无法将挽救大局的功劳落实呀。
厅堂中的人都散尽了,谢羽霏还坐在堂中大口大口的喝茶,是要喝多些润润,待会儿要做的事可是容易口干舌燥。
做什么事儿容易口干舌燥?
争论——那不是挺费口水的?
喝完杯中茶,谢羽霏起身回内院。
回到房内,夏逸宇躺在床塌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本书。
“王爷。”谢羽霏上前将他推一推。
夏逸宇打了一个惊颤。
醒了。
谢羽霏笑了笑:“实在抱歉,这么晚打扰王爷,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睡了没?”
夏逸宇被打断睡眠,没好气道:“还没睡。”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横躺在我的床塌上,一人霸着整张床塌。”谢羽霏解释。
是他不对在先,夏逸宇脸色转缓。
“甲一他们走了?”他随口问道。
谢羽霏好奇:“走了,刚才王爷为何不跟我出去,就不关心这事儿?”
夏逸宇面容平静:“有你在我便放心,随你如何处理都行,若是出了事儿,天塌下来我顶着不用你垫着。”
又听一回承若,谢羽霏很欢心。
她甜甜的笑着:“那好!你先顶着,我去找个棍子。”
“……”夏逸宇
趁着他默不作声之际,谢羽霏搬一张绣墩坐下,面向着他的脸色极为严肃:“王爷,咱们接着说刚才的事儿,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
夏逸宇的话语随口而出:“我不曾偷你的钱,羽霏可是忘记那本是我的薪俸。”
“王爷可是忘记了你将薪俸给了我,那就是我的,这才第一个月你就反悔?”谢羽霏瞳孔一眯,脸色更加严肃。
“我说出的话绝无不会反悔,一诺百万金,我只是想买定情信物送给你。”夏逸宇解释。
一诺百万金可不是虚言,承诺给她所以身家,可是足足送了百万金。
谢羽霏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王爷不问便是偷,如今你偷钱,由此贼心,日后定要偷人。”
一定要将他不良好的习惯改正,日子还长着呢,日后都这般不问自取,那可怎生得了?
夏逸宇瘪瘪的难受:“我买东西送给你都不行?”
“你买的礼物没收了。那是另一码事儿,别混为一谈,如今说的是你偷钱。”谢羽霏不依不饶。
“往后不敢了。”夏逸宇认输,俊秀的脸蛋满是委屈。
谢羽霏严肃的点了点头:“肯认错就好,那就放你一马,王爷给我我打个欠条,花了多少钱都写上。”
夏逸宇一愣,呆呆半晌才道:“羽霏,为何要打欠条?”
谢羽霏认真的解释一番:“为何有此一问?那可是我的钱,既然王爷说不是偷,那便是借。倘若王爷不用我的钱买,定然也是会问别人借钱买,你找别人借不如找我借,我大方,不收你利钱。”
夏逸宇稍一琢磨,她说的全在理。
道理讲的是一套一套的。
甲一说过永远都不要跟女人讲道理,本王做的挺好的,从来都是让她跟我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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