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第二百二十章 你老婆是谁

    
    文雪旗答应要为苏春阑继续去斑,自然不会食言。
    对待工作,她可是十分敬业的。
    她早早的起来,绑了个小马尾,穿着一件新做的花棉袄,外面套了米黄色格子大褂,又围了一条手打的大红色围巾。
    虽然搭配有些奇怪,但是架不住年轻啊,脸上全是胶原蛋白,穿啥都生机勃勃,青春洋溢。
    大雪过后,温度骤降,这些积雪没能化成冰水,全都原封不动地堆在地上,踩上去硬邦邦的,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柔软细腻。
    不过,这硬邦邦的也有好处,踩上去瓷实,脚踏实地的,心里也踏实。心里踏实了,走路才能稳当,才能快。
    她费劲的爬到后山上,找到了那个小山洞,在那里有藏有许多工具。
    找出来一把铲子,在山洞不远处的一棵酸枣树下,奋战了半天。
    先将积雪挖走,再把冻裂的土层挖开,等到终于挖到地瓜的时候,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这可真是为了苏春殚精竭虑了,希望她能一举中弹,早点生个孩子,分走吴禹同的注意力。
    这样,她跟小弟豪豪,就都安全了。
    把土重新埋好,又在上面跳了几下,踩实那块地方,还把雪重新堆了回去,确保这里没有异样。
    文雪旗累得够呛,直接躺在雪上,成一个大字型,安静的看着天空。
    白云淡淡,晴空万里。白雪热烈的反射着光线,刺眼的很。
    然而,冬日不比寻常,该飞走的鸟儿都飞走了,花和草全都枯萎了,树木也全落了叶子,只留下光秃秃的黑枝子。
    整个后山都是寂寥又空洞的,火红色围巾特别扎眼。
    她躺在雪上,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胸腔突然泛出一阵酸意。
    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夜半时分,她独自对着夜空,抽烟到天亮,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渴望自由,却无法挣脱枷锁。
    为什么?
    她现在已经有闵尧了,以后也会跟他一起去读大学,幸福的过一辈子,可为什么偶尔还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大概是因为不安吧。
    就像吴禹同以前说过的,闵尧那么一个纯真良善之人,倘若知道她有过那么多下作阴狠的手段,会怎样看待她呢?
    还有吴禹同,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混蛋的演技炉火纯青。
    昨天他低声叫老婆的时候,那神情明明就没有发病。要不是知道他和她一样是不择手段之人,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她不会再成为他的工具,更不会把清毒物质探测仪交给他,这一世,她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妥协。
    “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雪旗几乎是跳起来的。
    她紧张地盯着他,身子悄咪咪的移动了两下,尽量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小山洞。
    “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最不想让他来的,就是后山。
    “我看有一双脚印,就跟着来了,没想到,果然是你。”
    文雪旗十分警惕,“你找我做什么?”
    吴禹同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没精神,声音低低的,说是件大事情。
    “我女朋友说约了你做脸,让我来接你。她等的有点着急,快点去吧。”
    唉呦!这么快就改口叫女朋友了呀,看样子昨晚进展的很顺利。
    文雪旗松了一口气,说你先走,我马上就来。
    见他走远,才把铲子藏回小山洞里,又拉了一些枯枝废柴过来,挡在山洞口,确保不被人发现。
    今个儿打算给苏春阑做一个地瓜面膜,用不了多少材料,所以只挖出来几块地瓜,用紫罗兰网袋兜着。
    沿途看见一棵梅花树,黄色的花朵倔强又顽强的挂在树枝上,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生机勃勃。
    她很是喜欢,随手折了一枝,打算送给苏春阑,做她新承恩泽的贺礼。
    在半山腰的时候,却又遇见了吴禹同,破坏了她所有的好兴致。
    那混蛋背对她站在一块石头上,大学深埋石头下面的枯枝烂叶,只留下零星半点枝桠,不服输的露出头来。
    他看着那枝桠笑,“好像就是在这里。”
    嗯?文雪旗有点不解,“什么?”
    “就是在这里,我占了你便宜。”他补充道,“我第一次来后山的时候。”
    “……”
    你怎么还有脸提?!
    “你……”
    “对不起!”
    额……
    文雪旗有点懵,他今天是怎么了?
    莫不是昨晚怀念初恋,怀念的太伤感,整个人都性情大变?
    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认错了人,以为你是我老婆。”
    啧…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装作大方,说没关系。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把她认成他后妈,她都习惯了。
    “苏春阑真是一个好姑娘,你们能在一起,我为你们感到开心。”
    忘了你后妈吧,上一世已经爱慕的那么辛苦了,这一世,多找几个姑娘,及时行乐,也算不虚此行。
    吴禹同拿走了她折的梅花,揪下来一朵花,和着冰雪一起,攥在手心里。
    “你真觉得,我和苏春阑很般配?”
    当然不是!
    他哪里配得上苏春阑?
    人家长得漂亮不说,唱歌还那么好听,有颜值又有才华,性格又那么可爱,多少有钱人家想要追都来不及呢。
    也就是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仗着自己活过一世,知晓不少信息,在人家火起来之前,先将人家给占住了,否则,人家还真不一定能看上他。
    “是啊,你们男财女貌,门当户对,般配的很。”
    谁让你出身豪门呢!
    吴禹同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文雪旗觉得莫名其妙,那混蛋整个人都怪怪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她决定找个机会向苏春阑打探一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苏春阑说没什么,昨晚他们甜蜜的很,没觉得啊同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说这话的时候,文雪旗刚把地瓜煮出来,正对着太阳,仔仔细细的剥皮。接下来她还要把地瓜全都碾碎,调上羊奶,搅拌成糊状。
    地瓜是个好东西,内服外用均可,还可作药。
    民间传说,地瓜做面膜,长久坚持可淡斑美肤。更何况是加了清毒物质的地瓜,必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苏春阑有些饿,就去锅里拿了一个地瓜当做零食来吃。
    这里的地瓜不仅味道甜,还没有那种长长的纤维,她特别喜欢,再加上热量低,一口气就吃了一整个大的。
    吃了正好补充清毒物质,文雪旗也就没阻止她。
    苏春阑吃完后抱着肚子,觉得那里涨涨的,按照文雪旗的嘱咐,左揉揉,右揉揉,促进消化。
    老规矩,先让她用手工羊奶皂洗了脸,再用热毛巾敷脸五分钟,让毛孔彻底打开。
    接下来文雪旗找来一块笼布,用热水打湿,敷在她的脸上,然后将调好的面膜,敷在笼布上面。
    这面膜温温热热的,弄的人很舒服,苏春阑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缺觉的很,被她这么一弄,直觉困意袭来,特别想睡觉。
    吴禹同偏偏不让她如意,他不知道怎么着,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那东西是棕黄色的毛,脂肪囤积过多,体态肥大。自小生活在野外,自然野性十足,不愿被人关着,失去自由,在袋子里撞来撞去,企图逃跑。
    他没有理文雪旗,只径直走向他的心上人,“你想怎么吃?红烧,清蒸,还是炖了?”
    苏春阑撒娇,“不要嘛,我想养着它,你看,它好可爱的。”
    文雪旗赶紧将她的头扭回来,“过会儿再说话吧,要不然面膜不顶用了。”
    苏春阑没法说话,只好用手拉着吴禹同的手,摇来摇去,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眨巴眨巴,跟他撒娇。
    吴禹同似乎刚注意到文雪旗的存在,客套的问她,一水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吃法。
    文雪旗寻思这还有什么吃法,他们这里最兴的就是吃红烧狮子头,她也最爱这个吃法。可她偏偏不想跟他说。
    “野物不干净,我们从不吃。”
    你也不怕得了禽流感!
    吴禹同冲她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将被子垫在身后,双手撑在头后面,靠在床头看书。
    也许是因为心虚,怕他看出来自己的手法跟馥郁堂的很像,文雪旗总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
    可当她回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苏春阑身上。
    她忍不住赶人,“吴经理,我要帮苏小姐做一些按摩,你要不出去转转?”
    她想帮苏春阑做个穴位按摩,他在这里呆着,不管是看谁,都有可能看出端倪,还是离开的好。
    “没关系,不用避讳我,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我都摸过。”
    “……”
    咳咳!
    还是苏春阑体贴,眨巴着眼睛,眼神交流了一番,那混蛋终于停止了油腻露骨的话题,出去煮羊奶喝去了。
    离开之前,还不忘了叮嘱文雪旗,要仔细照顾他女朋友,不能有一点差错。
    文雪旗白了他一眼,感觉这人浮夸的要命。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爱护苏春阑,扮演他的初恋,跟他睡了一晚,就突然体贴矫情到令人恶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苏春阑多么深情。
    其实还是对他后妈念念不忘,苏春阑只是一个精神寄托。
    她帮苏春阑揭下面膜,懒得理他。
    刚做完面膜的脸,水水嫩嫩的,轻轻一敲,弹力十足,看的文雪旗特别有成就感。
    她赶紧用热毛巾帮她清洗赶紧,还拍了某法国品牌的化妆水。
    十斑九干。
    要想把脸彻底去掉,除了注意饮食,多做面膜,一定要保持肌肤水嫩湿润,不能渴着它。
    “得空你去我家,我再给你准备点新的东西,每天都记得吃,皮肤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苏春阑却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懵懵的说,“我想起来了,昨晚,啊同确实有个地方不对劲儿。”
    她脑子里就想着吴禹同安排的事了,哪里还记得要吃东西补身体?
    文雪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弄的也有点懵,“哪里不正常?”
    “她问我肩膀上的伤疤哪去了?”
    他说他老婆肩膀上有块伤疤,是为另一个男人留下来的。她每次都要亲吻那块伤疤,亲吻好久。
    文雪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后背直冒冷汗。
    这不是真的吧?
    真的有这么巧吗?
    难道,吴禹同他后妈肩膀上也有伤疤?
    还是说……
    吴禹同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羊奶,蒸汽在眼底氤氲四散,奶香味涨满了整间屋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声音低沉又冷漠。
    “怎么,你肩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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