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死盯着送到眼前的酒杯,动也不动。浓姐提溜转了眼珠子,这丫不会真的被哪个贱货金屋藏娇了吧?
亏我掏心掏肺的待你!
浓姐把酒杯往桌上一砸,扯开侧身的扣子,“我上你还是你上我?”
玄朗一怔,随即恢复嬉笑皮相。他揽住浓姐,在她香嫩的脖颈间深深一吻,待她消气后,才问,“最近,那个麻子来过吗?”
“麻子?”浓姐想了想,“督军啊,刚还想占我便宜呢,怎么?还咽不下那口气啊!”
咽不下去,必须咽不下去。
“明天再说,”浓姐热体媚言,扯开他的衣领,咬开他衣扣。
玄朗捧起她的脸,粗鲁的深探唇齿。在浓姐化成软水时,戛然收兵,“改天陪你。”
他大步跨出绣房。
浓姐啐了一口,气急败坏,“人家都为你守了多少天空房了?混蛋!”
玄朗摸到麻子那栋别墅里,半个多时辰后,车灯开进大院。随后,麻子搂着个女人进来。那女人的嘤咛声,不是绿珠。玄朗放心了,他正要从暗处现身。电话铃响了。
“洗澡去,洗干净点儿,”麻子把女人打发到浴室里,气节败坏的接起了电话。。听闻是屠芭蕉,语调瞬间软了下来。
“屠老大?您怎么有空惦记我啦?”
督军已经知道刀疤脸死亡的消息,一边暗骂太他娘的不经打,一边心疼自己的发财线被屠芭蕉截了去。他正想着怎么再分一杯羹呢,屠芭蕉竟主动找上门了。
“做生意,”屠芭蕉不跟他拐弯抹角。
麻子眉头一挑,“怎么做?”
海丽告诉屠芭蕉,刀疤脸和麻子有一腿,他那全副武装定然是麻子给提供的。屠芭蕉一想到大鼻子精良的装备,他必须要利用督军的权限大肆购买军火,提高自己的战斗力。此时,他的目标已经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白玉,而是整个上海滩的外帮之王。
“我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一半——”只听哎哟一声叫唤,接电话的人变成了女人。
海丽道,“虎寨怎么孝敬您的,我们斧头帮增加一倍。”
麻子眉开眼笑,“就喜欢海丽小姐这般胸大屁股翘还有有见识的女人,成交!”
麻子喜滋滋的钻进浴室,娇娃已挨了闷掌,倒在地板上,意识全无。
陡然,麻子察觉背后阴冷的眼神。他屏气深吸,大叫一声。未果,带着鬼魅面具的玄朗已经狠闷着他的嘴巴,带着钢牙手带的拳头发狠朝督军身上猛砸。
楼下的守卫听到一声叫,在细听是很有频率的“闷撞”和“闷吼”,彼此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退到各自岗位。
玄朗扔掉手带,长吐一口气,“舒坦,真他妈舒坦。”
回家时,玄朗被幽灵一般来回窜的玄月吓了一跳,“姐,你不是落了什么后遗症吧。有病,得赶紧看,不然嫁不出去!”
“你有病,”玄月的反击却有气无力,玄朗察觉了,不然搁以前,早大脚丫子伺候他了。
“想那个小白脸了?”玄朗坏笑着,一走近,玄月鼻子一皱。
“什么魅狐子的味儿,洗澡去,”玄月逃荒似的上楼,“以后,你可正经点吧,不然打一辈子光棍。”
玄朗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自己常年浸润露华浓,并没有意识到那味道以浸染全身。如此,若麻子注意到,岂不是给浓姐惹了麻烦。他回到房间,拿起勃兰特给他的英国香水对着衣服一阵猛喷。
忽又想起屠芭蕉和麻子的交易,玄朗拿起夜行衣的手又放下,“白玉的消息应该更灵通吧,不然,还怎么当大佬!”
那厢,白玉昏迷未醒。这厢,玄朗倒床大睡。
第二天一早,勃兰特就来到华府,华家父子正在吃早饭,玄月不在。
“小蓝来啦,”华老爹心情很好,连忙招呼管家给他摆碗筷,“没吃呢吧,来来来。”
“玄月呢?”勃兰特也不客气,他真没吃饭。
“楼上生闷气呢,非要上山,你说,这会儿能去吗?我看报纸上说,那虎寨没了以后,各派又开始争地盘了。多危险呐。”
“要不,”勃兰特的蓝眼睛看看华老爹,又看看埋头扒饭的玄朗,“我把玄月带回英国吧。”
“啊?”华老爹没这个打算啊,女儿老老实实的在眼前蹦跶就行了,再分开三年,估计他会提前向阎王报道。
勃兰特理解,“要不,您和玄朗也去。”
“啊!”华老爹挠挠半秃的脑袋,看向儿子,“你说呢?”
“成啊,”玄朗放下碗筷,“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商量。”
“我在中国还能停留4个月,4个月后,我们一起回英国。”
华老爹本就觉得勃兰特可爱,这下觉得他更可爱了,要不是勃兰特皮肤惨白的没个健康样儿,他还真想把女儿嫁给他。
“我不走,打死也不走,”玄月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瞪着两人。
“先吃饭,来,”华老爹招呼闺女。
玄月气呼呼的走过来,端了白粥就走,“你们都别惹我。”
身后起身拿着各种点心要追上来的两人,闻言麻溜儿坐回去。华老爹一脸为难的看着勃兰特,“小蓝啊,你说这……”
勃兰特微微一笑,“慢慢来。”
玄朗让司机直接开到露华浓,没等车停稳,他就跳下去。不出意料,麻子带着人已经围了露华浓。
浓姐衣衫不整的跌在地上,麻子揪着她的头发,枪抵脖颈,“说,昨儿个华玄朗是不是从你这儿走的?”
浓姐咬牙瞪着他,麻子抬手打在她脸上,“臭婊子,瞪什么瞪?”
“住手!”玄朗大喝一声,上前踹翻麻子,把浓姐拉起来,“打女人?你他妈是男人吗?”
“呸,奶奶的,正找你小子呢,”麻子爬起来,打量着玄朗,“身高、体型完全一致,说,昨晚是不是你偷袭了我?嗷呜、呜!”
靠,疼死。麻子爬起的动作太过迅猛,牵痛他身上的淤青。他脸上没伤,准确来讲,能看见的地方都没伤。玄朗专拣看不着的地方猛砸。
玄朗面不改色,“证据?拿证据说话。”
麻子冷喝,举枪抵住玄朗眉心,“老子的枪就是证据,来人,给我带走。”
麻子没治世的本事,整人很有一套,被他弄进去的人,不死也得残。
枪杆子一窝蜂的压住华玄朗,浓姐怕了,哭喊挡在他面前,“有什么冲我来,放开他。”
“当然得冲你来,放过你我还是男人吗?”麻子揪住浓姐被扯开衣襟下的肉尖儿,“干不死你,老子就不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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