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脸色铁青坐在培训中心的接待室里。
云舒开车过来,还没有到,耳边就传来那些人的声音。
“曲老板,你要是不把那个女人交出来,我们可就不走了。”
“你们家的事,为什么来找我麻烦。”
“哼,她是在你这里上班,谁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秦艳却在声嚷嚷,“我儿子在你们这里上课,被人欺负了,我还要去投诉你呢,你开的什么培训中心。”
曲玲一向伶牙俐齿,但面对这群毫不讲理的人,也没有了耐性。
季云舒走了进来,看着那家人中呲牙咧嘴的嘴脸,她内心竟然毫无波澜,与他们一家的瓜葛似乎是上辈子的事。
“有什么事冲我来!”季云舒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听到了。
秦艳正要大声质问她。
季云舒走到秦辉面前,“昨天我有事耽误了,现在就走吧,马上办手续,我想你早就迫不及待了。”
秦辉有些尴尬,他不是着急这一天的时间,而是觉得季云舒招呼都不打消失了,让他十分恼怒。
“着什么急。”刘芬芳走过来,嘲讽地笑了。
“小军,珍珍,你们说,你们舅妈上课对你们好吗?”
两个孩子早就被人授意。
“不好,舅妈只对封哲好。”
“封哲是谁呀?”秦艳问道。
“他画得好,舅妈经常单独教他一个人。”珍珍说道。
刘芬芳看着季云舒:“有这事吗?”
季云舒根本懒得理她,“这是我工作上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芬芳尖酸刻薄地说:“跟我没关系?哼,是跟那孩子的爸爸有关系吧,多少人都看到了,你要不要脸,在外面来工作,其实就是勾三搭四!”
季云舒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
曲玲也受不了这个女人无中生有。
“你可不要乱说,太过分了。”
秦艳阴阳怪气地说:“曲老板,我们是为你好,这个狐狸精在你这里工作,勾搭学生家长,破坏人家家庭,以后人家老婆找来,你这学校还要不要了。”
秦辉终于开口说话:“姐,你不要乱说了。”
刘芬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辉,我的傻儿子,你被这个女人戴了绿帽子,你还不知道呢!”
季云舒真是无语,抚上额头。
“你有什么证据。”
“你敢说你没有和人家搭讪过?”秦艳质问。
曲玲生气了:“云舒那天和封先生说话,是为了他的儿子,根本没有说其他的。”
秦艳从怀里摸出一叠照片,扔到桌子上,“她那是当着你们的面故作姿态,看看背着人的时候是个什么货色吧。”
季云舒拿起照片,大吃一惊。
照片中下着大雨,她晕倒在公园旁边,车就停在那里,这是昨天发生的事,而封致远竟然在身边,他将抱起来放进车里,送回了家。
“人家可是第二天早上才走的呢?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呀?”
秦艳的照片让原本一直站在季云舒这边的曲玲愣住了,毕竟不是关系多好的朋友,而且这真真切切的证据摆在眼前,曲玲退到了一边,招呼其他看热闹的回去上课。
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悄悄退开,其实仍在观望,季云舒生得美,一来这里工作,就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她温和可亲,对孩子有耐心,话也不多,没想到背地里是这样的。
“看不出来,这位季老师挺开放啊。”
“呵呵,这就叫人不可貌相。”
“季老师不是有夫之妇吗?”
“那又怎么样,架不住人家长得漂亮,就有人愿意往上扑啊。”
“哈哈哈……”
这些话清晰的传到季云舒的耳朵里。
季云舒无话可说,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这些照片应该刘芬芳找人偷拍下来的。
但是她心里明白,封致远根本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事,她醒来时,只有湿掉的外套脱掉了,不可能发生了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我不想解释这件事。”
秦辉大声嘲笑起来,“季云舒,你昨天那副楚楚可怜地样子呢,让我内疚了好久呢,没想到你是个荡妇!”
季云舒看着秦辉狰狞的面孔,心里彻底凉透。
“咱们两人谁是人渣,各自心里明白,你在这里穷凶极恶有什么用,你就不怕我不答应离婚,卫珊珊的孩子不保,你的生意也鸡飞蛋打吗?”
秦辉一脸狼狈,“想不到,你心机这么深。你怎么会知道生意上的事。”
季云舒才不想跟他解释。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骚动。
众人抬头望去,是封致远来了!
“男主角来了哎!”
“果然好帅呢。”
“这个比那个当老公的帅多了,怪不得要出轨了!”
“换成是我也不要那个老公,哈哈哈。”
众人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季云舒听得无地自容。
封致远仍旧是一副扑克脸,没有什么表情,一身黑色西服,左手负在身后,右手牵着小封哲,旁边还跟着一个拿公事包的人。
走进接待室,扫视了众人一眼,不怒自威,秦辉一家人竟然收了声。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封致远目光最后锁定在季云舒身上。
秦艳大着胆子嚷起来,“没什么要你帮忙的,恭喜你,季云舒马上就要离婚了,你们可以双宿双飞了。”
季云舒脸上一阵热,感到极度难堪。
秦辉看着封致远,一股无名业火窜上来,哼,就因为长得帅就可以抢别人老婆吗,他这时被忌妒冲昏了头,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婚内出轨的人渣。
他操起桌上的茶杯,扔向封致远。众人惊呼。
封致远一回头,那疾飞而来的杯子在离他脸十公分的距离掉了下去。再一抬手,秦辉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按坐到椅子上。
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季云舒暗自松了口气。
那一家子有些怕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这个男人似乎是不好惹的角色。
封致远径直坐到沙发上。
“原来季老师正要离婚?”他示意一旁拿公事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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