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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越脸色难看,扑了过去,然而那水镜却陡然消失了。镜越扑了个空,倒在地上,声音嘶哑怒吼道“给我出来!竟然故意骗我!给我出来!出来!”
而此时外面,玉岫欣赏着空青的怒气冲冲、紫潇的伤心绝望和骆妲的愕然不解,愉悦地勾了勾唇角,“们也听到了,我可是给他自己选择了哦,他自己选得她,可不关我的事哦!”
“唰——噌——”空青气急直接拔剑刺过去。
然而那剑却从玉岫的身体中穿了过去。玉岫朝着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幻化成虚影,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骆妲。
镜越躺在地上,双目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以及合欢花的原因而充斥了血色。察觉到动静,镜越死死地盯着玉岫,满目的仇恨,“玉岫!竟然骗我!竟然骗我!”
玉岫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歪了歪头,笑得一派纯良,“诶,可不能污蔑我哦!我可是明确地跟说中了合欢花,让自己选择,选择了她,我也帮把她带进来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可不能污蔑我!”
“如果不是误导我,我怎么会选错?如果不是诚心让我误会,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玉岫!我要杀了!我要杀了!”
玉岫站在原地,笑眯眯地道“那也要现在站得起来再说啊!合欢花的毒性因为的血气上涌,应该已经提前发作了吧!现在还有力气吗?”
镜越在地上挣扎,想要爬起来,但是诚如玉岫所说,他现在能够勉强压制住合欢花的毒性,使自己不丧失理智,已经很是不易了,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
就在玉岫得意之时,“噌——”一把雪亮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骆妲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嗯?”
玉岫即使被威胁了,也依旧是一派镇定从容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想要干什么?杀了我吗?不是喜欢这个小子吗?他现在中了合欢花,一个时辰之内不交|合,就会爆体而亡。现在不是得到他的最佳机会吗?不感谢我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要威胁我呢?”
骆妲神色冰冷,“哼!我骆妲想要的人不需要这种手段还得到。更何况,我之前虽然动过心思,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容貌,后来知道他有心悦之人之后,便彻底掐灭了那丝心思。所以,现在,将合欢花的解药交出来,我还能饶不死!”
玉岫笑了笑,无辜地道“可是我也没有合欢花的解药啊!”
骆妲的长剑往里送了送,“说不说?”
玉岫摊了摊手,径直上前一步,骆妲一惊,根本没来得及收回手,却看见玉岫的身形从长剑中穿过,却
没有一丝伤痕,甚至一点实感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玉岫笑着道“很可惜呢!我本来就不是活人啊,所以小家伙,这招对我没用呢!”
骆妲神色冷了下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玉岫歪了歪头,思考一番之后,开口道“嗯,我应该算是一抹灵魂吧,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能苟活残喘至今日,不过今日之后,我便也要消失了。”
“我管什么时候消失,现在将合欢花的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让现在就消失。”
玉岫无奈地弯起唇角,“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是没有合欢花的解药啊!”
骆妲柳眉倒竖,还想要再开口说什么。
玉岫努了努嘴,示意镜越的方向,“确定还要在这跟我纠缠,逼我交出那个并不存在的解药吗?他可快要撑不下去了。”
骆妲一惊,猛地看向镜越。
镜越此时已经不止是眼睛,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涨红一片,那红色看起来就很吓人,像是皮肤下的血管会瞬间爆裂开来一样,而赤红的双眼中也出现了迷蒙之色。骆妲收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就这么看着,等他爆体而亡吗?似乎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那难道是在明知道他心中有喜欢的人情况下,还要帮他解毒。骆妲知道,只要自己真的帮他解了毒性,那么他跟紫潇、自己跟他、跟紫潇就都回不去了。
玉岫抱胸懒懒地站在一边,不怀好意地提醒道“再纠结,可就真要来不及喽!”
骆妲怒喝道“闭嘴!”
玉岫见状,耸了耸肩,也不在意,眼中是看好戏的神情。
骆妲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让她就这样看着他死,她做不到。罢了罢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至少命还在就好。骆妲深吸一口气,然后脚步沉重地一步步向镜越那边走过去。
镜越的眼中是挣扎,迷茫的欲色和清醒的绝望交织。镜越突然大喝了一声“别、别过来!”
骆妲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向着镜越接近。
而随着骆妲的走近,镜越眼中的迷梦的欲色就越来越多,终于在骆妲离他还有一步之遥时,整个人都被合欢花的毒性给支配了。镜越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将骆妲扑倒在地,一边扒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扒着骆妲的衣服。骆妲的眼角有一行清泪留下。
而原本消失的水镜再次出现,两人的情况也被如实反应给外面的空青等人。
紫潇呆呆地看着水镜中的场景,心痛得不能呼吸。突然眼前一片黑暗。空青捂着她的眼睛道“三师妹,不要看!不要看!”
好在那水镜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就消失了。
骆妲
震惊地看着把自己推开的镜越,“镜越,”
镜越手执着长剑,一把划开了自己的胳膊,鲜血顿时奔涌而出,“不是我的潇潇!不是我的潇潇”
玉岫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很是惊讶,眯了眯眸,整个人都愣怔在原地,他、他竟然在合欢花的毒性之下还能坚守住自己的意志,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个人啊!
骆妲看着这一幕,眼中含着泪水,大喊道“镜越,这样会死的!”
鲜血的奔涌让镜越恢复了几分清醒,惨白着一张脸,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不能辜负潇潇!”
玉岫回过神来,意味不明地笑着道“即使这样,自己死了也可以吗?”
镜越勾了勾唇角,带着无限的讽刺,“不,我不会死的!合欢花除了那一个解法之外,还有一个。只要将自己身体中的血液放出一半,那么合欢花的毒性就会被稀释掉。”
“放出一半的血液?疯了!”骆妲大喊道。
镜越摇摇头,安抚道“没、没关系的,我身上有血气丹和返命丹,所以不会有事的。”
骆妲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情况。
而另一边,玉岫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可悲!哈哈哈哈!”笑声中带着无限的自嘲和悲怆
骆妲和镜越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但是两人也没有多问什么。
玉岫却突然坐下来,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给们讲个故事吧!”
镜越和骆妲都没有搭理他,但是玉岫似乎也并不需要回答,他现在只不过是想倾诉罢了。
“从前在一个二流的门派中,有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宗门中的所有长老、掌门都把振兴门派的希望落在那少年的身上。而在那个少年十六岁之前,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他们的期望。从小的时候,那个少年就知道,门派中的那些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不喜欢自己,因为他们嫉妒他,嫉妒掌门他们对他的偏爱,也嫉妒宗门内的所有资源都向他倾泻。所以,虽然少年很渴望跟他们相处,也不得不跟他们保持距离,或者说其他人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但是那一天,他变了。他遇到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正在被一群弟子殴打,他动了恻隐之心,明明知道上去的话,那些同门就会更厌恶自己。他还是上去救下了那名女孩。女孩才十三岁,因为天资不高,所以一直是门派里的洒扫弟子,常常受到别人的欺负。女孩对他的亲近崇拜信赖,让那少年感到特别高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被需要。所以他承诺那个女孩,他会保护她的。后来一切似乎
都顺理成章,三年的相处,少年与女孩生了感情。
但是这件事情被少年的师长们知道了,他们对此激烈地反对。他们怎么能看着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竟然跟一个天资如此低下的人混在一起,更别说是结为双修道侣了。为了女孩,少年顶撞师长,最终被逐出了宗门。少年虽然伤心不舍,但是他身边还有那个女孩陪着,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绝望痛苦,反而有丝丝的喜悦,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可惜啊,后来一切都变了”玉岫的脸上浮现出扭曲怨恨的神色。
镜越和骆妲对视了一眼,骆妲抿了抿唇,开口问道“然后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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