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比布莱德雷的爱

末尾终于见到好日子(73)

    
    因为,我们睡下后都没有再起身去关灯,房间灯就一直这么亮着。这时那两个年轻人站在房间进门那头小声说话,并不关心睡在房间这一头的人。
    为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将头歪向墙里,故意躺着不动,像是一直在睡的样子。
    我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而是微微留出一条缝隙以便能观察到这两个年轻人。
    准确地说,称他们是“年轻人”并不合适。他们就是两个还没脱去稚气的大男孩(估计都不上二十岁)。他们生得非常漂亮,要形容他们的漂亮那可得费点劲。“帅气”“英俊”这类对男人的誉美之词似乎并不适用于他们两个,因为他们的脸形眉目以及皮肤的白嫩都不适合用描写男人的词语。
    他们各取门框的一边,两人相对,身体倚住门框,双腿斜着向前伸出去,脚掌平贴地面,两人的鞋头对着鞋头,相互借力抵消身体重力使脚的前移。他们一个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另一个则是将双手插在屁股后面牛仔裤的两个兜里。两人就以这样的站姿在那里说话,他们那卿卿我我的样子,让我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不会是两个同性恋吧?”
    “想些什么呢?”我赶紧阻止住自己龌龊的想法,“或许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呢?”
    我开始偷听起他们的说话来。虽然他两的说话声不大,还有讨厌的陈死党的呼噜干扰,但必竟是夜深人静,我还是能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的。
    “你们杭州那里的小姑娘怎么样?”手抱在胸前的这个问。“我们浙江的女孩子都是很温柔的呀。”手插在屁股后面的这个答。“真的吗?哪我在这边见到的大陆女孩好像都好凶喔。”手抱胸前的好像不赞成对方的说法。“你不信?哪你可以自己到浙江去看呀?”“我没有去过杭州。如果我要去的话,你可不可以介绍几个女孩子我认识?”“不用我介绍的,大把女孩子会喜欢你们台湾来的男孩子。”“你有几个要好的女孩子?”“怎么好问这个呢?”“怕什么吗?告诉你,我就有两个要好的。”
    这一听我也就搞明白了。原来,手插屁股后面的是从浙江来的,抱着手的是从台湾那边来的。他们既不是同性恋,更不是双胞胎。
    我对他们说法失去了兴趣,伴着他们的“叽叽咕咕”,我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地又闭上了。
    “起床啦!起床啦!”
    我重重地睁开眼皮,见陈死党正站在我跟前。
    “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他咧着嘴笑。
    “几点啦?”
    “别问啦。都过六点半啦,七点要上课的。”
    “哪他们两个早就起来了?”我突然想起那两个男孩子来。
    “还有谁两个?就我们两个呀。”
    “不是昨晚上还来了两个的吗?”
    “你见鬼了吧?”
    “什么?”吓得我一抬腿就站在了地上,“真的。是两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来的一直站在这门口说话。”
    “是你做梦想女人了吧?”陈死党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冲到门口,仔细去看那两张床铺。
    果然,两张床上的盖被虽没有被打开,但还是都留下了人躺靠过的痕迹。
    “哎,这是搞什么鬼?”陈死党真不明白。
    我把夜里两个年轻人在门口说话的事简单的对陈死党说了,他一拍脑袋,“噢,知道了。一定是两个花花公子被他们的父母给拖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花花公子?”我倒惊奇了。
    “我的台湾大老板的儿子也在这里培训。”
    “你不说你自己是老板吗,怎么又出来了你的台湾大老板?”
    “没有业务我当个屁的老板啊。我是从台湾老板那里拿活做,才有了我现在的小工厂。”
    “哪你是给台湾老板直接配套生产的?”
    “也算也不算吧。”
    “什么叫也算也不算呢?”
    “我不是第一手从台湾老板工厂里接活,是从我的那个朋友,就是把我卖到这里来的那个,我是从他手里接的活。”
    “卖你的那个朋友是做转包业务的?”
    “他也是开工厂的。他从台湾老板那里拿到的是配套的活(一组电子套件),他就再让我给他配套生产其中的小零件。我和他都是为台湾大老板服务的。你说我要不要认这个大老板?没有台湾大老板就没有我的小工厂的吗。所以,经常的我都会请他们过来喝茶(喝酒的意思)啦。”
    “对,对。那你一定是要认那个台湾大老板的。”
    “你很聪明。”陈死党笑了。
    “哪,夜里我看见的那个台湾男孩就是你大老板的儿子喽?”
    “那可不一定。这边台湾(工厂)老板那么多,哪有那么巧就是他的儿子呢?”
    “嗯?我没明白?”
    “是我那个(分活给他做的)烂仔朋友告诉我的,那个台湾老板先来参加了这个培训,就把他(那个烂仔朋友)和他(台湾老板)的儿子给拖进来了。”
    “你怎么把台湾老板的儿叫‘花花公子’呢?”
    “我们那一块的工业区里我认识的台湾老板,他们的儿子说是来跟着学管厂的,其实都是些吃喝玩乐的小祖宗,通宵达旦地泡酒吧混KTV找“小姐”,花钱如流水。我大老板的儿子比他们还会差到哪儿去?”
    我不说话了。我一直在香港老板工厂里,头脑里对台湾老板和台湾老板的儿子到底怎样是一无所知。
    “你还不赶快洗脸,上课时间就要到了。”
    “噢,噢,是,是……”
    胡乱地往脸上抹了一把水,牙刷在嘴里搅了几下算完事了(我的感觉到了这儿,个人的一切的生活细节都变得可有可无了。好在当时正是不出汗的季节,否则身上都要发出臭味来了)。
    规定的进礼堂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和陈死党要赶紧出去找吃的。这时仍没见夜里那两个男孩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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