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并不想过问这件事,都是大人,他一个都管不着。他不好评判谁是谁非,也轮不到他说。所以他就默默的听着。
凌荆山也觉得跟儿子说似乎不是个好主意。他换了个话题道:“你有么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事?今儿老子都依着你。”考前放松嘛,怎么高兴怎么来。
一一挠头,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想喝点酒。”
凌荆山挑眉,“你在军营里没得着酒喝么?”军营里平时自然是不能喝酒的。但一一已经参与了数场战事,其中也有几次庆功酒来的。
“头两回吧,我就是个新丁,功劳也不突出。庆功宴轮不到我去。第三回倒是够资格了,结果又伤了腿。赵二宝跟个背后灵似的跟着我,生怕我一时好奇破了酒戒,回头娘知道了揍他。”
“原来是他给你治的腿啊。不过你娘也没怎么打过孩子吧,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老说她要打人?说得她都快成止小儿夜啼的凶人了。”凌荆山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媳妇儿似然有时候脾气急了点,但也只是一点。搁谁身上承担了那么多事,都慢条斯理不起来。就是出了名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容亲王,那也得跳脚。
一一扯扯嘴角,从舅舅到一筒、二筒,这相差二十岁的几代人,除了小姨婆,哪个不怕被她打啊?得,当着爹不能说他媳妇儿。
“这个大概是人的名、树的影。有个威慑力强的人总是好的。爹,到底成不成啊?”
凌荆山道:“肯定不能到酒楼去喝。传到你娘耳朵里你要备考倒是没事,我耳朵得被念出茧来。得,咱让人偷偷打些酒菜,上山去吃喝。”
一一眉开眼笑道:“好!”
凌荆山道:“瞧你这点出息,背着你娘偷偷喝点酒就这么满足?”
一一懒得跟他分说,你还不是一样在娘的高压之下,对你好点都不踏实。
爷俩爬到城外的山上,和三座学校所在的那座正好可以对望。亲兵把酒菜摆到半山亭子的石桌上。一一和他爹对坐着,提起酒壶给他爹倒酒。
“爹,今天真的随便我喝,有事您都担着?”
凌荆山道:“你还预备耍酒疯不成?”
“应该不至于。不过我酒品到底如何,还真不知道。”老三喝醉了会唱戏,他应该不会吧。据说他唱戏很恐怖的,太爷说余音绕梁,弄得他这个戏痴三月都不想听戏了。那简直是生平唯一的一次。
凌荆山也想到这茬了,“你可千万别跟哲儿似的。我告诉你,这山谷里声音传得比平地远多了。搞不好对面三座学校的人都能听到。”
“不至于是兄弟,就醉酒后的表现都一样。反正是您大包大揽了的,真是烂摊子也有您收拾。”
“你要在这里引吭高歌,老子就把你打晕。”
一一端起酒杯,“来,爹,我敬您一杯。多谢您带我出来了愿。我也是前几天被两个表哥的谈论勾起了酒虫。可住在外公外婆那里,我们也不敢去偷酒喝。外公训起人来也是挺厉害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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