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末日

    
    陈楠栋走进办公室，看到保险柜打开，墨痕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嗯，活着回来了。”陈楠栋摘掉军帽，松开衣领，走到墨痕身边坐下。
    “是，但也活不了多久了。”陈楠栋看着墨痕旁边的血清注射器。“你们效率很高，三天就研发出来了疫苗，一路上我看到不少死去的丧尸。”
    “我们人才多。”陈楠栋掐灭墨痕的烟。“你还没成年。”
    “不，明天就可以成年了。”墨痕继续点起一根烟继续抽。陈楠栋这次没有管他，也没有说话。墨痕拿起注射器往自己脖子上注射，陈楠栋没有阻拦。
    “看来药没问题……”墨痕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估计疫苗也可以对所有丧尸有效，这我就放心了。”
    陈楠栋点点头。
    “能帮我个忙吗？”墨痕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忙？”陈楠栋看着他说。
    “送我回家。”墨痕叹了口气，“我知道很难。但是这是我最后的愿望，我也不想再被你们绑起来拿去解刨，我为人类付出的够多了，让我休息会吧。”
    陈楠栋没有立刻回答，一分钟后说：“可以。”
    “哈，我就知道你可靠。”墨痕眯着眼看着陈楠栋。“还有，不要让乔玥薇知道我还活着。”
    “准确说，她一直认为你还活着，始终支持军方对你的搜救。”陈楠栋无精打采悲伤的低着头。“只是她不知道这搜救其实是搜捕。”
    “无所谓，我们一起走。我知道你今天要去南部军区，正好可以搭乘你的飞机去南尘市。”墨痕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身军装。“可以借件穿吗？”
    “废话真多。”
    墨痕穿好，照照镜子。“这也算是锦衣还乡了。”墨痕走到沙发那里，背上放在地上的军用背包。
    “里面是……”
    “奥，我妈、我妹还有林雨然。”墨痕打开门。“为了找到她们，我用了三天时间。”陈楠栋提起行李箱戴上军帽，两人畅行无阻地登上飞机。
    “元帅！”又有几名士兵站起来对陈楠栋敬礼。
    “哟，你什么时候变成元帅得？”墨痕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
    “昨天……”
    “邱叔你忘了带东西了！”飞机外面有一个穿着军装。女孩拿着一个档案袋在飞机外面挥手。陈楠栋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交给自己警卫员，但是她仿佛看到了陈楠栋身边的人，不顾警卫阻拦跑过去，看到墨痕很是惊讶，差点叫出声来。墨痕把食指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乔玥薇点点头然后坐在墨痕旁边。“邱叔，你去南部还要需要我帮忙对不？”
    陈楠栋勉强点点头。“你的行李？”
    “到时候会配发的，对不？”
    “……”
    两个小时候，飞机抵达南尘市。墨痕刚下飞机就跌倒在地，鼻子流血。乔玥薇立刻上来扶他，墨痕用微笑回答她关切的眼神，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大厦，示意去那里。
    “小王，派一架直升机送他到那座大厦。”
    “是。”
    墨痕下了直升机，坐在一边，眺望已经变成废墟的青木区。把背包里的的亲人的残骸一一摆出，放在旁边。乔玥薇似乎意识到了离别，跪在地上，从后面抱在住他，墨痕疲惫不堪，躺在了乔玥薇的大腿上。看着泪汪汪的乔玥薇说道：“好好活下去……”乔玥薇强忍着伤痛，点点头。
    墨痕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