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深处有人家

第三十四章 她是个好姑娘

    
    魔将有一种很奇特的身体素质。
    伤害小于百分之三十或者伤害不致命,就可以自动恢复全盛状态。
    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周洲已经觉得很恐怖了。
    比如她现在看这个原本还伤得趴地上起不来的魔将现在完好无损的站起来。
    周洲头一次强烈感觉:主物质界面真牛批!
    魔族一个低等的小魔种都这么逆天了与他们同等级的仙界岂不吊炸天?
    那么同时抗击两个吊炸天世界的主物质界面,得有多碉堡啊?
    它干脆别叫主物质界面了,改名赵日天大世界或者龙傲天大宇宙吧!
    主物质界面一点都不能体现它的狂霸酷炫拽。
    周洲虽然震惊,但放狠话还是可以做得到的:“你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女人了?”
    魔将起来之后也没有矫情,只是别扭的撇着嘴道:“不会瞧不起您了。”
    连称呼都换了一个,周洲得瑟的在一边石桌上抖腿:“哼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魔将隐晦的瞥了一眼周洲的胸:“当然不会瞧不起你,但你算女的吗?”
    周洲最近无聊得只剩修炼,在这个夜晚除了夜生活还是夜生活的地方,孤独寂寞冷的她冥想的格外认真,冥想嘛,增添修为,虽说有点少,但就当玩手机了,或者左右手姑娘也不错……
    所以周洲现在耳力格外的好,她这竖起耳朵一听当即怒了,要说周洲的死穴是什么?可不就是仿佛被推土机肆虐过的平胸,种点草都能当马场了。
    遥想一下,蓝天无际,白云飘柔,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场面,壮观!
    周洲捏着拳头心说:哎呦,这魔将找削!
    她抖腿的动作一停,将腿从桌子上放下来叉开双腿坐在石椅上,一拳砸在石桌上,狞笑着对魔将威胁道:“你,刚刚说什么?”
    魔将浑身一哆嗦,看了看石桌:还好还好,没劈成两半。
    咻——一阵凉风吹过,
    哗啦————
    石桌瞬间碎成糜粉,随风而逝。
    而魔将吓得稀碎稀碎的心脏,也跟着它: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魔将咽了口唾沫,腿肚子都哆嗦得站不住了:“我什么都没说!”
    周洲:“嗯?”
    魔将字正腔圆:“大姐,我就是一个小角色,那对您来说就是一个屁,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说完他拼命挤眉弄眼,挤出一丝讨好的笑。
    奈何这位魔将本来就长得很抱歉,这么个表情就更难以直视了。
    周洲不忍直视:“你把你那铠甲穿上穿上。”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Oh,My laddy gaga……
    魔将傻了吧唧地说:“可我的铠甲被您打烂了啊。”
    周洲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那你把你头盔戴上啊!”
    魔将抱着头盔:“啊?哦……”说着他就要戴上头盔。
    周洲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知道他是听话了,于是放心的睁开眼。
    魔将戴到一半突然不戴了,他疑惑道:“唉等等,您刚刚为什么要闭着眼睛和我说话?”他看向周洲却听见一声惨叫:“卧槽!”他赶忙放下头盔一溜小跑到周洲面前:“您咋滴啦?”
    周洲捂着眼睛痛苦:“你!走!开!啊!”
    魔将以为她是真出事了不想让人知道让人担心,他心中苦涩:原来她这是一个这样骁勇善战又善良勇敢坚韧的女子啊!是我看错她了!我对不起她。
    不!魔将坚定的想:既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我就不能丢下她!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不然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你放心,我是不会丢下我的好兄弟离开的!”魔将说着公主抱起她,坚毅地说:“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公子,让他救你!”
    周洲抬手指着魔将大骂:“你是沙雕吗?”结果又不小心和魔将的脸撞了个对面:“啊,我的天哪……”
    周洲痛苦的说:“你为什么要公主抱我?”你以前不都是扛麻袋姿势的吗?你是到我手一松就能看见你的脸了我手举得有多累我有多苦逼吗?
    魔将纯良:“据说这样比背着舒服。”
    周洲捂着眼睛认真真诚诚实道:“你还是背着我吧,背着比较省力。”我的手都要废了,继续放下省省力气。
    魔将心中感动异常:多么善解人意体贴动人的女子啊,即使身体痛苦也不忘为他人考虑,我之前那样对她,我真是个禽兽!
    他完全忘了周洲是如何把他打到学会叫爸爸的。
    他热泪盈眶:“不,我不能做无情无义的人!”
    周洲:“我,我不忍心看别人因我受苦,我体重有点重。”
    魔将:“不苦,我力气大着呢。”说着他颠了颠周洲,以显示他的力气大,不慎把周洲手给颠下去了,周洲的眼睛收到了一万点暴击,她已经无力吐槽,她生无可恋的说:“要不你把我放下去吧。”我真没什么事,只要你走我就没事了。这话可不能说,伤人心……
    魔将什么都没说,但耳边呼啸的风代表了他的心意。
    周洲终于爆发了,场面话说了那么久怎么这人就非要听实话,他就这么➹吗?
    不对,不对……难道是一心想折腾我报复我,但用常见的手段又会被人察觉,所以假借关心来……周洲细思极恐,这还是我们纯良的土著魔将吗?居然都会算计人了?
    周洲思索了很久,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眼睛捂得死死的,不能让他得逞。
    啊不对,我为什么非要捂着,我闭上眼睛不就行了:“啊,我好晕,我要晕了。”她头一歪,白眼一翻,魔将看了急了,死命摇着周洲的肩膀,摇的周洲都咬到舌头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谁嘲讽去啊!”
    魔将这么一摇发现还真有点动静,他惊喜的泪眼朦胧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周洲苍白的(吓的)薄唇唇角溢出一丝血,魔将眼前一翁,头一晕,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他晕人类的血啊!
    周洲被他晕过去而砸到了地上,砸的脑后壳疼,她压根没想到堂堂魔将居然晕血,她心想:这货又搞什么幺蛾子?
    魔将在地上爬了一会觉得不能这样,我一定要将她治好。
    他顽强地站起来,又抱起周洲,一不小心瞥见周洲唇角的血。
    “嘭”
    周洲这次直接脸朝地,她可不再想这货闹什么幺蛾子了?那他就是想谋杀啊!!!
    不不不,我不能心急,不能失去冷静。周洲趴在地上拼命安慰自己。
    在魔族他绝对不敢对我做什么?那还有个文修……
    文修……
    他不是被气走了吗?
    天哪,没有文修我一个魅魔在他手里岂不任他宰割?虽然他打不过我但可以找兄弟啊,没准现在就是在找兄弟的路上。
    狡猾,太狡猾了!周洲义愤填膺。
    幸好我还有一个大号可以开隐藏,等到了地方,看我不收拾死他们!
    魔将再次起身周洲嘴角的血丝(或许还有肉丝)已经蹭没了,他老怀大慰,赶紧抱着周洲跑。
    他一把推开文修别墅的门,大吼:“公子!公子啊!周小姐她……咦公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文修瞬间就到了魔将身边,他看着躺在魔将怀里小鸟依人【?】的周洲,一时心痛,却又强压下醋意问:“怎么回事?这才没一会怎么就这样了?”衣衫破烂(摔的),唇瓣红肿(血抹上面了),脖子上……
    脖子上居然还带着红痕(掐的,你知道的,让一个魔将抱着人轻点力气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魔将想起周洲一拳砸烂石桌的英姿,真诚的说:“可能是运动过于剧烈导致。”
    文修:“……”
    周洲在魔将怀里听得一脸复杂:原来这魔将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知道我和文修刚刚吵架,文修莫名离开,这时候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出现在他面前,那么如果这时候我突然出现,还是用这样的破理由,并且上赶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就不是换大号闯出去的事了。
    我能把这二货打死,但他可不只单单是他一个人啊。
    他身后还有他那个蛇精病老哥,至今周洲还没探出他的真面目。
    我打得过文修,我打得过一个魔尊吗?可能打得过,勉勉强强不受伤。
    那我打得过整个角魔族吗?
    勉勉强强……
    ……能留点时间让清欢给准备个骨灰盒吧……
    周洲想到这里追悔莫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暴躁?难道直男癌不能跟他讲道理吗?为什么我非要把他打成残废呢?
    为什么我非要他跪下喊爸爸呢?
    (月先生的猫:其实就是无聊闲的慌,吃饱饭没事干……喵?你为什么打我
    周洲:你欠的慌!)
    上帝啊,基督啊,我忏悔,我有罪,我犯了暴怒之罪。
    我,周·德古拉二世·耶律苏·安纳苏立文·冰晶叶路斯·紫幽圣莲华·圣母白莲花·克里斯汀菲尔德·巴拉拉·洲。
    在今日,在这万恶的有钱人的别墅,在这圣光普照但暂时晴转多云多云转小雨所以不能继续普照了的土地上,忏悔我犯下的所有罪孽。
    只求您把旁边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虎,披着狼皮装羔羊还骗过了所有人最后发现真的是个狼的魔将给收了吧!
    我,周·德古拉二世·耶律苏·安纳苏立文·冰晶叶路斯·紫幽圣莲华·圣母白莲花·克里斯汀菲尔德·巴拉拉·洲。
    会日日为您准备祭品,让您可以日日太阳猪,我愿永远让神兽在我心中策马奔腾,愿让您的圣光永远照耀在我前方之路,这样我就不缺手电筒了……呸,圣母玛利亚,请您原谅我的诚实……啊不是,是口误。
    反正,只要您将他收了,我什么都愿意让您做,我坚决不愿意的事除外。(圣母玛利亚/耶稣/上帝:……)
    周洲紧闭着眼祈祷,文修心痛到无法呼吸,他一想到他娇弱的美人因为和这个丑八怪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而伤成这副模样,他就嫉妒得不行,他生气地冲着魔将想低吼:“你还不快滚。”
    周洲一听,来了来了,看来是觉得属下在这里不好发挥,要自己一个人出气才爽。
    周洲又把自己想出来的计划捋了一遍,紧张地等着文修一碰她她就暴起,暴起完以后千万不能太强硬,不然我怕我会被角魔族嫩死。
    天哪天哪,快想想计划!周洲头脑飞速运转。
    魔将把周洲交到文修手中,功成身退,他一脸复杂想:少爷真是猴急,周洲在这里又不会跑,就那么期待单独相处吗?
    文修将女子放在软榻上,她本扎好的头发此时有些散乱,几缕发丝扫到脸上,可能有些痒,让她蹙起了眉头,文修看了好久,终于无奈一笑帮她将头发抚到耳后:没办法,谁让是她呢?
    如果美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她咯。
    周洲都等得不耐烦了,头发挂脸上实在难受得让人抓狂,她现在特别想挠两把,但身边的人就跟石化了似的,动都不动一下。
    偏偏他还一直在那儿,周洲能清楚察觉到那人炽热的眼神,周洲恐惧想:他不会在思考上什么刑具比较合适吧?
    毕竟打就直接打,这架是绝对要打的,但这会突然不打了那绝对不是放弃了。
    周洲这么一想更紧张了,紧张得她又重头到尾捋了一遍她刚想好并且即将要实行的计划,以确保万无一失。
    为了防止意外,她还想了好几个补救方案,绝对不能让文修这个奸诈熊孩子得逞。
    终于,周洲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点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周洲的身体也跟着这触感浑身发凉:我天哪不会是刀子吧?他难道要毁我容?
    太恶毒了!周洲这么一想毫不犹豫,一下子睁开眼,果然看到文修正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令周洲的内心更坚定了,看来计划可以实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
    在文修反应过来之前周洲一把掐向文修的痒痒肉,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的另一重大发现,文修触感很敏锐,特别怕痒。
    文修这时肯定会低头捂肚子,周洲要赶紧把手抽回来,不然会让文修捏住手,她就完了。
    周洲抓紧机会曲起腿狠狠地往文修腿中间一顶,趁文修满脸冷汗的时候直接把他背着手压在身体下面,腿还压着他的腿。
    Pe
    fect。
    。
    。
    。
    。
    。
    。
    作者小剧场:
    此时,一个凌乱的房间里一直肥猫正在艰难的打字:“……仿佛被推土机肆虐过的平胸,种点草都能当马场了……”
    突然电脑发出一阵白光,有一只白皙的手从屏幕里伸出来,她狞笑着一拳砸向她刚出来的电脑屏幕:“肥猫,你刚刚说什么?”
    po
    g————
    电脑瞬间碎了。
    这时还在顽强工作的音响传出悲凉的BGM: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月先生的猫【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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