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潇潇吃过最不愉快的一顿饭,她眼睁睁看着老顽童跟蒋一鸣喝完了那瓶酒,两个喝醉了的人就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说什么男人不容易啊,最后老顽童还非让李潇潇开车送蒋一鸣回家。
“钥匙在哪?”李潇潇好不容易才将喝醉的蒋一鸣丢在副驾驶,却发现自己找不到钥匙,而蒋一鸣还在糊糊涂涂地说“叔叔,再来一杯!”
“还来?以后再也别想来了!”李潇潇踹了蒋一鸣一脚,蒋一鸣都没有感觉,她只好自己在他身上翻找。
蒋一鸣迷糊中一个转头,正好跟李潇潇的嘴唇只有0.1cm的距离,他温热的鼻息扑在李潇潇的脸上,喝过酒的唇鲜艳欲滴,李潇潇只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跳加快。
但是她很快回过神来,拿出摸到的钥匙,转过头来,启动车辆,飞快地想要离开。
没多久,她就开车来到了蒋一鸣家附近,她摇晃着蒋一鸣,“喂,醒醒,你到家了。”
但是蒋一鸣都没有反应,怎么推都推不行。
“不会还得让我送你回家吧?”李潇潇捏着拳头伸向还躺着睡的蒋一鸣,“好想打爆你这张猪脸!”
李潇潇见蒋一鸣不醒,用手捏着蒋一鸣的鼻子,看着蒋一鸣也只是“哼哧”了一声,让她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忽然,她旁边的窗户被敲响了,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鸣少——”
“你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站在外面,李潇潇忍不住翻了白眼,下了车,将钥匙塞到那女生的手里,“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负责送他回家,他就交给你了。”
李潇潇帅气地提包走人,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是蒋一鸣,“等一下。”
“你什么时候醒的?”李潇潇有些诧异,她刚刚明明怎么叫蒋一鸣都叫不醒。
“你想打爆我的猪脸的时候。”蒋一鸣其实早就醒了,但是他喜欢看李潇潇那些小心思,只有那时候她才不会拒绝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会遇上自己的桃花债。
“哼。”李潇潇这才知道自己又被蒋一鸣甩了一道,气愤地想要离开,手却被蒋一鸣拉住了,“松开。”
“不松,潇潇,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蒋一鸣,我们把话说明白吧,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求求你,不要再给我送花,也不要再给我写什么诗了,都什么年代了,真的很low你知道吗?”李潇潇一顿抱怨,“我真的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算我求你了,可以吗?”
“回去注意安全。”蒋一鸣似乎红了眼睛,神情一下落寞了下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痞气样,他转身离开,身后的李潇潇愣住了。
“叮——”
白杨听到了门铃声,走了过来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柳宸言那张笑容满面的脸,这让他不由地打颤,“怎么是你?”
上回他要离开夏天家的时候,这个男人非要帮夏天来送自己离开,两个大男人走在路上的感觉有些奇怪,而这个男人还似乎是一个自来熟,总监总监地不停叫,让他有些不适应。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我陪夏天来的!”夏天赶紧将一旁耍脾气臭脸的柳宸言拉了过来,夏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暗地里捏了柳宸言一把,“说话。”
“是的。”柳宸言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脸,当看到夏天用那种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说什么陪他散步消食都是骗人的,一出门就打上车来到了这里。
“小白在哪?”夏天冲着房子里望着,白杨立马让开一条路,“在客厅里。”
夏天立马冲了进去,柳宸言无奈地架着手跟在后面,白杨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夏天,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所以今天他帮我看。”柳宸言一屁股躺在沙发上,像男人一样张着腿,看起来有些粗鲁。
“能不能有个女生的样子!”一旁的夏天用脚踹了他一下,柳宸言的火无处发泄一边坐拢了一边威胁着夏天,“秋后算账。”
端着水从厨房出来的白杨正巧看到这一看起来像是情侣间小打小闹的画面,神情有些黯淡,“喝点水吧。”
柳宸言毫不客气地拿起水来消火,而一旁的夏天已经开始给那只流浪狗检查了,流浪狗已经比之前看着胖多了,但是现在十分没有精神地躺在地上。
“昨天我带它去附近的宠物医院,没有检查出寄生虫和犬瘟。”
“小白今天拉了几次肚子?”
“在我给你发信息后又拉了一次,一共是4次,”白杨走了过来。
“我先量个肛温,你能帮我按住它一下吗?”夏天冲着白杨说道,白杨走上前抱着流浪狗,夏天拿出一根体温计。
一旁的柳宸言看得胆战心惊,默默念到:可怜的小白。
没多久,夏天就拿出了体温计,看着上面的指数,“没有发烧。”
“那到底是为什么拉肚子?狗粮一口都没有吃。”白杨担忧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小白,它面前的碗里放着满满的狗粮。
“是狗粮坏了吗?”夏天抓了一把狗粮闻了起来。
“不可能,这是我新买的。”白杨指了指一旁柜子上的狗粮,那边有两种不同牌子的狗粮,夏天走了过去拿了起来,一个旧袋子里的狗粮快吃完了,另一个新袋子的狗粮满满的。
“之前狗粮没有了就直接全部换新的了吗?”
“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小白为什么拉肚子了!”夏天笑了起来,“给狗狗更换狗粮要有一个过渡,如果一下子全换了,狗狗很容易因为肠胃不适应而拉肚子。”
“是吗?”白杨看着眼前的男人说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柳宸言。
“是。”柳宸言点头表示同意,这种时候只需要他表示相同的意见就可以了。
夜晚的街道,凉风习习。
夏天跟柳宸言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天的心情十分好,而柳宸言依然臭着一张脸。
“别这样,笑一个嘛,”夏天凑到柳宸言的旁边,“你看你的脸笑起来多好看!”
“丑死了。”
“你说你自己丑啊?”
“我指的是你笑起来的样子。”
“那这样呢?”夏天做出斗鸡眼的样子,那俊朗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你赶紧给我变回来!”
“你笑一个我就变回来,我都好久没看见自己的笑脸了。”
“不可能!”
“吼,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会笑!来来,我教你!”夏天跑到柳宸言的前面,给他示意着,“放松心情,舌尖顶在牙齿的内壁,嘴角轻轻上扬。”
“无聊。”柳宸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往前走。夏天赶紧跟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臂,“你就学一下嘛——”
“不学!”
“学嘛学嘛!”
一旁正在吵架的一对情侣看着他们俩经过,女生生气地对自己不上道的男朋友怒吼,“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的男朋友是怎么哄女朋友的吗!!”
李潇潇回到家的时候,老顽童早就睡得打起了呼噜,她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水,穿着睡衣的妈妈走了出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男士钱包,“潇潇,可能是一鸣的钱包掉地上了,你看看。”
那是一个棕色的钱包,里面却放着很多卡片,每张卡片上都用很丑的字写着一首情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那是蒋一鸣用了一个晚上一笔一画地写出来的,他的手边是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追爱七十二计》,这个写古诗的方法就是七十二计中的第二计,而第一计就是送花。
看到那些卡片,李潇潇更加心烦意乱了,她的脑海里一直挥散不去的是蒋一鸣那种受伤的神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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