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让更多的人迁往天堂,/p
那里美丽,任谁都向往。/p
我们是谁,/p
不论是谁,/p
仍在地狱中受尽折磨。/p
佛眼组织一直都在私下寻找古书,从不高调声张。白里接到密令,私底下也在为意拉古做事,同时一直都在收集与意拉古有关的信息,诸如地图等,尤其是与古书可能相关的古老的文献等都把它们收藏起来,所以博图对这个地方的经济文化都有一定的了解。/p
在王宫一处僻静拐角的地方,有一座孤立隔绝的尖塔楼,年久失修,是个废弃的塔楼。白里小心地踩着有些摇晃、吱吱作响的楼梯,来到了最顶层的阁楼。地方很小,只有一把老式的椅子,白里坐在那翻阅起从阿基米德那里带回来的纸张。他随手那起了几张仍沾有血迹的纸张,突然发觉想要描述阿基米德的图纸究竟是在研究什么,完全是徒劳的。他又放下这些,拿起了其他书籍资料翻阅起来。他拿着一本邹邹巴巴的书,外表看起来发黄,非常破旧,像是年代久远的书籍,随着翻开的那页上面写着:/p
我们被汹涌的洪水淹没,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我们似乎被什么东西环绕着包围起来,并且慢慢升上天空……/p
后面的字已无法看清晰,渐渐地他已有些烦躁,尝试着猜测是什么字词。突然一阵风吹进来,那些纸张被吹着翻了几页,同时窗户与墙壁发出了摩擦的声音。/p
白里觉得这风来得奇怪,他向后转身,倚在窗前并向外望去,表现了本能的恐惧与奇怪的神情。超乎常理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未有的恐惧席卷了白里,充盈全身。/p
黑色的、气体般的,像极了一个人的形体,从一个人的胸口处挣脱出来,他双臂张开,仰天挺起胸膛,仿佛异常的难受。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化作一缕黑烟进入了另一个男人的口中。白里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格隆的贴身守卫,是国王的贴身守卫,国王格隆最信任的属下,而那张开双臂的人头戴王冠,竟然是意拉古的国王,格隆!/p
白里非常困惑,他曾见过一次国王,但从没有想过他竟然是那般。他下意识地觉察到非常危险,脸上充满糟糕的神情,全身的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便赶紧侧过身子,直挺挺地背着墙,他已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可以断定的是那是人类所能做到的事,却本能地感到不妙,是极其危险的,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不断地冒出汗水,沿着脸颊落下,他发觉双臂在不知觉地颤抖,让自己更加挺直了背,紧紧地贴在墙面上。/p
外面的动静几乎在一瞬间消失,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仿佛那是一场死亡的游戏。白里屏气凝神地体会国王格隆是否离开。忽然,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了一丁点儿的声音,忽然又停止,他心头的恐惧并无消失,他尝试着镇定自己,努力地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那原来是一只飞蛾扇动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已有一些松懈,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这个塔楼下面生锈的铁门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声音,他听得真切,确信门被打开了。/p
冷汗已浸湿了他的半个身子,在这里废弃多年的塔楼里,没有他的命令,那些雇佣兵绝对不会来找他,即使没有他的命令,任谁也不会来这里。/p
恐惧感愈加强烈,他已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再一次鼓起勇气盯着这间阁楼仅有的出口,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未知的一切。/p
白里不知注视了多久,长时间的注意力使他越加疲乏,碎裂了他绷紧的神经,他已撑不下去了,向前迈了一大步,并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但他的意志并无消沉,决定勇敢地面对。他打开门一口气冲到那半开的铁门面前,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打开门一看,四周依然是夜晚宁静的气氛,并无任何人。他小声嘟哝了一句,/p
“难道是风……”/p
白里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一夜也没能入睡。/p
到了清晨,他看到了有士兵巡逻,并没有感觉出他们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围着塔楼的石墙走了半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动物的痕迹,和其他人的脚印,再则说这里是王宫,也不可能有大型动物的痕迹。他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一直沿着的正道离开王宫,同时观察着遇到的人、检查周围的事物,并无发现任何奇怪的迹象。极其危险的恐惧一点儿都没有消失,却调动了他的想象力,他多次猜测那可怕的东西。/p
文明到底是由于受到外部影响而产生的,还是土生土长的本土文化?/p
吉诺询问了许多人,他得知一些人同他一样来自希望之海的对岸,从不同的城邦、国家迁移过来,而且有一些人从祖上就来到此地,已在这里生活达百年之久。原本的意拉古文化、民族,随异客人的迁居,渐渐地改变了一些形貌,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交流,日益频繁,其最突出的表现则是众多学者派的兴起,各种学派都归于研究学习,促使这里的文化氛围变得愈加浓厚。除了王宫贵族,人民只有三种身份,一种是奴隶主,二是自由民,三是奴隶。而自由民则是异客人,原当地的人民称海对岸的人都是异客人。/p
吉诺在一条大道中偶然看到了白里与几个士兵正从一个小的橡木门里怒气汹汹地走出来。他发现几个士兵与王宫里所见到的士兵有些不同,虽然统一服装,但每个人手里拿的武器都不一样。为了不让白里发现,吉诺赶紧躲了起来,这时他猜测佛眼组织与意拉古一定有什么联系。等白里彻底有远后,吉诺走进了那扇破裂的门。/p
屋子里已乱七八糟,桌子上和地上还有未干的血迹,零散的纸张满地都是,纸上踩满了靴子的脚印。他断定这里已被白里打劫了一番,而且有许多的重要资料也已经被白里全部拿走。/p
椅子的把手磨损严重,吉诺断定这里的主人一定坐在桌前每日长达八九个小时以上,不是学者也是研究家。白里带着士兵来这里,显然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他,除了古书或与它有关的,也不会再有什么了。/p
吉诺把地上所有的纸,无论纸张多么破烂多么脏,他都一一拾起,把所有的都认真地看了一遍。杂乱无章的手稿并无页数,零散的记录给了吉诺更多思考的空间,有些他可以看懂,只是数学他无法推论,当他看到最后一张手稿时观察了许久,上面写着:/p
我骄傲的城市不再有灵气,奢华的物品一去不复返。为什么你们如此惊异,如同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对那古书如此执着,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死去的意拉古人会等着你们。/p
而这段文字像是从某本书剪下来贴到手稿上的,旁边的标注却是什么人加上去的,上面写的:/p
……废墟宽达30英里,在那里仍能看到意拉古王宫,但人们因害怕毒蛇和猛兽而不敢到那里去。/p
未知神秘的事物总能吸引人的目光。吉诺顿时想起了在沙漠里众多的小沙丘,猜想那可能是被摧毁后残存下来的遗迹。/p
在这页纸残存的边角上又写着:/p
谁来让那入梦,永无止境的不朽……/p
吉诺突然又产生了一个重要的疑问,在他的脑中飞舞旋转,发现这张纸的字迹与其他手稿的字迹不符。思绪在其中流连忘返,时间仿佛不复存在。夜已深,借着月光,他再一次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认真地、详尽地看了一遍,生怕遗漏了什么。/p
意拉古有四条主干接到,在这个国家的中心,也就是这四条主干大街的交汇处,中央有一座二十丈高的建筑,最顶端的尖顶名为灯楼,是这个国家最神圣的塔,只有国家发生重大的事情才会点燃。/p
地面上巨大的梯形台座,宽约百米。在这个建筑的中心是一个长方体立柱,四面雕刻着历代国王的浮雕像,呈站立式,每一个国王雕像的脚下,有一条平行而陡峭的台阶,足有三十个阶梯。而每一个国王雕像的脚下注明了国王的名字。以它为中心,每一个国王的雕像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大街正面相交,他们的面部表情呈现出作为一个国王的威严,仿佛把自己看作是天神,俯视着意拉古,监督一切。/p
夜晚的风如同越来越多的魔鬼聚集嚎叫着。/p
武德和武林无处可去,置身于这个灯塔中。这里无人把守,里面除了一个粗糙的螺旋状的梯子别无其他。进来时,已有一个人在这里避风。由于不知对方是何人,他们依然保持警惕,随时应对未知发生的一切。/p
那人的头与脸都遮掩着,他开始说话了,讲述了一些根本不会存在的事情,都是些怪诞的想法。 /p
“……走进了一个地窖,那里没有目所触及的地方,黑暗里充满未知的恐惧……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摸索,跌跌撞撞……奇怪的是,让我产生了一种可怕的熟悉感……”/p
他的声音很小,没有圆润的音质,似乎患有炎症。由于是夜晚,他的话惹来了武林不屑的讽刺,“荒唐至极!”/p
武德和武林卸掉了他们的防备,两个人背靠背,很快地入睡了。灯塔的铁门非常严实,关上后四周漆黑无比,什么都无法看清晰。/p
那人吃力地站起来,迈着蹒跚的步伐,渐渐地走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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