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一言为定!
这根本就是个局!
此刻坐在花轿里头的公孙无忧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挑起脖子上挂着的金锁,公孙无忧悠悠地叹了口气,再度陷入了愁云惨雾.
作为陪嫁丫鬟的红豆,看着自家小姐自怨自艾,也只能爱莫能助.
记忆回溯到数月前,她家小姐兴致勃勃跟她说可以不用嫁了,她是不知道小姐跟厉公子到底约定了什么,只知道翌日叫来老爷夫人,结果..挂在小姐脖子上那把雷打不动的金锁居然轻而易举就让厉公子给打开了.
她至今还对小姐那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模样记忆犹新,后来才知道:她家小姐跟厉公子打了个赌,若是解开金锁就嫁,解不开则解除婚约.
而最高兴的当属老爷夫人了,金锁解开的当下就立马修书到京城,这不,前后不过半月时间,厉家就敲定了成婚的良辰吉日,当真是半点让小姐反悔的余地都不留.
再后来,她家小姐仰天长啸:这根本就是个局!
可那又如何?她家小姐还是被推上了花轿,此刻正前往京城厉家拜堂成亲呢.至于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袍的她家姑爷,笑得是春风得意.她敢打包票,这件事她家姑爷绝对是有预谋的.
所以说,她家小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经过大半月的紧赶慢赶,公孙无忧的出嫁队伍终于抵达了京城,这大半月以来,虽然对厉云寒那厮恨得很,但他这一路对她的体贴跟照顾还是让她颇为熨帖.
因是远嫁,习俗上是没有父母跟随过来男方家的,虽在之前厉云寒已提及可免俗,但公孙夫妇还是婉言拒绝了,还说老祖宗传下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是以,厉云寒也不勉强.
这场婚事,厉云寒自是欢喜的,婚事上的大小事他都亲自过问,以至于厉家的下人们都对这还没进门就让少爷如此上心的少夫人充满了好奇跟敬畏.
反观公孙无忧,休整的这几天除了被安排在偌大的宅邸待嫁之外,别无他事,哦不,她还仔细琢磨着金锁如何被打开的原因.
然,一筹莫展.
转眼到出嫁当日.
城中的老百姓可是对厉家大少夫人好奇的紧,据说这厉家大少夫人出自南边的首富之家,跟这厉家如今也算是强强联合.
鞭炮声响起,花轿被抬入厉家,经过繁冗的礼节,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公孙无忧便被簇拥着送回了新房.
喜娘说了一番吉祥话之后便让大伙儿退去,新房内陡然间安静下来.
公孙无忧深呼了口气,刚想扯下红盖头,脑中就想起娘亲临行前的耳提面命:‘无忧,红盖头可是要新郎官掀的,否则不吉利,你这丫头野惯了,别给我整幺蛾子啊。’,想到这便垮下了肩。
摸着自己已经抗议的肚子,只能顶着红盖头摸索着去觅食,好不容易摸了个大鸡腿,正准备大快朵颐,新郎官厉云寒却在这时候走进新房,所以公孙无忧拿起鸡腿窝在盖头下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得公孙无忧飞速把鸡腿扔回了桌,此情此景别提有多尴尬了,而厉云寒在她身边落座后更是哼笑出声,“娘子看来迫不及待了。”
原来是厉云寒那厮!
公孙无忧松口气的同时心中暗恨,好你个厉云寒,居然看我笑话。还没等她心中腹诽完,红盖头就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红衣的厉云寒,不得不说,他皮相骨相俱佳,若他没有挂着那副充满揶揄的笑意就更好了。
厉云寒看着已显露警惕之色的公孙无忧,笑笑不说话,只是默默为各自倒了酒.
“我不喝酒.”公孙无忧不领情.
“这是合卺酒,你我必须得喝,若不喝嘛,也行,就由你夫君我亲自喂你.”看那厉云寒跃跃欲试的表情就知道亲自喂是什么意思了,公孙无忧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跟他喝了合卺酒,只是那酒后劲很大,呛得她脸色通红直咳嗽.
“无忧,你没事吧.”厉云寒温柔地拍抚着公孙无忧的背,只是有人不领情,边咳嗽边推开,还附带咬牙切齿的警告,“厉云寒,你别/碰/我!”
厉云寒勾起唇角凉凉地说,“不/碰你明天我怎么交代?况且...数月前可是你信誓旦旦说输了任我处置,我可没逼你!”
“你...那是不是你耍计骗我的!你这到底什么酒?”一阵天旋地转,公孙无忧落入厉云寒的怀抱,“厉云寒,你...你干嘛...抱着我?给我放开!”
“你醉了.”说完便抱着公孙无忧往床榻走去,只是公孙无忧死揪着厉云寒的衣服不放,迷蒙的双眼看着他,讷讷地问道,“厉云寒,你老实告诉我,那把金锁...”
还没等公孙无忧问完,厉云寒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你这丫头真忘了?这金锁,是我们厉家长媳的信物啊笨蛋!我记得我还曾跟你说过,让你好好保管,等我来娶你的你也忘了?”
“什么?”
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厉云寒放下她后,俯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有什么事留待明日再详细跟你解释.”。
语毕,便放下帷/帐,阻隔了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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