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红豆终于放下包袱去准备吃食,如墨才暗暗松了口气,以后她绝对绝对不会再在红豆面前说实话了,红豆认真起来是真行动派。
正当她想退下去帮红豆的时候,公孙无忧又悄咪|咪地问说,“如墨,你看啊,过不了几天就是梨花宴了嘛,我那便宜婆婆交给我办的事也基本没问题了。”
听到这儿,如墨内心不禁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就听公孙无忧颇为兴奋地指着那堆放在一边的包袱建议道,“反正厉云寒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回过府,不如我们就去府外那别庄小住几天,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啊这...还给她问上了。
如墨额角抽疼,暗暗吸了口气游说,“大少夫人,这提议属实是好。只不过......”
只不过还没等她说完,公孙无忧就迫不及待地想往包袱里再塞点什么,如墨只好极快速地把剩下的话说完,“只不过奴婢觉得这实在不宜在举办梨花宴前动身,您想啊,这虽是小住,但大少夫人您的衣食住行总得先安排起来吧?况且您贸然过去,别庄什么都没准备,怠慢了您也不好,您说是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大少夫人您忘了?岁寒院虽是大少爷做主,但府上女眷出外小住,还是得跟继夫人报备一声。”
说完这么一长串,得来的只有公孙无忧愣愣的注视,末了才说了句,“如墨,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那么多话。”
如墨欲哭无泪地回了句,“过奖了大少夫人。”这门主夫人不按牌理出牌啊。
如墨的那番话,不可谓没有道理,公孙无忧自是考虑再三,随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消了前往别庄小住的念头。
知道不用去别庄小住后,如墨才大大松了口气,这要是门主回来,门主夫人却‘离家出走’了,那事情真的会很大条。
千影门现今虽说是主子在管,但门主也不是完全撒开双手不管的,否则主子也不会隔三差五就过来找门主了,想起门主对夫人的温柔宠溺,再猛然想起某次无意间见过门主处置叛徒的情景,不禁揉搓了下双臂立起的鸡皮疙瘩,心道:决计不能让门主夫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否则她命休矣。
如墨的百转千回,公孙无忧自是不知,她还在琢磨着梨花宴后怎么说服她那便宜婆婆答应让她出去别庄小住。
转眼便到了梨花宴那天,各方闺秀在自己母亲的带领下陆续抵达厉府,因着公孙无忧的妥当安排,府外抵达的马车在奴仆们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倒没有出现拥挤或者争吵的现象,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就连本想挑刺的旁氏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只能暗暗咬牙独自生着闷气。
更为难得的是厉云寒居然出现在了梨花宴上,要知道这么些年,即便是厉云寒亲爹让他留下,不为相看,就帮着弟弟们掌个眼,他也是诸多措辞,不是说要出外巡视各商号,就是说需要去更远的地方寻求更优质的合作商,端看近几年厉家的事业版图在各领域方面逐渐扩大就能体现出来。
但也有好事者隐约嗅出些八卦的味道来;今日这梨花宴,听说那司马大小姐司马清婉也会来,这厉云寒这几年的梨花宴都不出现,偏偏在司马大小姐回来的当口出现,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别人想不想入非非,公孙无忧是不知道,因为此刻的她苦恼极了,转身盯着后头一路跟着的厉云寒建议道,“厉云寒,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
厉云寒好脾气地回说,“不行。你是我娘子,梨花宴又是你第一次帮着操办,身为娘子的夫君,自是要陪伴左右,为你撑腰的。”
额...大可不必。
此刻的公孙无忧想。
但耐不住他不远不近地跟着,还细心地给她备了水,甚至怕她忙起来会饿,还适时地准备了糕点,这让她想骂都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就很心虚。
“厉云寒,你好几天前不都忙得没时间回府吗?怎么今天有空陪我了?”
这番话听得是甚为窝心,厉云寒暗自欣喜,看来娘子这是想我了。
然而下一秒...
“我要是知道我只能清净个几天的话,我一定好好珍惜你忙翻天的日子。”
“公、孙、无、忧!”
厉云寒沉下了脸并冷声警告,可这半点没影响到公孙无忧,她还很不怕死地对他做完鬼脸,随后才欢快地向前跑去,半点等他的意愿都没有,厉云寒见此真是被气笑了,正想迈步前去,不料耳力惊人的他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窸窣声响,随即冷声喝道,“谁!”
话音刚落,发出声响的主人便兴冲冲地出现在他面前,顶着一头乱发软软地喊了声,“大哥!”。
“宴儿?”话落便帮他把发上不知从哪儿沾上的落叶给拿下来,语气随之柔和,“三叔三婶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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