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如墨刚把厉梓柔放下,公孙无忧就到了,紧接着李总管也协同大夫一同赶到,后头还跟着厉云凝等人,她们焦急担忧的目光都投向房内昏迷的人身上,奈何人太多,为了不添乱,只能在外头候着,只进去公孙无忧和匆忙赶来的大夫。
在大夫帮厉梓柔诊治的间隙,公孙无忧把如墨拉到一旁,问道,“如墨,梓柔怎么会昏倒?”如墨摇了摇头,“大少夫人,这恐怕得等梓柔小姐清醒了才知道。”
“你说梓柔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呢?没吃早饭嘛?还是太累了?”公孙无忧在一旁喃喃自语,如墨自是不会多说什么,方才她快速地看过厉梓柔的伤口,左臂刀伤深可见骨,可见匪徒是下了狠手的,可据她调查所知,厉梓柔虽是厉府小姐,可平日里与人为善,并无交恶,唯一的消遣,便是去铁马镖局找那少镖头切磋几招,那到底是为何受的刀伤?
还没等如墨细想,大夫这边已诊治完毕,收拾好药箱后对公孙无忧说道,“大少夫人,贵府二小姐左臂受的是刀伤,伤口深可见骨,因方才来得匆忙,并不知晓二小姐的伤情,还请大少夫人遣人去老夫房中将另一药箱取来。”
公孙无忧听后马上让李总管吩咐下去,不消片刻,药箱便取来了,大夫也不耽搁,赶紧给厉梓柔止血、缝合、开药,一气呵成,在这期间,公孙无忧也是安排得有条不紊,等送走了大夫,遣人去了熬药,再让看过厉梓柔的大伙散去,徒留如墨一人陪着,这时也已临近傍晚,她长吁口气,瘫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如墨,大夫说梓柔受的是刀伤,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刀伤呢?难道是跟铁马镖局的少镖头切磋的时候划伤的?可伤口也不可能深可见骨啊,如墨,你说梓柔是不是得罪了谁被报复了?”
如墨看出公孙无忧的担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定了定神才安慰说,“大少夫人,刚才大夫说了,梓柔小姐的伤口处理得当,只要多照顾些不日便会痊愈,您就莫要过于担忧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就等梓柔小姐清醒了再问吧。”
“对,对,我真是昏了头了,自己净在胡思乱想,可不知怎么地,我总觉得以前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公孙无忧心中奇怪,为什么她见到梓柔的伤口就心悸,甚至打心底掠过一丝恐慌,她以前在哪里受过伤嘛?细想无果,她只好放下疑虑。
如墨安慰几句后就见公孙无忧面色已现疲态,就想让她先回房歇息,奈何公孙无忧不肯,说是身为长嫂,焉有丢下小姑子不管的道理,如墨拗不过,只好出去寻那李总管,让他安排膳食,刚出房门,红豆就迎上来,忙问是不是需要帮忙,见此情景,如墨想着也就不麻烦李总管了,拽着红豆就往小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厉云寒回来了,从他踏入府中,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府上寂静如斯,再加上习武之人五感本就敏锐,空气中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顿时让他神色微凛,快步朝血腥味较浓郁的地方走去,等他看到瘫坐在台阶上的公孙无忧时,步伐稍显微乱,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公孙无忧隐约听到脚步声,快速抬起了头,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你受伤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
不约而同开口的两人在听到对方问的话之后都愣了愣,最先回过神的还是厉云寒,他拉起公孙无忧,左右看了看,眼神梭巡了一遍,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府上有人受伤了?怎地这边血腥气那么重?”
“嗯,是梓柔,她不知怎地挨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已经让大夫看过也处理过了,具体发生什么,还要等她醒了才知道。”不得不说,看到厉云寒,她的心就莫名地安定下来,今天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心里慌得很,只是当时厉云寒又不在,她要稳住大家的情绪才强装镇定。
“我家娘子真厉害!今天辛苦娘子费心了,不过下次无论发生任何事,娘子都要记得遣人来告知我,莫要逞强,知道吗?”厉云寒看着公孙无忧苍白的脸庞就心疼不已,尽管她方才镇定自若地跟他说起梓柔的情况,但微微颤抖的双手以及疲惫的面色仍能看出她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镇定。
“厉云寒。”
“嗯?怎么了?为夫又说错话了?”
公孙无忧摇了摇头,“抱一下。”说完也不给厉云寒回应的时间,手一伸,便紧紧楼住他劲瘦的腰,鼻子微酸,避免被看见,脸一转,整个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还不忘威胁,“不准说话。”
瞄了眼埋进他胸前的人,再结合刚才听到的那句‘不准说话’,他不禁摇头失笑,过了会儿才控诉道,“娘子,你这是过河拆桥?”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再深想一层,便一脸坏笑,“噢~娘子这是害羞了?”
回答他的是后背的软肉被捏的死死的,虽说不痛不痒,但耐不住他又憋着坏,哈斯一声痛叫,吓得公孙无忧立马担忧地往他的后背看去,还不忘用手安抚了几下,可转眼看到厉云寒笑得一脸的春心荡漾,她就知道被耍了。
“厉云寒你耍我!”
“为夫不敢,为夫就是对你担忧我的那副表情甚为喜爱。”
“你!”
“娘子莫气,气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的。”
“厉云寒你给我滚!”。
他们的打闹声让不远处拎着食盒的如墨红豆二人面面相觑,脸上同时写着:这晚膳还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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