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公主:将军驸马很难追

224.一望暗销魂

    
    或许因为没有一颗颗救命稻草而感觉到心慌害怕,此刻什么也抓不住,就这样往下倒去才是最害怕的。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往她朝相反的方向拽去,那只手如玉一般的皮肤,骨节分明,又坚实有力,将她从危险中拉了回来。
    她无力的被桓鸩抱在怀里,心跳加速,就是因着刚才的危险,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我是刚才他不在自己身边,恐怕后果会比现在更糟糕,就像会与陛下一下,昏迷不醒。
    “您没事吧?”桓鸩紧紧的抱着自己,言语轻柔的询问着,看出来他的神色比自己还要紧张,那这样说来倒是可以放心,刚才的事情只是意外,而不是他故意为之的。
    高晚悦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惨白的脸,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精心设计,才会有的淡定从容,或许本就不应该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才能规避风险。
    “没…没事。”经历过刚才的那一瞬间,就仿佛天堂与地狱的区别,此时自己倒是比桓鸩更多了几分稳重,可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对刚才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双手也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此刻他们二人才相识,同一艘船上的旅客,为了同一个目标,同一个目的,而走到一起的,高晚悦并没有推开他,现在的她也是需要人安慰的。
    毕竟发生了太多的时候,一时间还难以接受,不能理出一个头绪来,所以也只能安于现状,伺机而动。
    “以后还是不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他看着高晚悦银灰色的双眸说道,郑重无比,不像是一种与她商量的口吻,更像是一种命令,强硬的态度迫使她不得不答应。
    “哦,好…”高晚悦第一次如此听话,就像是一只唯唯诺诺的小猫,逆来顺受,他说什么便都听着也没有一句反驳。
    她看着远处,好像确实三两个零星的宫女,朝这边望去,怕是会把他们搂搂抱抱在一起的场景看去了,这样也好,虽然人言可畏,现在的自己还怕别人说些什么呢?
    “长公主殿下…”她听到有人在这高台之下喊着她,急忙的推开了桓鸩,理了理自己衣服,想要置身事外的模样,再回过头时李公公便在自己的身后。
    “李公公啊,何事啊?”她浅浅的笑着,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依旧是这种宫中的不可动摇的长公主殿下。
    “回长公主殿下…”他本想直言不讳,可看了一眼一旁的桓鸩,又欲言又止,一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前说的样子,低下了头相顾无言。
    高晚悦看了一眼桓鸩,微笑着对李公公说道:“李公公有何事便放心大胆的说吧,桓公子不是外人,况且又
    蒙陛下赐婚,不久便会与本宫成婚,将是这齐国独一无二的驸马大人!”
    仿佛就是在一瞬之间,她明白了许多道理,语言是那般苍白无力的,可有时却是那样的撼动人心的存在,所以现在她也不再吝啬自己的词藻,语言就好像是最无用的东西,但只要话说的好,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可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这个本事。
    “是。”李公公低下头去,表示已经清楚,既然长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自己就不会有任何顾虑,放心大胆的说道:“陛下午后于御花园散步,处死了一名宫女,尸体现在仍漂在御湖之上,一时间宫内人心惶惶,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晚悦瞪大了双眼,若是陛下想要处死一名宫女,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拦得了,哪怕现在是处死官员,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的,更何况是在宫中劳作的宫女呢?
    “派人将尸体打捞出来,好生安葬了吧。”高晚悦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在她死后给她一个最体面风光的葬礼,
    现在她还可以帮别人操事,等到自己有一天被处死的时候,怕是不会有这般的幸运了,无奈的笑了笑,应该是没有人会替自己,在乎这死后的颜面吧,毕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想要走回去就会是这样的后果。
    “是,奴才知道了。”李公公退了下去,高晚悦不经意间,瞥到园中桃树,想起自己应该好久没有时间,有这般的闲情逸致来留心御花园之中的景色。
    特别是春末夏初的时候,花瓣都在掉落了,枝条上也慢慢的长出绿芽,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可为什么看在自己的眼中会是这般的心酸,明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
    慢慢的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每走一步都感觉是这样的踏实,每每走过一阶台阶,便觉得心安与稳重,如果是刚才自己真的从这么高的地方滚落下来,怕是早就遍体鳞伤,昏迷不醒了,又岂会站在这里言之凿凿了呢。
    “桓鸩,你说王嫔会是谁派来的?”她并不相信那个性子孤傲冷淡的女子,会是自己拿定主意,入公主府报仇的,背后一定有暗箱操作之人,定是受人指使,还会伪装得这般的好,竟没有看出来一丝端倪。
    可在这齐国之中想要谋害陛下的人,屈指可数,毕竟已经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无论是哪一条罪状都会让别人对他恨之入骨。
    “用女人做卧底,这天下可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桓鸩嘴角轻笑,带着三分狂傲,在这世上,最会利用人心,尤其是利用女子的人,也怕是只有那位一人了。
    高晚悦停住了脚步,心中
    大概有了个人选,能若无其事的利用女子,自以为自己所用并且健谈,这些女子所期待的感情的人,除了那个狠心的人,还能有谁!
    凡是与他相关,就注定命运是悲惨的,更何况是这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真心相待,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比一个更惨烈的结局,或死或伤或疯癫或下落不明,光是自己知道的已经是数不胜数,可背后一定还有更多的是自己不知道,终究逃不过一个悲惨的结局。
    “元怙啊!”这个名字没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如今她能坦然的讲这个人的名字,自己亲自说出口,就好像是已经放下了那段曾经不存在的感情一样,“当真是他的行事风格呢!”
    先前他在寒曜宫的时候,就让这齐皇宫的后宫风波不断,利用裴嫔争宠陷害自己,再到后来的芳菲阁花魁白蔓君,借着这个万人潮集的销金窟,打探着齐国的内政,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样心思沉重的人当真是不好对付,如今放虎归山,成了一大隐患,不过既然当初选择了放他走,就没有后悔过,自己也从来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那现在就是要一较高下的时候了,到底要看看这江山的结局到底会鹿死谁手,高晚悦开始慢慢的提防这宫中,不,应该是自己身边的每个女子,说不准哪一个就是大魏那边派来的细作。
    高晚悦接着往下走着,更像是与他在闲话家常,一般问道:“你可知这齐国境内还有人是听他摆布的吗?”
    “他行事向来谨慎且滴水不漏,也只能等到那些细作出手之后才能暴露身份!”即使他知道也不能说出来,这样与出卖何异?
    “说的也是。”他的话不无道理,可也不能全信,他怕是就是这宫里的双面间谍,一方面帮助那人,在宫中刺探消息与情报;另一方面在自己面前装作与他撇清关系的样子,来博取信任,好让自己将重要的事情放心的交给他去办,可以趁此将北齐一网打尽。
    她也只是好奇心在作祟,为了一究竟,便朝着御花园走去,等她到的时候,那名女婢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出,用一方白布遮盖住全身。
    “等等。”高晚悦走了过去,看着那女子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歉意,毕竟性命对于谁来说都是真贵的。
    她想要掀开盖上的白布,却被李公公拦了下来,“长公主殿下,您还是不要看这些脏东西了,免得冲撞了自己。”
    还未等她发话,就见李公公带着人将这奴婢的尸体急匆匆的抬走了,就在这匆忙之间,抬尸体的小太监,不小心绊了一跤,白布也随之掉落,一张惨白的脸清晰可见。
    “怎么办事的,小命都不要了吗!冲撞到长公主殿下你们有几个脑袋!”李公公
    一边疾言厉色的训斥着一遍遍让他手脚麻利的将这里清理干净。
    高晚悦瞪大了双眼,那张惨白的面孔她不会看错,就是先前被桓鸩杀死的宫女,又如何成了被陛下杀死了,明明那时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又如何能再死第二次,这件事怕是太过蹊跷了。
    她走上来去拉着李公公到一旁悄悄的问道:“可有谁是亲眼所见,这宫女是残杀在陛下的手中吗?”
    若是没有人亲眼所见到这就是诬陷,可现在已成定局,怕是所有人都会这样以为着,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在的结论,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是陛下做的,因为这样已经司空见惯了,而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桓鸩宫中众人眼中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在宫中从来都是温和亲厚的存在,为何会无缘无故的,与一名宫女过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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