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顶层设计的是情侣包间区,包间采用的是露天设计,可以一边用餐一边观看星空,或者享受夜景。
当然以现在的城市环境,星空着实是稀罕物,真正能享受的也只有楚州繁华、绚丽的夜景。
“坐吧!”
叶缺对林宛溪示意了一下,林宛溪随后走上了一个情侣座的台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服务生随即递上了菜单,叶缺示意把菜单给林宛溪。
“你朋友什么时候到?”林宛溪急问道,她现在可没心思吃饭。
“需要点儿时间,我们边吃边等吧!”叶缺道。
林宛溪将信将疑,但她也知道叶缺的作派,所以有时候她不能不觉得自己和这家伙的沟通存在问题,想从这家伙口里得到些什么好像挺难的。
“你还真有心情!我就问你你那朋友什么时候能到?”林宛溪问道。
“应该快了!”叶缺看了下时间道:“可以确定两个小时以内,放心吧,他很有时间观念。高兴地等也是等,愁眉苦脸也是等,不如高兴地先吃了再说。”
随后叶缺拿过菜单,帮林宛溪点了一通,都是林宛溪喜欢的口味。
“酒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喝酒。”林宛溪把酒单勾掉了道。
“也对!女人喝多了的确挺可怕的!”叶缺顺从了她的意思。
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是让林宛溪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因为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就在前几天的晚上,这家伙还送了一个醉酒的女人回家,林宛溪没见过那女人,只知道她是叶缺现在的女老板。
“算了,喝一点也没事!”林宛溪示意服务生把酒启开给他们倒上。
这两天的事情着实让她头疼,她也的确需要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
“我能问你朋友的事情吗?”林宛溪轻抿了一口红酒,对叶缺问道。
“当然了,今天不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嘛!”叶缺一笑置之。
林宛溪道:“你什么样的朋友,怎么认识的?没错,我就是怀疑你怎么会有这么有实力的朋友。”
“我什么不能有?”叶缺回应了句,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种抗议,对林宛溪小瞧他的抗议。
这种抗议的眼神林宛溪能够读懂。
“你别误会,只是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让我真正了解过你。所以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因为不了解你,所以我有这样的疑问我不奇怪。”林宛溪道。
叶缺道:“那是你不愿意了解而已!”
林宛溪怔了一下,她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对的,她无可反驳。她心里必须承认,在今晚之前,她的确对这个人的过往没有任何兴趣。
叶缺道:“再不起眼的人也不至于一个朋友也没有,我运气好点儿,曾经救过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承诺过要还我一个大的人情,所以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让他出面一下了。”
林宛溪也没法怀疑,虽然她对这家伙的话也不是完全就那么相信的,但就算这家伙是在吹逼,这谎言却也是没什么破绽的。
“好了!你朋友那边你尽管安排,所有产生的费用由我负责!”林宛溪正色对叶缺道。
叶缺一笑置之,也没说什么。
安排?单单是今天晚上这一顿晚餐,价格说出来就会吓到林宛溪。就拿刚才林宛溪刚启开的那瓶酒来说吧。
纯正的赤霞珠,就不说市场价了,单是出库的价格就在十万以上。
林宛溪也没有接触过这些,所以她看不出来很正常。
接下来无话,两个人吃了半个小时。
浮士楼餐厅门口,一辆车驶进了停车场,然后两个人从车上下来,疾步朝着餐厅奔了过去,一胖一瘦的身影实在相映成趣。
来的自然正是高大鹏和高子豪父子了,这时候的两个人当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强龙集团的股票可以说是呈现出一种断崖式的下跌,跌得连高氏父子每去看一眼都会心脏病发的那种,现在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了。
电话也被各种打爆,不是公司方面传来各种坏消息,就是要对强龙公司各种资产查封的电话,总之高氏父子现在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上的感觉。
至于出路,那根本就不需要用脑袋去想,用脚底板想也知道来求那个人放他们一马是唯一的选择。
高子豪是不会再怀疑叶缺这个人的可怕能量了,试问已经亲身体验到的可怕,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好不容易才查到了叶缺今晚所在的地方,马不停蹄地赶来,怎一个快字了得。
不快不行啊!
每慢一分钟,强龙的股价都会下降一些,会被那个财团吞噬一些,他们就像是自己的肉被鳄鱼给咬住了一样,心都在滴血了,能不快吗?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餐厅,早就被叶缺安排的人拦在那里了。
“我们……有紧急的事情找叶缺先生和林宛溪小姐!”高子豪硬着头皮道。
“他们两位是餐厅的贵宾,正在顶层用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你们想见他们,等着吧!”
“那……我们得等多久?”高子豪再问道。
等!这对他们来说是最为煎熬的一个字。
“叶先生今晚上兴致很高,我也不清楚,如果他和夫人都喝多了,明天早上才可能见你们。”
“明天早上?”
高氏父子差点哭出来,开什么玩笑?明天早上?等到明天早上,他们估计就得跳楼了。
“大哥,麻烦你们给通融一下,我们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叶先生!”高子豪拉住那人道,直接手上的劳力士金表都蜕了下来,塞在了那人的口袋里。
那人倒也识趣,收钱就办事,给叶缺去了一个电话。
“他们有没有诚意?叶先生,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诚意?请您吩咐!”
“有!诚意我们有!”高大鹏立即道,给高子豪使了个眼色。
高子豪心里凉了一下,心道真来啊?这以后还要不要在楚州混了?脸都丢光了吧?
“现在这时候还要什么脸?老命要紧!”高大鹏照着高子豪的脑袋就拍了一下。
父子俩儿回到了车上,然后从车上拿出准备好的道具,那是几根带刺的荆条。
“负荆请罪”这一出,父子俩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然而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今晚要是见不到叶缺,那强龙铁定就是死翘翘的了,到时候想负荆请罪都没那个机会了。
“爸!我怕疼啊!”高子豪一边脱上衣一边道。
“搞得好像我不怕一样,怕有个鸡毛用啊!”高大鹏再训斥道,然后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把荆条背在了身上。
荆条上带刺的,稍微一动就扎中了皮肤渗出血,高子豪哪里受过这种罪,疼得哇哇直叫。
两个人的扮相和作派实在滑稽,引得餐厅里一堆食客也围观拍照,朋友圈各种转发。
一向趾高气扬的高氏父子,眼下就是跳梁小丑。
这边人对叶缺汇报了情况,得到了叶缺的首肯,然后带着他们到顶层叶缺他们所在的餐区了。
林宛溪一直在看时间,倒不是因为和叶缺一起吃饭很难熬,而是等待他朋友到来的时间实在太难熬。
终于看到有人来这里了,然而却不是叶缺的朋友,林宛溪当然远远就认得出是高大鹏和高子豪父子。
“我朋友说他有事来不了了,但是事情帮我给办理了,你看看还满意吗?”叶缺对林宛溪示意了一下高氏父子道。
林宛溪看着高氏父子的扮相,一头雾水既觉得奇怪又觉得好笑。
“这是哪一出?”林宛溪无语对叶缺问道。
“有个成语叫负荆请罪,你可比我有文化多了,肯定听过的,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负荆请罪的都市现实版本。”叶缺笑对林宛溪举杯道。
林宛溪白了叶缺一眼,有些忍俊不禁。
“扑通!”
老远就听到高氏父子下跪的声音,并朝着他们这边磕头如捣蒜。
曾经趾高气扬的姿态早已经当然无存,现在的他们渺小得就像两只羸弱的蚂蚁,叶缺想捏死他们根本就无需自己出手。
“这里太远了,你们说什么叶先生和林夫人根本就听不见!”叶缺的手下对高氏父子道。
“我们可以过去了?”高氏父子还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以为可以和叶缺当面求情了。
现在,当面近距离对叶缺求情,居然也成为了他们的一种奢求。
“是的!可以了!叶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要注意你们的诚意!”叶缺的手下再道。
“多谢!多谢!”高氏父子差点就感激涕零了,起身就准备往叶缺那里奔,叶缺的手下喊住了他们。
“你们怎么回事儿,我刚提醒你们就忘了?诚意!”
高氏父子有点懵逼,只能请求指点。
叶缺的手下指了指那条鹅卵石路,道:“这条路叶先生刚让人打扰的,他不想让人把它弄脏了。”
“好好!我们脱了鞋过去!”高子豪忙遵命道。
“麻蛋!脱了毛的鞋!你脑子进水了怎么的!”高大鹏怒斥了他,然后扑通又重新跪到了地上,挪到了那鹅卵石路上,咧着嘴呲着牙顺着这鹅卵石路跪着往前走。
觉悟!这就是觉悟!
高子豪自愧不如,但反应也快,马上也一起跟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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