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现在应该如何做?”君澜殇开口问。
想了想,泠崖轻叹一声,漆黑邪魅的眼眸里出现一抹深远之意,“暂时不要动,这段时间,定要小心周围一切,落花谷大会本就危险重重,再加上云天这个时候又出来捣乱,对我们来说将会更加艰难,一切等到落花谷大会结束之时。”
泠崖如此做法,正好也是君澜殇想的,两人想法不约而同,君澜殇自然乐见其成。
“如你所说,那现在来说一下具体合作事宜吧,之前有收到东陵皇帝亲笔,却并未说明具体情况。”
闻言,泠崖邪魅一笑,对着君澜殇摆了摆手,“这件事也等落花谷结束之后再说,总之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就是云天。”
君澜殇狭长的眸子微眯,看着泠崖,身上冷不丁的散发出寒气,明显动怒的样子,泠崖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依旧一副懒散的模样。
“好了,今晚过来最主要就是提醒你一下,还有,管好你的女人,不然本王不介意帮你。”
君澜殇剑眉挑了挑,“你指的是谁?”
泠崖站起身,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才幽幽道,“是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还需要本王给你说吗?”
君澜殇,“………”
待到泠崖离开之后,君澜殇连夜宣见了江楚歌,因为他总觉得泠崖说的就是江楚歌。
在江楚歌的印象之中,似乎这是君澜殇第一次主动宣见她,以前哪次不是她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的。
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开窍了,想到这里,江楚歌眼里浮现出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暖意,那颗冰冷已久的心突然再次跃动起来,整个人就像处于云端一样。
什么云逸之类的美男子对她来说也没啥吸引力了,要是被苏默然知道她这种想法,肯定忍不住要鄙夷一番了。
怀揣着美好的心情,江楚歌一路蹦蹦跳跳到了君澜殇的房间。
冥二身体笔直的站在屋外,江楚歌远远的就看见了他,突然生出一抹逗弄冥二的心思。
轻咳一声,江楚歌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走到冥二身边,以冥二的本事,自然也是早早的就注意到了江楚歌,只不过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当看到走到他身边的江楚歌露出大恶狼看小绵羊的神情时,冥二顿时觉得不太妙。
他一直跟在君澜殇身边,看多了无数次这个女人死皮赖脸的跟在他们皇上的身后,也有很多次,皇上不理她,她就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因为饱受江楚歌的摧残,冥二对那些惨痛的印象颇深,以至于现在看到江楚歌就觉得自己身体哪哪都疼。
“冥二……”江楚歌压低声音,唤的低沉,但听在冥二的耳朵里,简直就像催命一样。
好歹也是跟在君澜殇身边的,他心里颤抖,面上却不显露,对着江楚歌恭敬道,“江小姐,皇上在里面等您,还请您快点进去,勿要让皇上等许久才好。”
说完之后,立马绷紧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往江楚歌站的地方退后几步。
江楚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邪邪一笑,却是朝着冥二更近一步,“冥二……你躲我这么远做甚,莫不是怕我?”
冥二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不………不怕。”
“是吗?那你躲什么躲?”
“属下没躲。”
看着站的一本正经,却满脸通红的冥二,江楚歌哈哈一笑,冥二真的是有点头脑简单,平时看起来就一块大冰山,除了君澜殇,似乎谁也没办法提起他的兴趣,可是只要他同女子挨的近一点,就会语无伦次,不知如何做好,这一点,江楚歌早就知道,所以才有了这一番逗弄他的心思。
听着江楚歌的笑,冥二愈发窘迫,只求这位姑奶奶赶紧离开。
就在此时,君澜殇的声音很是时候的拯救了冥二。
“再不进来,你就给朕滚回去。”君澜殇的语气中明显夹杂了怒气,冥二吓得一抖,他最害怕他们皇上了。
至于江楚歌,在听到君澜殇的话以后,默默的朝着冥二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蹦进去了。
看到江楚歌的背影消失,冥二下意识的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位可真的是姑奶奶,这天上地下,能制住她的怕是也只有他们皇上了。
呼了口气,冥二又站好,结果他刚站好,里面冷不丁的又传来一道冷斥声,“冥二,去练功,不到明天早上不准休息。”
冥二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顿时被冻成冰,然后又碎成渣,一片一片的碎开。
“我这是做错了什么啊!”冥二心里那个苦啊,总觉得他是无辜躺枪,每次皇上和江小姐闹别扭,不愉快,受伤的总是他。
心里虽然委屈,冥二行动上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在君澜殇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抬起脚步往外走。
而刚推开门的江楚歌,就听到了君澜殇的这句话,哇塞,她可以认为是这个男人吃醋了吗?
想到这里,江楚歌不禁更加得意,就说嘛,她和默然都是来自现代,行事风格肯定是有相似之处的,好歹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小美人,就不信他君澜殇不动心。
轻咳一声,江楚歌慢慢靠近那个背对她的人,“我来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其实单从江楚歌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她的愉悦之意。
谁知,君澜殇一开口就是冰天雪地般的寒冷,“镇国将军府就是这般教你礼义廉耻吗?”
江楚歌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顿时哽在喉咙间,突然愣住,似乎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君澜殇说的是她。
小脸皱成一团,江楚歌莫名的盯着君澜殇的背影,“谁不知礼义廉耻啊,你怎么可以这么……”
话没说完,君澜殇突然转过身,一把拉住江楚歌的手腕,越收越紧,江楚歌感觉到疼痛浸入皮肤,想也不想就挣扎,“你放开我!”
结果换来的自然是君澜殇更加紧的桎梏。
“朕是君,你是臣,君臣之礼,便是你这般大不敬的做法吗?若不是有镇国将军府护着你,你可知你早已经被砍多少次头了?”
江楚歌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难受,但是她的倔强不允许她低头,“反正你现在是皇上了,你想砍我的头,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刚才在屋外,公然同朕的侍卫调情,你一个大家闺秀,未出阁女子,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廉耻?”
什么特喵的鬼,江楚歌是真的怒了,什么调情啊,她就是逗一下冥二,觉得他好玩而已,怎么在君澜殇这里变成了不知廉耻了。
她气的想要甩开君澜殇的手,可是君澜殇根本没打算放手,她自然是甩不开的。
“像你这般忤逆朕,朕就可以命人治你的罪!”
“那你倒是治我的罪啊!”江楚歌憋着一口气,愣是不让眼泪流出来,任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觉得委屈吧,她又没做错什么。
君澜殇俊美的脸色更黑,一甩,江楚歌就被摔倒在地上,君澜殇一愣,看着江楚歌挣扎着起来的模样竟然生出一丝心疼。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心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的是他见过所有女人中最笨最差的一个。
江楚歌站起来之后,缓缓的看向君澜殇,可能是摔得疼了,脸色有点苍白,眼里却满是委屈,“你真的是有毒,说摔就摔,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江楚歌没有再发火,因为在刚才摔倒的一瞬间,她突然想起了苏默然,苏默然好像就很尊敬泠崖,也不对泠崖发火。
其实这么一想,好像也是她不对,默然说的对,再怎么样,这已经是古代了,不比现代,很多事情都要遵循这里的规矩,不能由着性子来。
所以在站起来之后,她才会以一种软糯的语气对着君澜殇说话。
君澜殇也是没想到,他真的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了,这次江楚歌没对他大吵大闹的,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尽管如此,君澜殇的语气却还是软了下来,这点怕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到,“你也知道你是女子吗?”
江楚歌觉得有效果,心头一喜,赶紧趁热打铁,“臣女错了,对不起啊,皇上大人,您看您就大人不计我这个小人的过,别生气呗,你说啥就是啥,礼义廉耻嘛,都可以学的对不啦?”
君澜殇却犹如见了鬼似的,轻咳一声,抿了抿薄唇,出声道,“你如此谄媚模样,可是又想做什么。”
江楚歌脸上的笑容微滞,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做她这副谄媚模样,她是在认错好不好,看不出来的嘛!
心里如此呐喊,江楚歌面上却还挂着笑容,“当然没有啊,皇上您说的都对。”
闻言,君澜殇冷哼一声,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太难猜了,苏默然是冷漠到极致,江楚歌是闹到极致这样两个极端性子的人,到底是怎么做朋友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君澜殇扶额,却并没打算怪罪江楚歌,而这一切,他都归究于江楚歌是老将军的孙女,所以他是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才没有治江楚歌的罪,丝毫没有多想,怕是他多想,也万万想不到自己心里对江楚歌其实早就错了别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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