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创成立了新的策划部,主要针对传统文化传播,吕丛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河。
因为自己已经脱不开身,江河便接管了伶人社,成为了正式的主理人,另外还有一个身份,宁创新策划部总监,负责一切大小事宜。
吕丛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去做其他工作。
何佳人母子也已经搬离了别墅,吕丛尝试着劝吕大鹏跟她离婚,自己会照顾他一辈子。
但吕大鹏却拒绝了,说自己对她是有感情的,不管未来怎么样,他都愿意陪在那母子俩身边。
吕丛并不强迫,给了吕大鹏一笔钱。
但他也警告了吕大鹏,看好何佳人和吕嘉航,不要再惹事,因为他是坚决不会帮他们俩收拾烂摊子的。
不送何佳人进监狱,已经是他最后的妥协。
之后,吕丛找人过来,把别墅彻头彻尾清理了一遍,因为装修是爸妈设计的,他并没改动,只把屋里的家具全部换新,为的是让任真住进来觉得舒服。
一开始任真并不想搬进去,觉得不太合适。
吕丛吃醋,佯装生了两天气,这才把小姑娘骗了过来。
只是诺大的别墅空荡荡的,新宁创刚成立,吕丛回来的总是很晚,任真一个人害怕,在某天吕丛说他可能回不来后把水苗约了过来。
晚上,小姐妹现在别墅里开了个双人趴,也就是吃了个饭,而后换上睡衣在二楼影厅里看了部电影,又跑去隔壁房间K了歌,便准备睡了。
吕丛回来已经是半夜,害怕打扰任真,并没开灯,在其他房间洗了个澡,便回了卧室。
小姑娘睡的正稳,吕丛不舍得折腾醒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窜进被子把任真抱在了怀里。
她感觉到,转过身钻进他怀里。
片刻,两个人先后一愣,慢慢看向彼此。
吕丛:“你…”
水苗:“你…”
下一秒便是铺天盖地的惊叫声。
任真吓的一哆嗦,猛地一翻身从另外一边摔了下去。
吕丛也跳下床,跑去墙边把灯打开。
此时任真已经从床下爬起来,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全部清醒了。
吕丛舔了下唇角,表情难看到极致,揉了几下眼睛,视线在任真和水苗之间大概扫了眼,说了声抱歉,赶紧默默转身离开。
水苗坐在床上喘着大气,眼神直愣愣的,小声道:“他不是…不回来吗?”
尴尬就写在任真脸上,她咬了咬下唇:“他…是这样说的啊。”
安抚着水苗重新睡下,任真又等了等,等水苗再次睡过去,她这才悄悄溜了出去。
书房的灯亮着,微弱的光从门缝挤出来。
任真悄悄打开门,伸长脖子看了眼。
吕丛躺在沙发上,正翻手机,像是生气了,明明听见开门声,却一句话也不说。
任真笑嘻嘻地跑去蹲在沙发旁,撒娇的把脑袋顶在他胸前蹭了几下:“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吕丛长出了口气,放下手机,妥协的坐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任真乖巧的小动物一样坐过去。
“一个人害怕?”
男人将她揽进怀里。
“嗯。”
“明天找个保姆,这样你也不应自己做饭了,晚上也不会害怕。”
……
任真的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她想要的朝夕相处,还是破灭了。
吕丛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身体一侧将她压倒,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拇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着。
“我保证,每天晚上十点以前一定准时回家,每周最少抽出一天来陪你,好不好?”他叹气道:“公司刚交到我手上,我是真的没办法脱身,但是,有一点,我迟早会把你安排在我身边。”
说着,他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低声:“毕竟,我更离不开你。”
任真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小情绪而影响吕丛,她搂着对方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工作是你的正事,我没关系的。”
吕丛边慢慢把她的衣服往下退,边说:“你才是我的正事。”
你才是我最初的梦想,也终将是我最终的梦想。
这一生,我只愿为此奋斗。
池莉莉召开了记者会,关于去国外参展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当天,不少记者早早便守在现场,那件戏服就放在玻璃橱柜里。
已是深秋,周围一片色彩斑斓,落叶被风卷起,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
中午时分,阳光十分充足,倒是添了不少暖意。
自然的太阳光线照射进玻璃橱窗,戏服看起来格外的夺目,从不同角度看去,布料竟微微闪着柔光。
发布会即将开始,池莉莉一身长裙出现在会场,立刻成了焦点。
快门声连连不断,大家都喊着她的名字。
拍照环节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而后发布会正式开始。
池莉莉坐在主席台中间的位置,打扮的光鲜亮丽,笑起来颇有几分温婉气质。
记者:“请问池莉莉小姐,这件戏服的灵感来源哪里?”
池莉莉笑了笑,还好自己听赵若溪提起过,便顺口答道:“我一直很崇敬梅派,再听了大师的《梨花颂》后,突然来了灵感。梨花洁白,花蕊淡淡的点缀显得夺目却又素雅。于是,我便大胆创新,做了这件戏服,以纯白丝质面料为主,配以深蓝色的刺绣图案。简单,但不失高贵。”
记者频频点头,其中一位继续提问:“可是《梨花颂》不是讲的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吗?您怎么只作了一件男士宫衣?却没有女士的?”
池莉莉愣了一愣,没想会有这么多事的记者,但还是得保持着微笑,说:“这是因为…”
“因为她根本做不出来!”
发布会现场的大门被人推开,江河带着赵若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任真和水苗,两个人手里分别提着两只手提袋。
伶人社来砸场子,一时间所有的镜头都对准过去,坐在台下的嘉宾们也都纷纷不可思议的交头接耳起来。
整个现场瞬间哗然一片。
池莉莉完全没想到对方回来这一出,僵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里瞬间涌上来一股怒火。
记者:“江先生,请问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河温润一笑,双手合十,径直走去台上,而后才盯着那位发问的记者说:“我的意思是,池莉莉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戏服。”
“你胡说什么?!!”池莉莉拍着桌子站起身,一脸正义:“你有什么证据?!!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
江河看过去,声音带笑:“证据?您别着急啊。”
说着他转看向任真和水苗。
两个小姑娘配合的上了台,从各自的手提袋里取出两件戏服来,而后一左一右的站在江河身边。
任真手上拿着的,正是赵若溪压在箱底的那件戏服,拿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引来台下人的低呼声。
江河先指着任真手上那件:“这件戏服,你们应该不陌生,跟展柜里的戏服款式一模一样。而这两件戏服都出自一个人的手。”
他礼貌的将目光投向了台边的人:“那就是设计师,赵若溪。”
台下又是一片窸窣。
池莉莉呵笑一声:“你说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明明就是她抄袭我的作品。”
江河并不着急,对于池莉莉的挑衅也没放在心上,仍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节奏,继续道:“是不是抄袭,等我解释完不就明白了。”
“这一件是赵若溪小姐的作品,而这一件…”他稍侧过身,指着水苗手里的戏服:“则是池莉莉小姐的作品。”
“首先,赵若溪的作品多为大胆创新的简单配色,一改传统戏服的花色,转为这种极简风格。而池莉莉,则更习惯于遵循传统,配色仍偏向于鲜艳饱满。”
“其次,赵若溪是个左撇子,所有的图案看似和池莉莉的没什么分别,但只要是行内人仔细一看,便能看出其中不一样的地方,不论是针脚还是刺绣纹路,都和池莉莉的有着很大的差别。”
没等池莉莉把话说出口,江河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大家愿意,倒可以让她们俩当着记者朋友,以及嘉宾的面,当场刺绣一幅图案,也好做个比较,看看身后这件作品到底是谁的。”
事已至此,台下几位前辈最先支持。
比起名气,行业的名誉更重要。
却不想激怒了池莉莉,她深知和赵若溪之间的差距,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当众出丑,只好先发制人,揭赵若溪的短。
将她的家事,以及自己是多么的照顾她公诸于世,甚至将那张霸王合同也顺嘴提了出来。
以此证明,这件戏服就是她的。
江河却只是淡淡笑了下:“您这是狗急跳墙了吗?”
他走下台,牵起赵若溪的手又重新走去主席台,将她的手攥在手里,给台下的人看。
“这才是绣娘的一双手。”
赵若溪的手因为长年累月的赶活,手指上早就伤痕累累,长时间捏针的地方,更是积了一层老茧。
记者和前辈们都不禁唏嘘感叹起来。
“你呢?你再看看你那双手。”
池莉莉下意识的把手攥在了一起。
江河:“这么多年,赵若溪帮你做了多少件戏服?!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还不服气,大可以把那些送出去的戏服召回来,对比一下看看。”
他说着话,牵着赵若溪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男人的手掌大而温暖,赵若溪站在他身边,完全没感觉到害怕,反而异常的安稳。
“她要还的早就还清了!你却因为惧怕她的名气压过你,处处打压她,让她白白给你当摇钱树。是梦总会醒,你的梦也该醒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