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有一个星际帝国,帝国里有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简称攻和受。
攻受皆出身于大家族,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在媒体密切关注下的omega,受从一出生就失去了装B的机会,因为他的老爹是财政大臣,所以全世界都他妈知道他是一个omega。
受就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是叛逆的,但也只能假装顺从,在表面上当一个好omega。不过当其他omega学习绣花、跳舞和乐器时,受常常使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从O子学校溜出去——他甚至利用两年时间用银制餐叉在寝室挖了一条通往学校围墙外的地道,地道入口在受床铺的正下方,上面常年压着受的粉红小提箱,提箱手柄是毛绒绒的,箱子上画着小兔叽和小喵咪,所有人都以为受确实是一个娘唧唧的小omega。
受从O子学校逃课后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黑市,在黑市他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可以花钱让那些退伍老兵在地下赛场教他开机甲,而正常来说,机甲是绝对禁止omega触碰的。
在受的父亲眼中,受是一个非常娇弱的小宝贝儿,只会嘤嘤嘤着要零花钱买奢侈品护肤品和最顶级的绣花线。受的父亲每次都会慷慨地满足受的所有娘炮要求,却不知道受把所有诓来的钱都拿去黑市购买机甲和改装机甲,与那些雄性荷尔蒙过剩的富家子弟飚机甲,打比赛。
受在黑市的机甲店铺中存放了八台性能各异的改装机甲,是地下黑市中的机甲爸爸,而且他不止有钱,天赋也高,很少有人能在机甲比赛场上赢过他。
攻是重臣之子,而且也是一个机甲狂人,他上的是军校,是军校中数一数二的优等生,可攻对此并不满意,他知道学校里的同学们都是一些没有实战经验的弱鸡,真正的王者都存在于黑市的地下机甲赛场中。
于是攻来到黑市的地下机甲赛场打比赛,并果不其然地被受锤爆。
受从机甲中跳出来,抬起一只脚,高高踩在攻的机甲的膝盖上,冷艳道:“你输了,叫爸爸。”
攻定睛一看,懵了:“……但你好像是我的未婚妻。”
——作为重臣之子与重臣之子,攻和受从小就被许了娃娃亲,不过由于AO授受不亲,他们平时极少见面,即使见面也是在各大家族的聚会上公开见面,互相只能说些绝对不会出毛病的客套话,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实际交情,互相只知道对方长得很好看罢了。
受讶异:“我是你的未婚妻和你叫我爸爸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攻:“……叫宝贝儿不好吗?”
受:“谁要听这个,是男人就要听人叫爸爸。”
攻只好忍辱负重:“爸爸。”
攻虽然输了,但他原本就是抱着学习和长见识的目的来黑市的,所以他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与受一场场打下来,学习受的操作技巧。
攻常常半夜开着飞梭车停在O子学校围墙外,等着受从地道中爬出来,然后拉着受去黑市一起玩机甲,当他们在比赛场上尽情挥洒了汗水与激情后,攻就会和受一起在黑市找宵夜吃,吃平民钟爱的高热量垃圾食物,两人吃得十指油汪汪,再干上一扎啤酒,或者只是漫无目的地到处逛逛,看看机甲配件,看看别人打比赛。
等到吃够玩够了,攻就会开着飞梭车把受送回地道入口,看着他钻回去。
在这个过程中,攻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相当与众不同的受,但受……受的心里只有开机甲、买机甲、改装机甲、保养机甲、机甲机甲机甲机甲,还与攻称兄道弟。
驾驶员在进入机甲前会需要更换专门的机甲服,黑市的地下比赛场很不讲究,而且会来这种三不管地带开机甲的90%都是Alpha,所以更换机甲服的更衣室是不分性别的,只有一间,受换衣服前攻会进去清场,还会在里面抵着门不给进。
可受……受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是个需要和Alpha避嫌的Omega,他就在攻的面前大大咧咧地换衣服,攻看见受光着身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紧张得脸都红了。
攻:“你……你在我面前这样,合适吗?”
受眉毛一挑:“我有的什么你没有?”
攻沉默片刻,竟是不能反驳。
受指指肚子:“我的生殖腔在里面,你又看不见。”
攻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你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什么、什么生殖腔……你快穿上衣服……”
受咧嘴一笑:“我们是好兄弟,你千万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攻:“……哦。”
受警惕:“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攻看出来受对自己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把自己当成铁哥们儿了,而且还很怕自己会喜欢他的样子,于是攻不敢说出来,怕被受疏远,便撒谎道:“没喜欢你。”
受松了口气:“我想也是,我天天让你叫爸爸,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
攻:“嗯,我们只是父子情。” 迟早和你父子年下,呵呵。
然而这两个人是有婚约的,随着受距离毕业越来越近,受也不得不正视与攻结婚这件事。
受决定不拖累自己的好兄弟,在毕业前夕与攻商议:“我们只是好兄弟,你和我结婚的话,就没有办法和你真正喜欢的人结婚了,所以我打算和家里闹一场,把婚约毁掉。”
攻一听,急了:“不行!”
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关系的,反正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的,结了婚就不能开机甲了,还要一个接一个给丈夫生孩子……再说,我父亲也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实在不行我就开着机甲逃跑,你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攻一咬牙:“其实我是同性恋。”
受:“卧槽,你喜欢Alpha!?”
攻:“对。”
攻:“我是同性恋,你是机甲性恋,我们不结婚的话,总是会被家族催婚的,逃跑不是根本的解决方法,不如我们形婚。”
攻:“结婚之后我绝不强迫你生孩子,我可以买通医生为你开不孕证明,我们还像现在这样,我天天陪你开机甲,打比赛。”
受:“稳的,老铁。”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攻受都是爽快人,果断形婚。
但形婚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产生变化,新婚之夜两人肩并肩坐在洒满花瓣的大床上,用光脑联机对战。游戏结束,受还登陆同性交友网站,十分热心肠地与攻一起挑选Alpha。
受:“你是攻还是受?”
攻:“……攻。”
受:“那体外生理构造为女性的Alpha应该更适合你吧?”
对gay圈其实并不太了解的攻被绕懵圈了:“好像是吧。”
受就津津有味地看起女Alpha来,还细心地点选了“接受对方形婚”的标签。
攻一脸痛苦:“……”
然而被喜欢的人撺掇着看交友网站的痛苦并无法覆盖攻的躁动,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暗恋的人就穿着浴袍挨着他趴在床上,两截细但不失力量感的小腿从浴袍底下露出来,翘在空中。
——那是十分可爱的一幕。
攻眼神发飘,根本没看屏幕,而是在受身上扫来扫去,越来越压不住。
女Alpha都是些威武雄壮的小姐姐,受指着一个Alpha小姐姐的照片:“这位怎么样,带点儿胡茬我觉得挺性感的。”
攻一脸痛苦地看着那个网名叫Ladybeared的小姐姐,艰难地用声带挤出声音,敷衍道:“……我觉得一般。”
受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怼怼他:“口是心非吧你?”
攻:“怎么?”
受眼中闪烁着“都是男人你和我装个屁”的光芒,吸吸鼻子道:“信息素都浓成这样了,还‘一般’呢?”
……老子的信息素是为你分泌的!!!攻哑声道:“那怎么办?我可能要发情了。”
受探出小爪子,在枕头下面摸摸,摸出一个XXXXL号的飞机杯塞给攻,面露慈爱道:“爸爸都给你准备好了,知道你们Alpha动不动就硬。”
攻做了两个深呼吸,试探道:“你闻着我的信息素能受得了吗?”
受笑笑:“我前天刚吃完抑制剂,血药浓度正高着呢,放心吧。”
攻躁动地拿起飞机杯去浴室。
皮皮受还在门外给他助兴:“想想Ladybeared!”
攻差点儿痿了。
受在结婚前服用的抑制剂是他的最后一支合法抑制剂。
为提高生育率,当局严禁已婚Omega私自使用抑制剂。
抑制剂的流通管控极度严格,贩卖抑制剂在受毕业的半年前被列入联邦重罪的范畴,刑罚力度极其恐怖,所以即使在看似无法无天的黑市,抑制剂也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
可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Omega会出于各种理由买抑制剂,在Omega强烈的购买需求与联邦重罪带来的震慑的夹层中,有一种新的现象在这半年间诞生了……
那就是卖假抑制剂。
卖真抑制剂是重罪,卖假抑制剂则是可以从轻发落的欺诈罪,况且已婚Omega私购抑制剂本身就是犯罪,往往被坑了也不敢声张,更无法采取暴力手段报复,软柿子十分好捏。但这样的变化是在半年前才渐渐开始发生的,尚未来得及在Omega群体中扩散开。
也就是说,受和攻对“黑市抑制剂有很高的坑爹率”一事没有切实的了解……
攻受形婚后,攻满肚子不情愿地去黑市给受买抑制剂。
攻把黑市买来的抑制剂交给受,受如往常一般服下。
转眼就是十几天过去,无事发生……
攻虽然躁动得搞坏了两个飞机杯,但刨除Alpha发情时的生理性暴躁,攻骨子里是一个温柔且有同理心的人。
他揣摩受的心理,觉得受身为一个不能装B的Omega,生活在一个对Omega来说苛刻又压抑的社会中,难得有机会接触真正喜欢又有天赋的事物——也就是机甲——自然会全情投入,将生命中一切被压抑的热情都注入到机甲事业上,无暇他顾。
机甲是他热爱的事业,也是他对世界的抵抗。
攻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黑市赛场被受锤爆时的画面:一通凶悍利落的操作结束后,受掀开防护罩,从驾驶舱一跃而下,靴底敲击地面,发出喀喇一声脆响,循着那紧绷的靴筒向上看去,是受被机甲服收拢得劲瘦有力的腰身与四肢。他一步一步朝他的机甲走过来,毫无贵族风度地抬起一脚踏在机甲的膝盖上,明明是仰视着离地高度三米的驾驶舱,却满脸居高临下的神气,双眼灼亮得像只小狼。
——“你输了,叫爸爸。”
……如果没有被强迫叫爸爸的话,攻想自己一定会瞬间就爱上他。
不过叫了爸爸也没太大差别,只不过是爱上得稍微晚了一点——在攻习惯了流畅且没皮没脸地呼唤爸爸之后。
攻决定慢慢等待,耐心培养受对自己的感情,他会暗示他,但绝不会强迫他,他控制不住时隐时现的、对受不开窍的怨念,但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只要他们两个不要同时同地发情。
他希望自己的小狼可以永远拥有一双那么灼亮的眼睛。
所以……
在每一个饥渴难耐的黑夜,攻都会偷偷溜到浴室,对飞机杯进行惨无人道的□□。
攻:“爽吗宝贝儿,说话。”
智能语音飞机杯立刻咿咿呀呀嗯嗯啊啊起来。
调的是受的声线。
不过每次用完都要调回Alpha小姐姐的声线,避免露馅……
这天,攻惯例和受去地下赛场玩机甲。最近地下赛场举办了机甲争霸赛,获胜者的奖品是黑市机甲改装王者的一次全套性能改装服务。这位改装王者的设计思路异常疯狂,但操作手段却稳如老狗,每一个沉迷机甲改装的Alpha都想给他生孩子——只要他愿意出手为自己改装。
受对这次改装服务志在必得,为保稳妥,攻也决定上场参赛。
经受长期□□锤炼,目前攻的机甲操作水平与受不相上下,两人在地下黑赛场叱咤风云,人们都尊敬地称呼他们为机甲爸爸和机甲妈妈……
在攻的强烈抗议与受惨绝人寰的狂笑声中,机甲妈妈被改为机甲父亲。
两个高手上场,夺取冠军的概率就增大了不少,攻和受事先商量好了,无论两人谁拿到冠军,王者机甲改装的服务都让给受,因为比起各种新奇的改装,攻对各种别出新颖的操作流派更感兴趣。
比赛开始,两人各自大杀四方,一路晋级,并果不其然地在决赛场上碰面。
也就是说,这场决赛他们瞎几把随便打打就可以,反正冠军不是攻就是受,奖品肯定落不到别人口袋里去。
每场比赛开始前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两人在选手休息区喝着功能饮料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可受的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他呼出的气息沾染着信息素的味道,这是攻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闻到受的信息素,那清冽微苦的气味令他想起细雨过后的森林,风拂过滴水的草叶与湿润的泥土后,就会变成这个味道。
攻震惊莫名:“你……”
受额角青筋暴凸,咬牙道:“我上次吃的抑制剂是假的。”
攻发自肺腑地惊呆了:“假的!?”
很快,攻就意识到作为买抑制剂的人,自己是存在一定嫌疑的,如果受怀疑他,他很难自证清白,鬼知道那个卖假药的黑市商人是不是早就卷铺盖跑路了。
攻急得满头大汗:“我不知道那个是假的……”
受打断他:“别解释。”
攻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受捂着胸口喘息:“我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自己兄弟。”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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