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都位于大宋偏北地域,四周环山,但在禹都土著住民眼里禹都只有两座山,两座山皆是因人而成名,一座便是相传仙人乘鹤归去的出仙山,另一座名为无名山,无名山说是山不过是一个一个稍稍高一点的山丘,无名山之所以出名皆是因为山上那座年久失修的无名庙。
无名庙里有师徒三人,师父出家前的俗名叫叫刘三柱,法号叫圆度,但赖在师父的师父健在之时总是使唤圆度大师为"三柱",老一辈往来的香客也是记住了师父叫"三柱"而渐渐忘了师父真正的法号,师父起先不喜,逢人便会纠正一番自己真正的法号,最后无奈发现自己越是如此这些香客越是记不住,反倒一声声"三柱大师"愈加顺口,索性放弃向命运妥协。春秋周转几十年,整个禹都住民都知道了这无名庙里有一个三柱大师。
师父早年渡河时见一三岁童子于河边哭泣,师父起了兴致,便走向那小童,才发现那小童双目紧闭,眼下有一颗漂亮的泪痣,师父抚摸着小童的头问道:
“小童因何而泣,又因何双目阖闭。”
小童带着哭腔道:
“我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所以才会哭,不愿看见那蚂蚁惨状才会闭眼。”
师父淡淡笑道:
“你只是不小心才会杀生,想必那只蚂蚁也不会怪你,睁开眼吧。不如我这就替这蚂蚁超度一番。”
师父装模作样嘴里糊弄着,那小童依旧闭眼摇头道:
“你这和尚在骗我,你没有替那只蚂蚁超度。”
师父佯做大怒道:
“你这小童偷看,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和尚。”
小童被师父语气吓到,哭丧着说:
“我没有睁眼,我只是心里看见眼前有一个和尚用的木鱼,才说你是和尚的。”
师父被那小童所说的话镇住,呆呆地看着那样貌普通至极的小童半天,待到有一位行人踏着春草古怪的看着两人走过时,师父才喃喃道出一句:
“原来如此。”
师父给了那小童父母半年的香油钱,最终将那个小童接回了寺庙,唤做念目。过了二十年之后,师父又捡了一个婴童唤做念心,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师父从不唤自己徒弟俗家名号。
师父之所以有名还是因为自己收了两个好徒弟,大徒弟念目,一双眼睛从未睁开过,曾有位有当境的朝廷节度使路过无名山时见过念目和尚说过一旦念目肯开眼便是天生金刚榜上有名的天上云龙。
念目和尚已过不惑之年,庸庸碌碌,平凡无常,但为人几位心善,三十年间做过不少善事,在整个禹都都是家喻户晓。小徒弟更是了不起,体内生玄,是天生的修行者,天赋更是不凡,不到十岁便已经觉醒念力,脱胎榜上有名。
…………
此时,念目小和尚低念佛咒,身后念目幻象愈加清晰,地上兽群血气渐渐消散,小和尚对着万兽语道:
“巨犴化形引得他人垂涎,你们莫要为一兽而白白丢失性命,速去速去。留得生机才是明智之举。”
万兽仿佛听得到念心和尚的话语,皆是低头,像是在商议,几只巨猿有灵依偎着已逝同类的尸体哀鸣,片刻之后陆陆续续的消失于森林深处,只有已死野兽的尸体残骸尚存,凄凄沥沥,血污染地依然乌黑一片。
见兽潮消失,梁云轩施展武技,那冰晶化成的城墙轰然倒塌,冰墙另一边的修行者见兽群已经消散,顿时欣喜一片,对着梁云轩几人道谢。梁宇轩淡笑这回应诸人,只有古煜眼中的嘲讽更是明显。对着梁云轩讥笑道:
“还真当时你的功劳吗?若不是念心师父做法,以你的实力处理着兽潮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梁云轩不愿继续与古煜争吵,对着脚下诸人说道:
“此次多亏了念心师父平定兽潮,在下不过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原来是念心师父!”
众人朝着远处看去,果然看见了做完法的念心和尚,皆是道谢。小和尚或许没有被这么多人关注过竟是有些脸红,话语有些支支吾吾,示意没有关系。
李轩与泰箬夏回到地面,见到汤骁钰三人淡笑然,一切尽在无言中。李轩看到了当时与自己一同抵抗兽潮的胥北屿正与自己所带的军士坐在一起相互检查伤口。
回首只见两人相望皆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愉悦,互相抱拳,有各自忙自己的事。
天边的战斗已经接近白热化,那红色光柱之下的巨兽身影依旧,红光洞穿天穹,惊天动地,巨犴吼声不断,轰轰烈烈气吞山河。
这红色光柱既是巨犴的攻击手段亦是它的保护屏障,将近有几十个实力高深的修行者悬空站立于巨犴身边,各自施法,各种武技铺天盖地,光怪陆离。
只有泰修远一人乘风站在距离这洪荒猛兽的最近处挥手之间翻云覆雨,仿若山无陵、江水为竭亦会面不改色。李轩依稀听见有一人在耳边感慨。
一个人竟可以耀眼到那种程度啊!
李轩有些头疼,觉得前路漫漫,自己任重而道远。
显然有效,这巨犴的气势可见般的开始降落,李轩一些实力较弱的修行者只能在远处观望,若是近距离接触必会被巨犴与修行者的攻击所波及。
此时见巨犴气若,泰师决定一鼓作气,对着四周同辈的修行者说道:
“这巨犴已近尾声,大家莫要藏拙,一同施展最强的武技,将这巨犴彻底了解。”
说罢,便有人迎合,但大多数人都知道杀死巨犴简单,难在如何分刮巨犴的精血与肉身。这泰修远实力强大又出力最多肯定是要占个大头。
众人只能食得泰修远挑剩下的那些,不过这样已是定局。最艰难的还是这些实力相当的修行者们之后会如何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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