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宋二兄弟两人今天很高兴,非常高兴,上次自己兄弟二人打秋风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那次劫的是一对新人,新郎官迎娶新娘子在回去的半路上,正好被兄弟二人撞见了,实属巧合。
若是在平时,兄弟二人作案,绝对会谨慎的物色目标,调查一番之后再拟订个详细计划再去行动的,像这次这样临时起意还是首次。
但也没办法,正好新娘子此时出轿子透气,一阵风吹来,露出了盖头下的俏丽面容,又正巧不巧的被兄弟二人看个正着。
俗话说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结婚那天配着一身红艳喜庆装,都会平添三分美,再加上兄弟二人因为长得丑陋,至今未娶,看着这一幕,越想心里就越不平衡,也都想过一把新郎官的瘾,于是就这样率性的把新娘子连人带轿子给掳走了,甚至新郎官的大红礼服也被宋大顺带着扒拉走了,边走还边往自己身上套。
可怎知新郎官家里也称得上是家财万贯,还有个暴脾气的老子,他老子暴怒之下对外宣称,即使散尽家财也要广邀修者,定要将这兄弟二人拿住。
兄弟二人本来就胆小如鼠,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自然是被吓的亡魂皆冒,抢来的小娘子还没过足瘾就果断弃了,急急忙忙一头扎进了茫茫群山之中,昼夜隐匿不出,东躲西藏伴着野菜土汤,过着猪狗不如的凄惨生活,即使如此还是好几次差点被捉住。
就这样,兄弟二人硬是坚持了七八个月之久,最终磨去了一众想来发财的修者的耐心,这件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才不了了之,被糟蹋的如野人般的兄弟二人也终于于两个月前偷偷摸摸的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兄弟二人一番化妆打扮之后,首先便钻进了青楼妓院,一解先前与新娘子数度洞房花烛之后被激发上来的相思之苦,可怎奈青楼姑娘的的热情奔放,投怀送抱让兄弟二人感觉总是不对胃口。
兄弟二人一番计较,一致认为还是掳来的美人够味够劲,于是数番踩点之后,便盯上了此时山谷内二人面前的这个吴家,只因吴家香火够盛,女眷众多,关键还他娘的个顶个的漂亮。
“呔!哪里来的小毛贼,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到我雌雄双煞的山头抢你姑奶奶的生意,活得不耐烦了吗!”
龇牙咧嘴,淫像尽露的兄弟二人正专心致志的挑着美人时,陡然听到背后一声大喝,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做到地上。
顺着悦耳的声音望去,兄弟二人眼前陡然一亮,只见一肤白水嫩的小美人双手叉腰的站在不远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配着白里透红的圆脸蛋,一缕红色镂空女士绸纱,半掩着火红兰花刺绣紧身绸衣包裹下的挺立的酥胸和那盈盈一握的蛮腰,极尽诱惑若隐若现,再配着书香世家环境下熏陶出来的三分古典气质,七分傲娇蛮横神态,引得兄弟二人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都直了,此情此景下可能存在的风险自然是被兄弟二人自动忽略而过。
先不说宋大宋二兄弟二人的神态反应,古七月的话一出,站在其身旁的唐新则是立马一脸黑线,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之前二人商量时应该有的话,很显然这个古七月肯定又是玩性大发,乱改剧本了。
随后古七月指了指宋家兄弟二人,又看了眼瘫坐一地的吴家众人,然后四指紧握成拳,翘起大拇指,颠着个二郎腿,爷们之气霸现的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唐新,提高嗓音说道: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承蒙修仙界和江湖众同道看得起,人送匪号‘血手芳华’,他,‘辣手摧花’,合称雌雄双煞,到了我们的地盘,送君四个字——劫财劫色!那个...那个....那...”
话说了一半,古七月突然卡壳,似乎忘记了台词,微微将头偏向唐新,尴尬的小声问道:“那个打劫口号的第一句怎么说的来着...”
此刻早已经满脸黑线的唐新,怒瞪了眼古七月,冷冷的小声嘀咕道:“你这又搞什么幺蛾子,这和我们事先商量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嘿嘿嘿,气势,气势!再说了,我们可是土匪,难不成我们还要扭扭捏捏,满面矫情,客客气气对他们来一句:各位大叔大婶,下午好,我们是土匪,我们想打劫,求你们行行好,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给我们好不好呀!
土匪就要有土匪的样子嘛,恶贯满盈,无恶不作,无淫不欢!快说,快说,口号第一句什么来着?”古七月打着哈哈的应付着唐新继续小声问道。
唐新无奈,也知道跟这个古七月讲道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不过再一想,觉得其说的也很在理,只得无奈的回道:“此山是我开...”,说完之后不知怎的,唐新总感觉心里在打鼓,似乎这句正经的打劫术语到了她的嘴里,肯定又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对对。”古七月连忙小声回应了句,以示自己想起来了,然后清了清嗓子,再次大声的朝着前方众人喊道:
“呔!打劫!前面的人给我听好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胆敢此路过,留下人和财,帅的全归我,女的陪他嗨,金银储物袋,统统交上来,若敢说个不,先奸后杀不管埋。’”
此话一出,宋家兄弟二人差点惊掉了下巴,出道以来这还是兄弟二人第一次听说到如此霸气外漏的打劫口号,关键此话还是出自这么一位绝代芳华的美人口中,这就有点惊世骇俗了,如此一位娇俏美娘子却有如此癖好,想着一大群男人围着她转,还要被她一个人调戏,兄弟二人互望了一眼,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此时的唐新也不比宋家兄弟好到哪去,脸黑的像锅底,一口老血想喷喷不出来,憋的肝痛,也意识到此刻不能再让古七月胡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趁着宋家兄弟二人此时正大张着嘴巴被雷的发愣的片刻,唐新果断的祭出了自己的上品锤子法器,朝着宋大呼啸偷袭而去,同时对着古七月低声喝到:“动手,宋二!”
精虫上脑,正沉浸于与眼前这个红衣傲娇少女翻云覆雨的想象中的宋大,猛然感觉眼前一黑,还没看清是何物,一颗硕大的头颅便瞬间被敲得粉碎,白白的脑桨混着鲜血迸溅的到处都是。
听到唐新的低喝声,古七月反应也不慢,就在铁锤法器刚飞出的刹那,一柄短剑法器也尾随着铁锤而去,目标直指宋二。
不过这个宋二也确实了得,反应之快让唐新和古七月都是一愣,暗暗咋舌。
古七月的短剑也是一柄黄阶上品法器,再加上小巧玲珑的剑身,实际上的攻击速度比唐新的巨锤还要快上一分,二者先后抵达宋大宋二眼前时的时间间隔也不过一个眨眼功夫,可就是如此短的瞬间,宋二仍是成功祭出了一面黝黑古朴的盾牌,挡下了古七月的这致命一击。
在祭出盾牌的同时,宋二的身体更是一跃而起,向后接连退出去数丈,拉开了与唐新古七月二人的距离,一脸的戒备之色,又微瞥了眼倒在不远处脖颈处还在喷着鲜血的自家兄弟的尸体,眼中透着愤怒、伤心,更多的是畏惧。
宋二竟能如此迅速的成功接下此击,大大的出乎了唐新二人的意料,不过二人互看了眼,又都同时松了口气,因为宋二的一个后跃,也就断了其再想挟持吴家众人以为后路的可能,再凭借二人的实力,以一敌二,解决掉他只是时间问题了,而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太久。
宋家两兄弟本就胆小如鼠,此时的宋二心中自然也是怕的要命,虽然宋二很想给自己的大哥报仇,可命只有一条,以命相搏,这不是自己的风格。
宋二觉得老天真的对自己两兄弟很不公平,此生兄弟二人真的没有多大的理想和报复,也不想奢求那立地成佛,羽化成仙的美景,只想山珍海味吃到嘴抽筋,金银财宝花到手抽筋,如花美眷累到腰抽筋也就够了,可即使是这么简单的一点点愿望,这还没有享受个几年呢,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可这种在凡人面前的人上人生活,真的还没有享受够啊,宋二心中一阵哀嚎,有些发苦,又很不甘心。
有了求生的欲望,自然就会积极的去谋取求生的手段,无数念头急转,也不过是一瞬间。只见后跃而起双脚刚刚落地的宋二右手一挥,数十件品质不一,形状各异的法器凌空而起,朝着唐新古七月二人激射而去,场面颇为壮观。
一次性驾驭数十件法器显然完全超出了宋二自身修为和意念所能承受的极限的,让本就受伤了的宋二面色更加惨白,一股气血直冲嗓门,想压却还是没能压住,顺着嘴角将胸前的衣衫染红了大片。
对此宋二完全视而不见,因为宋二清楚,那柄巨锤和短剑法器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挡住的,虽然自己也有上品法器,而且还是极为罕见防御型的法器,也就是此刻正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扇古朴盾牌。
宋二只希望自己的这一击能够为自己的逃跑争取到一点的时间,可他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人对自己有多了解,也忽略了没有强劲修为加持的法器在面对全速攻来的以蛮力著称的巨锤时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刚刚转身向前疾奔的宋二还没踏出去几步,便听见自己的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随后“嘭”的一声巨响,依靠自己仅剩的一点意念维持在身旁的古朴盾牌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砸飞出去老远,宋二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完了”,思绪刚落,一柄短剑便从其后背透心而过,带出一长串的血花,宋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腔,随后一头便栽倒了下去,身体砸在地面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还有那无数失去控制的法器落地之时砸的地面“噗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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