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
拉莫斯眼睛瞪得死死的,他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华夏何时出了一位这样的绝世强者?
不对!姓牧,年仅二十岁左右,又身在苏江……
难不成就是那位?
一跃千丈,两剑斩落两架B-2隐形战机。
这简直就是是降临世间的死神,华夏当真是传承数千年的古老国度。
拉莫斯毛骨悚然,对于那个神秘古老的东方巨龙更是升起一丝敬畏之心。
此刻,牧阳却已经再次缓步前行。
他神色漠然至极,不知不觉中,便已经靠近了德萨家族的别墅区。
噗!
一指点出,森然的火焰便掠过了前方那些还拦在身前的士兵。
凄厉的哀嚎声在一瞬间便升起,在这幽暗火光之下,没有血光四溅,有的仅仅只是十数息的燃烧,最后化作灰烬的尸骸。
牧阳踏着遍地灰烬漠然而行,脸上更是无悲无喜,仿佛刚刚死在他指下的不过是一堆草芥罢了。
“快逃!”
“他是魔神撒旦转世!”
面对连B-2隐形战机这样战争机器都轻而易举的斩毁的存在,那些士兵还哪还敢有半分抵抗之心,皆是溃不成军的四下奔逃。
“放肆,谁让你们逃走的!”德萨家族之中,不少人怒喝。
“这帮杂碎,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的?拿了我们的钱就该给我们做事!”
“保护我们,杀了那个魔鬼!”
在这怒吼咆哮声之下,掩藏着的却是无尽的恐惧。
所有的德萨家族的成员都在后退着,退缩到了一栋栋别墅的最深处。
“总帅,我们怎么办?”
德萨泰达身旁的那名德萨族人更是脸色苍白,面对这样的魔神,他的浑身都在不断颤抖。
德萨泰达的瞳孔深处隐隐带着一丝恐惧,但这个时候,他唯有站出。
逃?
他怎么逃?
又能往哪里逃?
整个德萨家族都在那神秘青年的剑下,他若是逃了,整个德萨家族恐怕也就灰飞烟灭了。
这其中,可是又他的子孙三代,更有他毕生经营的产业。
砰!
德萨泰达踏步,犹若一尊猛虎从别墅上跃起,赫然落在了地面上。
他望着那数百米之外,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压制住心中的惧意,暴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德萨家族何曾得罪过你?”
德萨泰达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何曾得罪了一位如此可怕的强者。
难道是华夏?
他脑海中不由闪过那张冷艳的东方美女的面孔,心中不由微微一顿。
忽然,牧阳的脚步停下了,他望着德萨泰达,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德萨泰达便有一种如坠无尽深渊的感觉。
“我是什么人?”牧阳的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杀意,令周围的温度都降下了几分,“你还不配知道!”
话音落,太初剑之上骤然响起一丝剑鸣。
在德萨泰达出现的刹那,牧阳心中的杀意便再也难以控制。
牧阳从未想过,那个一直在他身旁,任劳任怨的周千毓,甚至自己都已经有一丝动容的女人,会有一天沦落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地步。
直到他在江陵的病床上看到周千毓那一刻,牧阳才知道,那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烙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牧阳清楚周千毓的情意,但他也清楚,他与周千毓之间,那是近乎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两人若真要跨越这个鸿沟,最后也可能只会是一具枯骨一个坟头罢了。
前世,圣人恋上一位凡人的,他也见过不少。
更何况,情之一字,又如何能动他的帝心帝念。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不在意周千毓。
所以,他才抛下一根橄榄枝,若是周千毓能有所成,那么这鸿沟便由他来跨越。
牧阳的眼眸不再平静,一丝一缕的杀意不断凝现,就仿佛那静如止水的湖泊骤然翻起惊涛骇浪,他的身躯上,更有一股惊天杀意而起,如飓风海啸,席卷四方。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看似淡漠武器,目空一切的神明。
更仿佛是一位触及逆鳞的佛陀,一缕怒火,却可令众生浮屠。
杀意起,牧阳手中的太初剑便开始疯狂的颤栗着,剑灵似乎感觉到牧阳凝为实质的杀伐,剑还微动,那身下的大地却在太初剑凌冽的剑气之中寸寸欲裂,一道道丈深的沟壑在地面上纵横着。
在这股杀意升起那一瞬,所有德萨家族的成员脑海中皆是一片空白,他们的鼻腔之中,甚至隐隐约约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这是一种幻觉,但却无比的真实。
“不!我不想死!”
甚至有人已经凄惨的嚎叫出声,双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张张或苍老或幼嫩的脸上,尽是恐惧。
就连德萨泰达在这一刻目光都充满颤栗,甚至他忘记了愤怒,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教主大人救我!”
他转头嘶吼着,但他的声音在这杀意下,却微弱的像是初生牛犊的哞叫。
拉莫斯的脸色更是骤变,纵然相隔甚远,但依然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位武帝所散发的浩瀚如海的杀机。
“不好!”
拉莫斯动了,他手中权杖直指牧阳,刹那间,权杖顶端的宝石中便亮起了一股炽烈的光芒,这种光芒,比起天上的星阳还要炽烈。
天云剑式!
牧阳的杀意忽然一顿,旋即,在所有人的眼中,牧阳的身影仿佛消失了。
随后,牧阳的身影便出现在那聚集在一起,足有上百德萨家族人的身后。
时间线轴,都好像在这一剑之下缓缓断裂。
就好像是记录而下的照片,一剑扫过之后,一缕剑痕,直接扫过了那上百位德萨家族的成员,扫过了他们身后的别墅,草木,土石……。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再起,这照片赫然裂开了,别墅被一扫而过,虽不曾断裂,但能清楚的看到,由内到外有着一处平滑如镜的剑痕,树木折断,落在地面激起烟尘。更有无数鲜血喷射,在眨眼间,便已经如同泉水一般,血流成河。
那些德萨家族的族人,无论长幼,此刻他们的眼中已经成为了没有一丝一毫生机的尸体。
德萨泰达呆住了,他望着那惨死的族人门,张了张嘴,好像想要怒吼,但却难以发出一点声音,目疵欲裂,一行血泪缓缓留下。
他此刻已经不顾恐惧,疯狂的冲向了牧阳。
牧阳望着德萨泰达,手中太初剑一抖,一缕剑气便击出,将远处那横冲而来的金光瞬间湮灭。
随后,他向前踏出了一步。
这一步,他仿佛跨越了数十米,出现在了德萨泰达的身后。
深沉的剑鸣声还在响着,太初剑剑锋闪着寒意的光芒。
德萨泰达的身躯还保持前冲的姿势,头却僵硬在了半空中。
他艰难的低头,仿佛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望着不远处自己的无头身躯,满脸的不甘与绝望,最后缓缓闭眸,尸躯鲜血不断喷涌。
“招惹谁不好,非要惹上这一位!”薛天阳缓缓摇头,若非这德萨泰达重伤周千毓,如今也不会落得被灭族的下场。
牧阳眸光平静,随着德萨泰达的死亡,杀意如退潮之水渐渐散去。
他缓缓转头,望向了远处的拉莫斯。
漠然的目光却让拉莫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握着权杖的手掌,不知道溢出了不知多少冷汗。
牧阳目光平静,缓缓道:“凭你这种废物,也敢阻拦于我!”
这一次珂玛之行,本就带着满腔杀意。
不知敬畏者,死!
犯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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