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陈天举在丫鬟红梅的侍奉下,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到了床上。
他正在为刚才筹划的两件大事兴奋不已。
他要亲自为陈府新添一批健身器材,连健身器械的设计图,都画好了。
明天就吩咐来喜按着设计图,找本城最好的铁匠和木匠去打造。
他要在三天之内看到这些健身器械都到位,带领这帮家丁们进入全民健身时代。
另外,他要把原先那个小训练场升级改造。
同时把边上那个大院子收拾出来,按着部队的训练场地改造一番,作为陈府的家丁训练基地。
陈大举已经决定,他要精兵强府,把陈家的家业保护好。
他已经有了一整套完整的场地规划方案和训练方案。
没错,一切按着当时他在部队的时候训练新兵一样,来训练这班家丁。
想到自己计划即将实现的样子,陈大举嘴角流露出了心满意得的样子。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之后,睡意还是来了。
……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嘈杂的战马嘶叫声,还夹杂着攻城器械挪动的“咯咯”轰鸣声。
天色渐明,自己已经身处城头,大明的旗帜正在迎风飘扬。
他看到数百上千的火球在空中越过战马和攻城器械,从四面八方朝着城墙袭来。
短短几分钟,整个城内外已尽在火海之中,浓烟四起。
城楼上的守军,很多还未睁开眼,就在他眼前活生生的丧生火海了。
无数攻城器械正在火球的掩护下,黑压压的,缓缓向城墙移动。
能清晰的看见,敌方的战马已经嗅到了血腥的战争味道,在骑兵方阵中躁动、嘶叫。
骑兵和步兵正等候着第一波的冲锋。
城内一片狼藉!。
守城的尽是老弱军士。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敌军,那些胆子稍微小一点的已经迈不开脚,拿不起武器,瘫坐在墙角坐以待毙了。
那是什么?怎么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往城门摸去?
几个太监服饰的人正在卖力的打开城门。
陈天举想去阻止那几个太监,可无论怎么着急使劲,整个身子就是动不了。
……
一个庄严的大殿内。
什么情况?这是哪?
陈天举身子还是动不了。
“加派人手保护太子和圣物。”
“多少人?”
白袍老者向一个青年白袍男子问道。
“据说有十万大顺军。”
青年白袍男子一边忙于指挥众人应战,一边仓促应答。
“元倩,你带一路人马,再去探个虚实。”
那被年长白袍男子称为“元倩”的青年白袍男子分明就是翁之琪嘛。
“天举兄弟,我把皇上亲封的金刀铁卫加派给你。带着你的人马,贴身保护好太子和圣物。”
年长白袍男子对着另一个年轻白袍男子吩咐道。
那个是自己吗?
陈天举极力地想看清楚他的脸,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看不清楚。。
年轻白袍男子用力,顺时针转动了供果旁边的一个香烛台。
原本脚下的大理石像一道门一样徐徐打开,露出一个楠木锦盒。
用台上锦缎包好,束于腰间。
“不管来犯之敌有多少人,都随我冲杀出去,哪怕血战一天也别让让敌人灭了我等的威风。”
“必胜!”众人齐声回道。
“大明军队已经失守,京师沦陷是迟早的问题。带着圣物到外城的运河码头汇合。拿上圣物,保护好太子,快!”
“是”
众人正要一鼓作气,按照年长白袍指示,随翁之琪冲杀出去。
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探子。
“报,禀报总兵大人,大顺军的铁骑和步兵已经攻入内城了。”
“这么快?不可能。”年长白袍很是诧异。
“有人叛变了。”
“怎么会?”
“密道,只有如此,他们才能这么快攻进城。”
“快走吧。”
“我们快走,离开这。”
众人一路冲杀至外城运河码头,牌坊已经被火球轰倒,边上的木质码头调度室已空无一人。
“噼里啪啦”燃烧着熊熊烈火。
后面的追兵正在不断增加,离码头越来越近,年轻白袍男子将腰中锦盒交给年长白袍男子。
其余众人护着他们先行上船。
年轻白袍男子带着十多人又调头杀了回去,好为大家争取离开的时间。
“天举兄弟,我们得尽快上船。”
“快走,再不走就晚了。”
身边同样穿白袍的兄弟,见大家已经上了大船,满脸鲜血,喘着粗气提醒道。
“先把太子和圣物送往应天,我们走,接应天举兄弟。开船、开船,快,你们带着太子和圣物先走。”
翁之琪将太子和年长白袍男子送上船,命令金刀铁卫用心照应,带着自己的贴身亲兵再次冲杀了回来,接应身陷重兵之中的年轻白袍男子。
暗中的弓弩手,死死盯住了年轻白袍男子。
随着他左突右冲,不断修正着自己的射击方向。
时机已到,年轻白袍男子此刻正好背对自己。
注意力完全被两个金枪步兵吸引了,左右两侧还有两个刀兵互递眼色,侍机偷袭。
年轻白袍男子对暗中的弓弩手毫无察觉。
“啊”。
在年轻白袍男子击杀两个枪兵,吓退刀兵之后,听到身后方一声痛苦的叫声。
原来是,翁之琪左腿膝盖处被强弩射中,正吃力的试图站起来。
虽然看不清楚所有人的面目,但从强弩射来的方向来看,和年轻白袍男子站位来看,如果不是翁之琪,舍命一挡。换做是年轻白袍男子被强弩所击中,哪怕不会当场丧命,也会被两名刀兵侍机偷袭成功,此时恐怕也已人头落地。
“谢谢你翁兄。”
“天举兄弟,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难道这个年轻的白袍男子真是自己吗?
什么情况?
陈天举似睡似醒。
一连串的爆炸声中,运河码头不远处的城墙又倒了一大片。
“是我救驾来迟,勤王不利。”
站在船头的年长白袍男子很是自责的说道。
“不,是我们出了叛徒,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进了外城,还这么及时的袭击了我们的运河码头。庆幸的是太子和圣物都安然无恙。”
“我们再召集大军,早晚杀回来,夺回京师。”
年轻白袍男子望着岸上集结的追兵,心有不甘。
……
陈天举心中百感交集,身子一震,腾地坐了起来。
惊觉到刚才是在梦中,再也无法入睡。
是不是我压力太大了?
太想保护好家人了!
特别是在自己明知道大明的江山时日不多的情况下,他必须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他在心中对陈博达这个父亲下乡的情况开始莫名的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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