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心求了半天赵祁睿,见他不为所动。抬袖擦去泪水,起身朝碎心院门口跑去!
赵祁睿以为她要去阻止行刑,谁知她竟护在素青身上,素青已被打了十几棍,依然到了能承受的极限,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见王妃护着自己,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王妃娘娘,您快让开!奴婢,奴婢没事。”
“杜沁心!你当本王不敢打吗?”赵祁睿觉得杜沁心这是在挑衅自己。“照打不误!”
两个家丁为难不敢下手,那可是圣上亲自赐婚的睿王妃。
“打!”赵祁睿怒吼一声。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违抗王爷命令,只能打上去的力道稍稍轻一点。
一棍落在杜沁心的背上,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打裂了,抬眸看了一眼立在院中的赵祁睿,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吭出声,也不求饶。
赵祁睿见她一副宁死不求饶的模样,心里很是烦躁。一旁的宿离见王爷真让人打了王妃,连忙说道:“王爷,王爷三思!”
赵祁睿盯着杜沁心,见她嘴唇都咬出血了还不求饶,心里突然很难受。“王妃杜氏照看嬷嬷不利,去嬷嬷房前跪到嬷嬷醒来为止!”
说完拂袖而去。
那两个家丁如释重负,王爷这意思就是不用打了,王妃去跪着便是。
杜沁心早已没有力气回话,让人将她扶到嬷嬷房前,跪在地上。
吩咐人去请大夫救治素青素玲。
碎心院不远处的冬青后藏着的人,冷笑一声,离开。
秦嬷嬷服了解药迟迟没有醒来,傍晚时赵祁睿让长风带太医又去了一趟碎心院。
“王爷,秦嬷嬷没有醒来。太医诊脉说比上午好多了,喂完药属下就回来了!”长风知晓自己王爷视嬷嬷为亲人。
“她呢?”长风被问得一愣。想了半天。“回王爷,还跪着呢!”
“你去查到底是谁下的毒!”赵祁睿知晓毒应该不是杜沁心下的,她没有理由毒害秦嬷嬷。
“属下遵命!”长风觉得此事若是王妃院子的所为那第一嫌疑人就是云锦。自上次那件事后,她老实了不少,虽经常在院子里见到却没有越矩行为。
长风出去后,赵祁睿心里还是烦躁的很,他把这一切都归咎到杜沁心身上,是让她气的,气的自己老是想起她流泪的样子。
杜沁心一直跪到晚上秦嬷嬷都没有醒来,后背火辣辣的疼。素青素玲二人都伤的很重,好在赵祁睿没有下令不让请大夫,只是恒安堂的大夫说什么也不来了,无法又去了别的医馆。素青是皮外伤,养上几日倒也无碍,只是素玲被赵祁睿那一脚伤到了内里,若不好生养着,怕是会落下宿疾。
听着一旁的小丫头说着二人的的情况,杜沁心既心疼又自责。当初若是不将她们二人带来就不会受此伤害。
杜沁心自嘲,不过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忘了他赵祁睿是什么人。
二月底的天气,夜间冷风瑟瑟。即便是披着斗篷也抵御不了寒冷,杜沁心双腿已经麻木,毫无知觉,凭着一口气硬撑不让自己倒下。
“王妃,夜已经深了,王爷应该不会来了,您起来吧!”小丫头金玲跪在一旁陪着杜沁心。
杜沁心摇了摇头,“你回去休息吧。”
“奴婢不走,奴婢要陪着您!”金玲是陪嫁丫鬟里年龄最小的,除了前去照顾素青素玲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让杜沁心吩咐回去休息,只有她不愿走,非要陪在杜沁心身边。
睁了睁有些模糊的双眼,看了一眼金玲,摇摇头。
长风调查了一下午竟一无所获。
“王爷,属下让人看了,整个睿王府一株柳叶桃都没有!”长风回禀道,“王妃院子的人也都没有出过府,没见过旁人。”
赵祁睿没想到竟一点线索都没有,“嬷嬷还没有醒吗?”若是嬷嬷醒来可以问一问。
“回王爷,还没有!”赵祁睿本就紧皱的眉头,隆起了小山丘。
“王爷,王妃还在秦嬷嬷房前跪着呢!”长风觉得毕竟是圣上赐婚,若是此事传开了,王爷怕是少不了被皇上责难。
“去看一看秦嬷嬷。”赵祁睿烦躁的情绪一直萦绕着他。
说完起身朝碎心院走去。
金玲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嘴上说的要陪着杜沁心,可没过一会儿就抵抗不了困倦,窝在杜沁心身边睡着了。
杜沁心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已看不清面前的景象,摇摇欲坠的身子就像要随风而去的秋叶。终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赵祁睿来到碎心院门口就看见跪在地上的杜沁心,披着斗篷,摇摇晃晃,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心里突然一紧。
走到杜沁心身边,将她扶起,发现她满头大汗,浑身滚烫。“去请大夫!”
长风领命,看着王爷一脸焦急的神情,不敢耽搁。
赵祁睿见一旁的金玲还在睡,连王妃昏倒都不知道,这种丫鬟不赐死留着有何有。转念一想,今日不过是打了几棍她身边的人就那个样子,若是杀了,岂不是要同他拼命。
看着怀里的人,未施粉黛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苍白如纸,鬓角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连往日红润的嘴唇也没了血色。赵祁睿发现自己从没认真看过她,鼻若琼瑶,唇如樱桃。连眼睫都比一般人纤长浓密。
见四下除了这睡着的丫头,再无旁人侍侯。赵祁睿双手一托,将杜沁心抱进怀里,抱起的一刻才发现她竟这样轻?
走进杜沁心的房间想将她放在床上,杜沁心的背刚挨到床上就“嗯!”了一声。赵祁睿想起她背上还有伤,轻轻地将她侧着放到床上。看着面前眉心打结的杜沁心,现在知晓疼了,晌午时不是一副无畏生死的模样。
长风领着大夫一路来至碎心院,刚想给赵祁睿请安。
“不用多礼,先诊治!”赵祁睿脸色暗沉的说道。
大夫见状,放下药箱,来到杜沁心床前。隔着床幔看不清杜沁心脸色,取了一枚手绢搭在手腕上诊脉。
“回王爷,从脉象上看是染了风寒。”大夫说道。
“她,背上的伤可严重?”赵祁睿有些不放心她后背的伤。
“回王爷,不知伤情没法判断。从脉象上看,内里无碍!”大夫如实相告。“若是方便让人看一眼,在下好判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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