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文何尝听不出赵祁睿言语里的意思。可自己对杜沁心发乎情止乎礼,从没有什么越矩行为,即使到圣上面前,也是不怕得。
赵祁睿一脸深情地望着杜沁心说道:“本王还要同王妃去杜府,先行一步!”说完就将杜沁心揽在怀里,往回走去。
杜沁心不知赵祁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不及跟杜明朗多说就被赵祁睿带回了马车上。
杜明朗听着心里一喜,跟脸色不好的的沈之文匆匆道别,想回府。可一路总有相识的恭贺道喜,杜明朗一时脱不得身。
“王爷这是做什么?当真要去杜府?”满肚子疑惑的杜沁心问道。
上了马车的赵祁睿瞬间变了脸,“王妃难道不知礼义廉耻吗?竟当着本王的面与外男有说有笑!”
杜沁心一听不乐意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廉耻了?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妾身何时不知廉耻了?同自己哥哥说话竟是不知廉耻?还是指沈二哥?王爷有所不知,妾身同沈家小姐是闺中密友,识得她同胞哥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妾身刚刚不过打个招呼,何时有说有笑了?”因气恼小脸微红的杜沁心回怼道。
赵祁睿见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恼火得很。一把将她揽到自己面前,“王妃还真是伶牙俐齿啊!”
二人面对面,感觉到他有些急促的气息吹在自己脸上,杜沁心吓得想往后躲。“你想干嘛!”
“你说本王想干什么?”赵祁睿眯着一双桃花眼,又往前一点。
杜沁心小心脏砰砰直跳,二人已然鼻尖碰鼻尖。“王爷请自重!”挣不开赵祁睿的制缚,杜沁心用手臂挡在二人之间。
“呵,王妃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做什么都是合礼法的!”赵祁睿就是不喜她与沈之文有交集,从前就罢了,往后最好见都不要见!
杜沁心双目圆睁,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见赵祁睿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真有些害怕了。
赵祁睿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里一紧,将她松开!“若有下次,本王定要你好看!”
逃离赵祁睿,杜沁心还是觉得委屈,背着他拭去泪水。‘莫名其妙’!
马车晃晃悠悠,伴着一路的叫卖声,杜沁心稍稍平复了心情。
“王爷,到了!”长风隔着车帘禀道。
赵祁睿余光瞥了一眼她,先行下车。
素青激动不己,见王爷出来,抬手撩开车帘:“王妃娘娘,您快看!”
杜沁心抬头望去发现真的是来了杜府。虽还有气,可不能错失一次见母亲父亲的机会。裙摆一提,下了马车。
杜明朗还没有回来,门房一看是大小姐,连忙让人去传话告知老爷夫人。“小的见过王妃娘娘!”
杜沁心见他没有给赵祁睿行礼,未免责罚连忙说道:“这是睿王!”
门房一听吓得扑通跪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得王爷,小的该死!”
“无事!起身吧!”赵祁睿懒得同他计较。抬脚进了尚书府,杜沁心紧随。
门房冷汗直冒,不是说小姐在王府不受宠吗,怎王爷亲自陪同回杜府?
杜夫人一听女儿回来了,有喜有忧。赶至前厅时刚好遇见同样得到消息的杜承业。老远就见女儿身边有一男子,待杜承业看清是谁,赶忙大步向前:“下官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杜夫人一愣,这就是睿王?之前不过是远远见过几面,不甚留意,今日一见还真是气宇不凡。
“杜大人,杜夫人不必多礼!”赵祁睿虚一伸手。
“父亲母亲!”杜沁心将杜夫人扶起。挽着母亲,自上次回门已有一个多月未见。
杜夫人见女儿这般,觉得不妥,招呼进去坐,暗暗给杜沁心使眼色。
杜承业高兴之余,有些奇怪,赵祁睿突然登门拜访是何故。
落座看茶。
“本王此次前来特来请罪!”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赵祁睿将手上的茶盏放下,睨了一眼杜沁心说道:“大婚之日本王因伤没能亲自迎亲,回门没陪心儿一道过来,望杜大人杜夫人能原谅本王!”
心儿?杜沁心听他这样称呼自己惊得手一抖,将略烫的茶水洒到了手上,疼得她轻呼。
“可有烫伤?”赵祁睿连忙握过她的手,见有些泛红,一脸焦急的让人备冷水。
“我…没事…没事。”杜沁心想抽回手,可赵祁睿紧握不放。一会儿素青端来冷水,浸了半天,确保不会起泡,赵祁睿才算罢休。
杜承业杜夫人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女儿,揪了这么久的心,终是能放下了。
“王爷说笑了!”杜承业笑着将此事揭过。
杜夫人吩咐了厨房备午膳,便同杜沁心回了自己院子。
“心儿,王爷待你一向如此吗?”杜夫人心里放心不少,可还是想亲口问一问。
杜沁心笑嘻嘻地说:“嗯嗯!一向都是如此!”一向都是如此莫名其妙,腹黑残暴!
也不知这赵祁睿抽的什么风,竟还跑到杜府来装贤婿,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母女俩许久未见,有一肚子话想说。
“母亲,您与父亲身体可好?哥哥这次会试考了第一,女儿还真有些意外!”
“我们都好,你哥哥…”杜夫人犹豫半天还是没告诉杜沁心为什么杜明朗会考中会元。“他也给了我好大一惊喜!”
杜明朗以前是不喜入朝为官的,可自从杜沁心嫁给睿王以后,想法就变了。没日没夜埋头苦读,誓要考上功名,入朝为官。在杜夫人再三追问下,杜明朗才告诉母亲,他是为了往后杜沁心除了父亲,还能有个靠山。
“你可听说沈家的事了?”杜夫人想起此事。
“母亲是说沈姐姐要做太子妃一事吗?听说了!”杜沁心估摸母亲说的是此事。
杜夫人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往后莫要再沈姐姐沈姐姐的喊了,你如今是睿王妃,怜月往后就是太子妃,你们二人怕是不能像从那般了。”提醒道杜沁心。
“母亲多想了!”知晓母亲什么意思,可杜沁心觉得她与沈怜月永远都不可能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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