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得一哆嗦,见赵祁睿一身装扮不像普通人。“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你昨日可曾见有马车由此经过?”赵祁睿冷着一张脸问道。
跪在地上的茶棚老板仔细想了想,好像除了被掳去的小娘子就没有打此路过的马车了。
“回大爷!有是有,不过…”那人吞吞吐吐不敢说。
赵祁睿猛一松开他,吼道:“快说!”
“昨天小的确实见过一马车,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可听说被前边左家庄的大公子掳了去,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茶棚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完,不说怕赵祁睿不饶自己,说了又怕那左家庄的人来找自己麻烦。
赵祁睿一听,心里一紧。“左家庄怎么走?”连口水都不曾喝就转身上马。
“前面直走就是,大爷您一人多加小心!”茶棚老板估摸着可能就是昨天那小娘子的家人来寻了。那左家庄可不是好惹的,这两年大家都怕得很。
得了方向,一刻也不敢耽搁,若真是让他们掳了去必定让那左家庄鸡犬不留。
快马加鞭,一柱香的功夫果然有一处庄园,很是气派。
赵祁睿雷嗔电怒,直接硬闯了进去。
“来者何人?擅闯左家庄,找死!”庄上的护卫想拦下赵祁睿,可被赵祁睿两三下撂倒在地。
“你们昨天劫来的人呢?”赵祁睿一脚踩在倒地的护卫胸前,怒不可遏得问道。
那人疼得呲牙咧嘴,早没了刚刚的气势,“大爷饶命!”
见他不说,赵祁睿猛一用力!“快说!”
“在公子房里…”那人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踩破了。
赵祁睿瞬时怒发冲冠,一副要杀人得模样,揪起他让他带路。
那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素来都是他们杀人越货,欺凌他人,一时吓破了胆儿。“是!是!英雄饶命!”
保命要紧,顾不得其他,走在前面去了公子房里。
赵祁睿双拳紧握。
“就…就是这里…”二人来到一间紧锁的房前,隐约听到女子哭声。
赵祁睿心里抽痛,猛一脚将房门踹开。
“啊!”一披头散发,衣衫破碎的女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护住自己。
向前走两步,看清女子面目,赵祁睿忽觉得紧绷的身体一下松了下来。
不是杜沁心,也不是她身边的人!
“她就是你们昨日劫来的人?可还有其他人?”
“有有有!还有一婢女关在地牢里!”
一小小庄园竟还有地牢?
赵祁睿眯着双眸看着外面围上来的一群人。
“大胆狂徒竟敢闯我左家庄!”一肥头大耳的胖子领着手持刀棍的家丁护卫围了上来。
那胖子站在最前面,撅着嘴角,“本少爷让你有来无回!给我上!”一声号令,众人朝赵祁睿攻了过去。
赵祁睿虽赤手空拳也不惧这些人,胖子没想到赵祁睿会两下子,在一手下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点了点头朝外跑去。
眼瞅着一个个被赵祁睿放到,胖子有点心虚,连连后退。
忽然,五六个人闯了进来,对上赵祁睿,招招致命,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胖子见来了救兵,得瑟起来:“长得跟个娘们似的,没想到还有两下子!”
若是平时,这几个人也近不得赵祁睿的身,可这一天一夜不眠不休,连口水都不曾喝过,稍有些费力。一个不小心被身后的剑刺伤了左臂,瞬时鲜血直流。
赵祁睿睨了眼伤口,随手捡起一把刀,戟指怒目,一盏茶的功夫就击败了这几个人。
胖子一看,暗骂一群没有的玩意,亏本少爷还花那么多钱雇你们!转头对上赵祁睿凌厉的眼神:“你…你想怎么样?”
把刀往他跟前一扔,“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爹可是有靠山的,你杀了我,你全家都要倒霉!识相地赶紧走!”胖子撤着身子,尽量离那刀远一些。
赵祁睿冷笑:“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靠山?”
胖子以为赵祁睿被吓住了,挺了挺胸,“说出来怕吓死你!那可是…”
“孽障!”一声谩骂打断了胖子的话。
来人是一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上前就甩了胖子两耳光。
胖子捂着脸:“爹…”
“来人!将这个目无法纪的孽障押送至衙门,让县太爷依法处置!”老者说完不听胖子多言,转身朝赵祁睿一鞠礼。
“老夫教子无方,实在对不住这位公子!”
赵祁睿看不懂这是唱得那一出。不过人既已送官,想到还要去寻杜沁心,也不在多留。
“你让人将这女子送回。”
老者连连称是!
赵祁睿走后,那老者一改谦和,眼眸透着狠戾。
因此事耽搁了太久,眼看着太阳要落山。赵祁睿决定先回京,许杜沁心已经回了王府。
万国寺。
杜沁心让人将桌子安置在院里的玉兰树下,素青亲自动手做的饭菜,虽都是素的,却也美味可口。
沈夫人因着沈之文,也没用多少,说了会话就回去了。
“娘娘,奴婢怎觉得沈夫人好像有心事?”素青一边收拾一边同杜沁心说话。
杜沁心抿了一口茶水,“听说沈二公子也来了!可能不放心他一人吧!”
天一黑,杜沁心就洗漱上了床,来了已经两日,明日也该回去了。自己不知一声出了府也不知有没有惹恼赵祁睿。
而自打得知杜沁心来上香求子后,沈之文心里一刻都没有舒适过。
原还有些幻想,如今杜沁心来求子怕是真心想与王爷厮守一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他起身,来到杜沁心院子外的梧桐树下,看着紧闭的院门,想着心里的女子。
睿王府。
赵祁睿赶在关城门前回了睿王府,一路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长风身上。可一进府看到杜夫人焦急的样子,空落落的感觉很是难受。
“王爷!可找到王妃了?”杜夫人等了一天没有消息,实在担心就来了王府。
赵祁睿摇了摇头。
杜夫人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强忍泪水。这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到底去了哪里啊!越想越气,也顾不得降不降罪,朝着赵祁睿说道。
“王爷!若您真不喜小女,请旨和离了便是。你何必这样羞辱与她!”
不来王府这一遭,哪里会知道自己女儿嫁过来数月竟还是处子之身。还需嬷嬷出此下策,惹出这些事情。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