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冷哼一声,哨声一转,鹰群又伴着哨声冲向香车。
沐昧急忙将香车往自己身旁一拉,鹰群从香车脸颊旁惊险擦过,鹰嘴掉转矛头,又向着沐昧方向直冲而来,沐昧挥剑横扫,径直斩向鹰群,只听一声凄厉惨叫,一只秃鹰从空中断作两半,巨大的鹰翅如扇缎般纷飞,骤然摔落在地,鹰群戾叫着冲向沐昧。
沐昧飞身跳上马背,再度挥剑横扫,鹰群被冲地四散,鹰羽纷飞落满空中。
“沐昧!”茯苓大叫一声,厉声警告,“想司空玦活命的话就别动!”
沐昧闻言,循声望向茯苓,只见她身后,司空铂与阳佟之带着几百个禁卫军,押解着被枷锁铰链禁锢住手脚头颅的司空玦,不由得一惊,鹰群已朝着自己头顶直冲。
沐昧侧身一躲,刚要挥剑再斩向鹰群,便听司空铂低斥一声:“行了!”
茯苓一怔,微有些愠恼,拿出竹哨长吹一声,鹰群四散消失空中。
“六儿姑娘”,司空铂眯紧眼睛,背负双手望着沐昧,一字一顿温声相劝,“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洛阳饥荒肆虐,继续对峙于洛阳百姓没有好处;听闻,张千和殷程值也各自率军前往洛阳,我们不如早些投降,别再做无谓抵抗,白白牺牲将士性命。”
“沐昧!”司空玦被士兵押解手脚,挣扎着叫,“你别听他的!”
“六儿姑娘”,司空铂双眼紧眯,告知,“倘若你束手就擒,我绝不会为难你。”
“王爷!”香车满脸惊慌,哭嚷着就要扑向司空玦。
茯苓纵身上前,长鞭一卷便与香车纠缠,沐昧忙上前要帮香车。
“别动!”阳佟之大叫一声,香车和沐昧循声,便看到阳佟之持剑抵住司空玦被枷锁禁锢住的脖颈,细密的血丝顺着刀口隐隐渗出,香车慌乱中早丢盔弃甲。
茯苓长鞭一卷,缠上香车的腰,顺势将她箍在怀中。
七八个禁卫军持剑上前,纷纷抵住香车脖颈。
“六儿姑娘”,司空铂冷眼望着沐昧,“束手就擒吧。”
沐昧手持细剑,警觉望着周围的禁卫军、茯苓、阳佟之和司空铂:香车和司空玦被他们要挟着性命,想要强硬对抗,又怕玦王爷和香车桢受伤,便僵持着不敢动。
司空铂警惕望着沐昧,同时沉声吩咐他身旁的阳佟之:“把司空玦押解出宫,传皇上圣谕,昭告洛阳百姓,司空玦笼络兵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与激烈反抗的王室宗亲对峙,惹得洛阳饥荒肆意,已被囚禁,令禁卫军大开城门,迎琮王爷入宫,洛阳不再与他对峙。”
阳佟之微微一愣,侧目望向被茯苓押解的香车,和手持细剑却不敢攻击的沐昧,轻轻皱了下眉,犹豫许久,仍命人押解着司空玦,前往出宫的方向。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香车愤懑中嘶吼一声,挣扎着想甩开押解她的士兵。
茯苓拔出一把长剑,当即卡在香车脖颈上,细长的眼睛冷冷打量着昔日在千机谷一同训练的少女,一字一顿警告:“我看,你助纣为虐,也该被砍头挂城门示众三日。”
说着,剑锋银光一闪,竟真的径直向香车脖颈快狠抹去。
沐昧大叫一声,挥剑从地上抄石块飞向茯苓手腕,茯苓手腕一颤,剑锋一歪,在香车的脖颈上刺出血腥,晃动飞出茯苓手腕,“当啷”一声掉落。
几百个禁卫军纷纷上前,持剑将沐昧团团围在当中。
沐昧手持细剑,与层层包围的禁卫军对峙,警惕望着茯苓。
茯苓微眯着细眼,也凌厉望着眼前这个从第一次谋面就一直忌恨在心的少女,又从身旁的禁卫军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缓缓挪到香车脖颈上方。
沐昧紧紧盯着茯苓,一字一顿:“你放了她!”
“放了她?”茯苓冷笑一声,忽然扯了扯嘴角,“倒也可以。”
茯苓柳眉微挑,慵慵懒懒耸了耸肩:“都是从一个地方训练出来的,我也并非没有血肉的冷血动物,放了自己的姐妹,有什么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沐昧微微皱了下眉,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询问:“什么条件?”
茯苓细眼微抬,轻轻扫向周围的几百个禁卫军,云淡风轻地要求:“你当着众人,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我便放了香车。”
“什么?”沐昧闻言一怔,随即愤怒,挥剑直指茯苓。
周围的禁卫军早纷纷出剑,几百把长剑交织作密网把沐昧罗在当中。
沐昧心思转动,紧握着细剑,眼睛仍紧紧盯着茯苓搭在香车脖颈上的剑锋。
茯苓嘴角微微一勾,不紧不慢地告知:“你武艺高强,我知禁卫军中几百个凡夫俗子困不住你,但,你的剑再快,快不过我抹上她脖子的剑。”
“沐昧”,茯苓慵懒问,“你想让她死么?”
“你!”沐昧愤懑倾身向前,脚下尚未挪步,茯苓的剑锋便又刺入香车脖颈皮肉,殷血顺着剑锋汩汩而出,香车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低沉克制的闷哼声。
沐昧心中一惊,忙顿住脚步,警惕望着茯苓不敢上前,怕她心狠手辣真杀香车。
“沐昧”,茯苓微眯着眼,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自出身便被幸运眷顾的少女,想到自己为换取尊荣一路付出的辛苦,嫉妒、愤恨、不平纷纷拥上心间,一字一顿责问,“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百姓,心怀慈悲义气,然而,要你为着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同伴,稍微受些屈辱都不愿意。莫非,你的尊严,比你同伴的性命,重要得多?”
“茯苓!”沐昧愤懑剑指茯苓,喉咙微微发颤质问,“你与我们,也都幼年相识!如今就算为着各自立场非要对立,哪怕你没有分毫同情心,又何至于如此折磨!”
“沐昧”,茯苓细眼眯含着恨意,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反问,“你这种从小就被人宠着长大的女孩儿,怎能理解我一路来的艰辛?你知道我当初在颐王府是怎么受人欺凌的?知道珩王爷救下我的时候我有多感激?知道他鄙夷又利用亲近我的时候我有多绝望?知道我为他做那么多而他心里只有你的时候我有多恨你?你根本不会懂!”
“茯苓……”沐昧皱了皱眉,就听到茯苓厉声呵斥,“快脱!跪下来向我求饶!我要让你也体验那种没有任何尊严的苟活!否则的话,我就杀了香车!”
“茯苓!”沐昧惊看她抬剑,直剌剌抹向香车脖颈,忙扯着嗓子嘶喊一声。
茯苓慵懒转向沐昧,眼神中露着狠厉,等待着她的答复。
沐昧内心挣扎,狠咬了下嘴唇:“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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