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恋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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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劫匪在抱着满载而归的东西疯狂得逞地跳下火车离开时，后面的火车突然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响烟弥漫了大半个天空，然后从前到尾开始燃了起来。
    里面各种呼救死亡的声音弥漫着血的气息，在这则事故中能安存下来的人也少有则矣。
    劫匪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成功地脱逃这一劫，然后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刚才他抢到的最满意的一部手机。
    “这手机看起来不错……”他随意地翻了一下手机，里面的内容少得可怜。然后，他在一个记事薄的软件里看到了一些信息。
    “原来，这个手机的主人叫阿丑巨巴……”
    他刚深思着，然后又想到什么。于是迅速地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
    翻了半天也就只找到一个备注名为“最亲近的女人”的联系人。
    “最亲近的女人……”劫匪匪夷所思地喃念着这个奇怪的名字，“莫不是手机主人的母亲？”
    “不对！不对！有可能只是对她好的人罢了。”
    “不行！还是试试。”劫匪暗自在心里自言自语。
    于是，劫匪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你女儿出事了……”当女人接通电话时，便听到这样的第一句。她刚想追问时，却发现对方已将电话挂断了。
    “该死的电话，怎么没电了！”劫匪生气地反复按着开关键，可是手机从头到尾都没亮过。
    “看来，得拿你回去先充充电再说。”劫匪得知电量已用尽，他也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当女人反复将电话打过去时，都发现对方的手机已关机。
    “阿丑巨巴，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女人很是紧张不安，她也揣摩不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急地催阿丑巨巴回来了。
    至从女人接到电话她一直心绪不安，还一直将那个电话反复重播了过去，可是对方都没有接通过。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女人握紧了手机，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那个男人交代。
    末了，她还是放心不下阿丑巨巴，只得以这种方式告诉他了。
    女人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按通了那个电话。
    “傅先生……晚上我能请你喝茶吗？”女人过于紧张，抢先抢了话，却语气极度委婉。
    “可以啊！难得夫人这么积极请我喝茶，我很乐意。”没想到，对方一口就答应了。
    “你就不问为什么吗？”女人有些胆怯心彻。
    “能让夫人这么主动请我喝茶，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大好的事要发生。”男人很开心，“那好吧，你订个时间……”
    “嗯……晚上八点，一品茶茶馆，不见不散。”女人有些说不下去了，她也不是有意诚心欺瞒，只是，她不知道此刻该怎么说而已。
    “好，不见不散。”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京广铁路XXXX火车上的一名交警，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发生了事故，望警方部门立即派来人员支援……”一位无能为力的交警在火车爆炸的时候幸存了下来，在看见火车还有少许幸存下来的生命，他一刻也不想放弃。
    当看到火车爆炸的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我心疼的不仅仅是那些无辜的生命，而是那个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挡在我前面的人。而我却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看他们死去，被水冲着逆流而下的我终于看不下去了。我在水中做出最后的挣扎，好不容易的时候终于抓住了急流岸边的水草。然后沿着溪流的方向背道而行。好不一会儿，我终于爬上了那条山路，在我返回去的途中。却看见一大遍死亡的尸体中，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我很明确地知道，此刻毅然地行走在燃烧的火车内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没见到那个人的身影，我很不甘心。
    然后走完了一大截车厢，都没有见着。而是弥漫着死亡的热气给我带来阵阵的恐惧，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具被炸得全身都是血迹和乌黑的尸体动弹了一下，这个人的手指能动还证明他还活着。隐约地发现他那件被炸黑的衣服好面熟，我认定自己找到了那个人。
    我连忙扶起他，他的双眼依就紧闭，就像死人一般。
    “傻子男……你醒醒……”我委屈地有些想哭，然而他还是不醒人事。
    “傻子男，我知道，其实你并不傻，你是装傻的，对不对？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还有，你快醒醒，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装傻？为什么要救我……你快醒醒，我很想知道答案……”我以为说出这样感人的密秘就能唤醒他，可他依就无动于衷。
    “傻子男，你别吓唬我……”我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不管你有没有听见，我还是要谢谢你挺身而出救了我，也不管我们的碰面是有意安排还是无意安排，总之，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
    在我刚一说完，他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你终于快要醒了……”当一滴滚烫激动的泪水掉在他脸上时，他的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
    “其实想救你的人并不是我……”他紧闭的双眼在好看的睫毛轻颤的一瞬，双眼缓缓地争开了。
    “是谁……”我有些激动地抓住男生的手。“傻子男，你终于醒了，快告诉我，是谁让你救我的……”
    “不能说，这是我们的任务和使命。”男生突然沉默。
    “啊……”我一时惊讶，“为什么不能说啊……到底是谁想救我？还有，还有你为什么要装傻……”
    “这是我们的使命，就好像那个要救你的人一样，而我相对他而言仅仅只是装傻一辈子，谎笑于人间。而他，却要不人不鬼地掩藏自己一辈子的死亡身份……”
    “小心！”还没听傻男把话说完，后面突然追来了两个持刀的劫匪，为男生挡住这刀，我的右臂被划伤了。然后见状，男生连忙起身将我护在身后。
    “你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男生死抵着与两人抵抗，直至我们被逼到无路可退的火车门的一旁。
    “你快走啊……”男生又被劫匪划伤了一刀，我看着心在滴血。
    “你这么拼命地救我，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不能走……”失了神的我不知所措。
    “你别管我，他们打不赢我的。你赶紧走……”男生依旧拼命地保护着我。
    “不！我不走……你还没告诉我要救我的人是谁……”我眼中闪烁着。
    “是……白序……”男生火急火燎下，在生死的关头，他将我推出了火车门。然而自不知火车外面是一遍悬崖，就这样，我又重新掉回了急流中。
    “不……”在水中挣扎的我潜意识地想起刚才男生说都那个名字。
    “是白序……是白序……”我有些激动，但嘴里淹了很多水。在大脑清醒的时候，我才想起十年前的事。
    “不，不可能的！白序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一定不会是他……”我在大脑里矛盾地中肯自己。
    我拼命地打着急流，在水快要淹注半个头，我又是惊喜又是害怕。
    “白序，你真的还活着吗？是你想救我吗？如果真的是你，你现在在哪……”感觉自己要下沉了，我差点被水噎住，“白序，你在哪？我现在好害怕……”
    “白序……白序……”感觉自己快要溺亡了，我拼命地挣扎着。
    “喂，你醒醒……”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一位老人的声音。模糊不清的我潜意识地还喊着那个名字。
    “白序……白序……”
    “小姑娘……你醒醒？”
    老人慈祥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彻底被唤醒。朦朦胧胧间，感觉睫毛间，还有几滴水珠。
    醒过来的我，只发现自己躺在一遍草地上，然而全身却是湿透。旁边坐了一个带着斗笠的老人，看他手持鱼竿，应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渔夫。
    “小姑娘，你终于醒啦……”老头微笑和蔼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溺水差点把我吓坏了，还好我急时赶到，不然，你这个身子都快要被河水淹完了。”
    “爷爷，谢谢你……”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只觉得全身发冷。看着天色已晚，阴雨蒙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爷爷，现在这是在哪儿啊……”
    “啊，小姑娘竟然不知道这里。我还以为是你贪玩，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河中……”
    “爷爷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在一辆火车发生了事故而不幸掉进急流中的乘客，然后就随着湍一直逆流而下，整整漂了几个小时，才漂到了这里……”我详细的解释着自己的经历。
    “难怪……这条大河就是你所说的那条急流的尽头，这里多面平坦，是快与伏牛山脉的东北区交界处相连……这里是黄河中下游的尽头，离郑州也不远……”
    “郑州？”听到这个有救的地名，我的眼睛开始发亮了。
    “嗯。从这里赶到郑州还得爬要两个时辰的山路，只要翻过了骗面的那几坐山就可以到了。”老人突然指起前面看似很遥远的小山坡，我淡淡地望了一下，感觉隔着几坐小山坡的郑州还远在天边。
    “小姑娘，你看，天都已经黑了。天还下着雨，要不，你先上我那去歇上一晚，等明天天亮了，我送你去郑州……”我刚准备起身离开时就被老人拦下，听了他的健意，我三思片刻便愣愣点头。
    于是，跟着老人，我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山村。这里人烟稀少，环绕周围的都是山坡和大树。
    我偶尔还能听到鸡鸣够叫声。
    老人帮我倒下一杯热白开后便去忙碌了，而我却是抱着杯子愣愣地对着门外的景象发呆。
    “什么，阿丑巨巴出事了？”当女人和男人正谈得起劲的时候，不知什么风让女人搭错了某根神经，让她把一直隐瞒于心中已久的心事一下子唐突地脱口而出。
    “嗯……”女人愣愣地点头。
    然而，当旁边某一个将整张脸都埋于卫衣帽隐影下的青年听到“阿丑巨巴”这个名字时，他突然将注意力集中在对话主人的身上。
    “那她现在在哪……”男人心急地追问着。
    “不知道……总之，大概应该是在湘西吧。”女人愣愣地回答。
    “她去湘西做什么？”男人有些疑惑。
    “听说她奶奶死后，她就很久没回去那个老家。她现在想回去看看……”女人胆怯地看着男人。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男人有些生气，不过现在的他更是心急如焚。没心思喝茶的两人已心灰意冷，而故不知旁边的某位青年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便持枪匆匆地离去。
    “那你联系到了那个人了吗？”男人继续追问。
    “还没……”女人掏出手机，将那个电话立即打了过去，可是对方依旧无人接通。
    “或许是没有电了，在等等看吧……”女人和男人面对面地僵持地坐了很久很久，末了，两人协商了一些处理的办法便淡淡地离去。
    雨，夜。孤独害怕吞噬人灵魂的两样东西。某家豪宅里，深更半夜里，依旧灯火通明。而偌大的房间里却见不到主人的身影里。
    豪宅的主人是一位权势倾城的大人物。掌着查狱总监权的上官副部史佐尘蒿正是十年前派遣湘西接狱行犯督管权的县令司长。却因十年前的一件不因人解的事，而闹了多年的心绪。
    而佐陈蒿，便是这座豪宅的主人。
    就在刚刚外面传来的一声巨雷，主人又被一场恐惧的噩梦惊醒。
    当看到一个穿着奇怪的女生愣愣地飘进来时，她披散黑卷的长发上面粘满了粘稠的液体和血迹。而在她那腐烂粘满蛆的脸上，两只血红的眼睛还大大地转动着。
    “鬼啊……鬼啊……”主人拼命地撕叫着，“你不是我杀的，别找我！别杀我……你真的不是我杀的……”主人地害怕地抱着被子躲到一角……
    佐尘蒿愣愣地回忆着刚才的恶梦，在心里的阴影徒加巨增时，他的额上也时不时地冒出豆大的汗珠。
    虽然明知这是梦，却依然害怕不减。至从那个女生死后，佐尘蒿就再也安没宁过，不但每日每夜恶梦缠身，而且私下还会遭到一个人的报复。
    夜里，某道将自己全身埋藏在阴影下的身影，一拳愤怒地打在墙上。
    “你还没有死，对不对？”
    “为什么要折磨我这么多年……”
    “如果真的是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等着我，我处理完我的事后便很快来救你。”
    ……
    一连串的心里独白，黑色的身影将这些话默默地吞回了心里。
    不过，至少他还知道，那个人还活着。
    “阿丑巨巴，你不要有事啊……”夜里，女人抱着手机辗转难眠，不知拨了多少个电话过去，对方依然没有接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人也猜不透。她只希望，她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此刻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