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端着一部分书准备送回宿舍,可是心下有些漫不经心,李尧木的纠缠,还有穆夜楠不可言说的态度都让她已经心烦意乱。
“砰。”陈清惊呼,手里的书一下子砸了出去,自己也因为和人相撞而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对面的男生也是无奈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看到陈清,眼里多了几分玩味,“陈清?”
陈清怔怔地坐在地上,有些慌神,“嗯……抱歉,我不认识你。”
男生抓住她的手,陈清下意识地甩开,却被男生已经拽了起来。陈清和拿到烫手山芋一样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脸上挂上了完美的微笑:“谢谢。”
可是心里却是:妈呀,我的手呀,这回去得洗多少次。
男生耸耸肩,“你撞了我,怎么办?”
这话似乎和一年前的某一幕似曾相识。
陈清无奈,缓缓蹲下身,把书捡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不需要怎么样。”
“哦?”
陈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根本看不到男生的眼里的饶有趣味。
……
第二天上课时,陈清去得有些迟了,因此只好坐到稍后面一点的座位,周围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女孩静悄悄地坐在那儿,抱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长长的睫毛时常抖动两下,在阳光的剖面显得静谧美好。
“别看了。”李尧木坐过来拿开了她的书,课还没有开始,还有大约十分钟。陈清看着男生拿了自己的书,一下子有些气闷,只好沉默着又往后移了一排,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看窗外。
李尧木却还是不要脸地靠了上去,抓住她的小手,全班都开始惊呼。
有些人知道陈清和李尧木,可是大多还是第一次见两人,真的是天仙配。
陈清想要挣脱,李尧木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说道:“不要逼我干出什么事儿来。”
陈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呵,这就不地道了,陈清根本不想你这样啊。”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全班都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生用帽檐遮着自己的脸。然后起身,摘下帽子,一张比李尧木还要阴柔几分的脸让陈清心头一惊,这不是早晨那个男生吗?
班里的女生有的似乎发现了新大陆,眼睛都直了。
“我叫付文,你没忘了我吧?”男生勾唇笑了笑,两手插在裤口袋中,一双桃花眼含着浓浓的兴趣看着陈清。
陈清皱眉,他这么一说,反倒越描越黑了。于是淡淡地笑笑:“自然记得,毕竟你帮了我忙还没有求回报,初次见面就给我留下了个好印象。”
这一番话既是说付文与自己只是一面之缘,又反向地说了付文人品好。
李尧木就显得冷漠很多,看着女孩巧笑嫣然地应付,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陈清皱眉,可是没表现什么。
李尧木起身,看着付文,伸出手,“付文,好久不见。”
付文看了看,与他握手,什么都没说,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陈清看得出来,他俩是认识的。
……
晚上,男生宿舍。
苏步青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用浴巾堪堪裹着下半身,漏出诱人的腹肌和人鱼线,“还没回来?”
李尧木回答:“没有。”
“那床到底是谁的?”边穿衣服边问到。
“好像是付文。”
“付文?就那个付少?他不是学经融管理的吗?”
“他好像从政了,你没去上课?”
“没有,没意思。”
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付文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李尧木身上,把钥匙潇洒一甩,坐在凳子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李尧木?阳江军区司令长的孙子,久仰。”
李尧木没做声,反倒是苏步青笑着去打了个招呼,“我叫苏步青,阳江军区的常住人员。”
付文点点头,“都是军区的,无聊。”然后走到张羽旁边看着他,“你是谁?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生呢?”
那双眼勾人得可怕,若不是对面是个男生,真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来。
张羽面无表情,“张羽。”
付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转身一脸挑衅地看着李尧木,“怎么办,我看上陈清了。”
李尧木眼中似有风暴略过,然后怒极反笑,起身,一把拎起付文的衣领,付文已经很高了,可是和李尧木比还差一点,不过他还是笑得很灿烂。
“我不管你动谁,唯独她不可以。”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
苏步青忙上去拉开两人,“各位都一个宿舍的,何必争锋相对。”
……
初秋的校园里已经开始飘叶了,正所谓一叶知秋,陈清抱着书走在操场上,已经能感受到耳边的风呼呼而过,有些凉意,下意识裹紧了衣服。最近要竞选学生部长和系管理员,陈清的喊声很高,所以她要准备好竞选的工作。
这时肩膀上突然一暖,一件羊毛衫搭了上来,扭头一看,是付文。
陈清差点就想打人了,最后还是浅浅一笑,“付少,有什么事儿吗?”
付文还是吊儿郎当地笑,可是看着很温柔,“看着你穿得少。”
陈清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然后取下衣服,递给付文,“付少,谢谢您了,我不觉得冷。”
付文硬是又将衣服给她重新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清一脸无奈,只好寻思着哪天还给他。
……
“老李,为什么这个付文似乎总针对你?你俩认识?”苏步青问到。
如果说这个寝室里李尧木是笑面虎,付文是公子哥,那么苏步青绝对是老油条,说话不漏,总是能混得如鱼得水。
“我爸拦截过一批货物,是偷运出境的,由于破坏了付家一大批货,据说是和一家国外大公司合作的,导致当时付家一下子经济链断了,亏损了一大把,这也是付家前几年走下坡路的原因。可是他家也准没干什么好勾当。”
付家如今还是阳江一带最大的集团,只不过不如前几年,近几年才开始逐渐复苏。
“也难怪,付家世代经商,偏偏这付文要从政。”
李尧木点头。
苏步青突然笑得很是奸诈,“不过你那小娇妻倒是挺受欢迎的。”
李尧木突然薄凉地笑笑:“哦?是吗?”
苏步青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垂头丧气地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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