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名含着泪读完整封信,身体不由自主发抖,右手已经抓不住鼠标,然后,他就这样一直读一直读这封信,像一下密码专员一样读着信的每个字,然后电脑的屏保出现了。终于,他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把电脑屏幕设置成常亮。他就坐在椅子上一遍一遍又一遍读着那封信,直到眼角的泪水让他看不清字。
不知过了多久,吴越名醒来,他是趴着书桌上醒来的,而且是唐小刚叫醒的他。醒来时,吴越名感到身体有些僵硬,可能是一整晚坐在椅子上的缘故,抬头看一眼电脑,发现已经关机。
“电脑是我今天早上关的”唐小刚说,“越名,不好意思,我看了那封信。”
“没事”吴越名摆摆手说,声音有些嘶哑。
“你感觉怎么样,我听你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会又是感冒吧?”
“应该没有”吴越名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感觉头点痛,同时感觉到喉咙也有不舒服。“怕真是感冒,我今天请假算了,小刚,你帮我买点感冒药吧。”
吴越名吃过唐小刚买来的感冒药,感觉到头更加昏昏沉沉,便倒在床上睡觉,不知过了多久,吴越名感觉到有人握紧着他的双手,便努力睁开眼来。
“越名,你醒了?”秦如琴说,“现在,感觉好点吗?”
“好多了”吴越名挤出一个微笑说,“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来了多久?”
“下午一点过五分到的,没忘吧?今天下午我没有课,小刚跟我说你不太舒服,所以我就过来了。”
吴越名这才意识到,这还是秦如琴第一次来到刚名居。这么久,他都习惯和唐小刚一起去找湖大找秦如琴,从来没有邀请过她来刚名居,而她也没主动提出要来这里,其实,徐婷娟也很少来刚名居,这一年多来,徐婷娟好像只来过一次。徐婷娟一直认为刚名居是吴越名和唐小刚两兄弟的私人空间,能不来就不来。所以,房间很是随意,房间里到处是吴越名和唐小刚随手乱放的书。
“琴儿,不好意思,房间就点乱。”从床上坐起来。
“还好,我总算看到你的另一面,房间各处都有书。”秦如琴说。
“琴儿,我有点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好吗?”吴越名问,他不想让秦如琴在房间呆得太久,其实,房间里最多的不是书,而雷若晨的各种画像,那幅昨天还没完成的画正摆在房间正中央,还有其他五十多幅画,他卧室的四面墙壁全都被挂满,连天花板都是。秦如琴一定都看到这些,也看到他床头的收纳盒,他不知道她看到这些会做何感想。是的,她知道他一直在画着雷若晨,也知道存在那个收纳盒,还知道那条项链他一直戴着,视它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但以前,她只是从概念上知道这些,现在,这些概念都化为了具体的存在。
秦如琴也是个画画的人,看到那五十多幅画,她当然是明白雷若晨在吴越名的生命中留下了何等重要的痕迹。而且,吴越名还不确定,她是否知道自己今天为何会感冒。
从刚名居出来,吴越名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秦如琴。还好,秦如琴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吃过饭后,吴越名带着秦如琴去他学校逛了逛,也许,以前秦如琴有来过长沙理工大学,但是由他陪着,还是第一次。他们在图书馆看来一会儿书,在食堂吃过晚餐。然后,吴越名送上秦如琴回湖大的公交车,本来吴越名坚持要和秦如琴一起坐公交车回到湖大,然后他再独自一人返回刚名居。不过,因为感冒,秦如琴死活不让。
“好些吗?”吴越名刚回刚名居,唐小刚就问,这学期星期二是唐小刚课程最多的日子,整整四堂大课,上午两堂,下午两堂。“不好意思,今天我没时间照顾你,就给秦如琴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没有多大的问题”吴越名说,“小刚,你跟琴儿说我患感冒的因由吗?”
“这事要说,也该由你来说,这点我还是懂得。”唐小刚忽然重重拍一下后脑勺,看着吴越名的卧室说,“记住了这一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你的房间里全是雷若晨的画,真不该就这样让秦如琴闯进来的。”
“没事,看到这些画后,下午琴儿没有表现不同来。”
“兄弟,真不好意思,是我太大意了。今天下午是因为你感冒,或者她来不及深思,过几天就不一定。”唐小刚接着道歉说,“你要做点什么才行”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有愧有秦如琴的这份爱”吴越名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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