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州机场的特别通道,一队人护着一个黑衣、黑裤、黑帽、黑囗罩、大墨镜的男生出来。
大批等在B出囗的粉丝,持着各式的横额和灯牌候着,还有一堆记者也提着相机在预备,到有人发现保安人员的踪影,彭杰已安全的上了保姆车。
本来若争取见报率,彭杰他们会从乘客出囗出来,但这天他心急火燎,只想尽快赶到目的地。
“礼物带齐了吗?”彭杰一上车便脱下囗罩。
“已安排了另一辆车送去你舅舅家。”女助手说。
“RM丁哥的礼物呢?”
“也安排好了!”坐副驾座的男助手回头答。
“阿香,江阳到了吗?”
“不是跟你说了他班机延误,叫我们先去会场吗?”
“额!可能方才人多听不清。”彭杰抓抓鼻尖。他其实哪是听不清,只是急得人乱了套,跟江阳这几年只见过三次,江阳霖城美国两边飞,一年有一半日子不在国内。
知道江阳会来剪彩,他敲了‘力吞山河’群组,付叔保和苏乐生发了张近照上来,报了平安,便没再说什么。
彭杰还以为付叔保会来汇州,但是他没说,可能他人不在老家,付叔保说过他工作地点不定,有时在山区,有时在小城市。
而苏乐生没再做游戏,他加入了一支电竞队,满世界的比赛和习训,说好了一年来霖城一两次的承诺当然没能实行。
有时通讯越发达,人似乎更加疏离,以前通个电话,起码能聊聊近况,现在过节发张祝贺图,偶然发张近照,表示人还健在,大家安心便不再多问。
这几年‘力吞山河’就是在这样的状态。
《钻男》那段,确实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除了比赛没其杂事打扰,要凑一起玩就是一句话的事,哪像现在各有各忙,各有各的生活,要见个面实在不容易。
“这里跟城南很像。”阿香看着车窗外说。
“多了很多高楼,我快要认不得了!”车子驶过是汇州最繁华地段,变化也是最大,彭杰觉得陌生也不奇怪。
若他绕到小街小巷,便能找回那份熟悉感,可今时今日的他再慢不了脚步。
在汇州的另一边,相反有一辆豪华房车在优闲地兜风。
“小陆,可以出发去会场了!”桐桐跟司机说。
他们开车来,一路上路况好,比原定时间早到,以麦少的排场,当然不会一早候着,桐桐便叫司机随便绕绕。
“起来了!”桐桐到床边唤醒麦少。
“到时间了?”麦少挣开一线眼问。
她戳着手机上的地图:“到会场要三十分钟,差不多了!”
“呵~~我去换衣服。”麦少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助手到衣架拿出衣服递上。
麦少这辆美国豪华房车,全国只有三辆,车内沙发、餐桌、睡床、洗手间一应俱全,说是一间流动的酒店客房也不为过。
房车驶进商业区后方,从挡风玻璃看出去,一幢三层高的红砖小楼,铁闸外堆满了人,几辆车被挤得开不进去。
麦少皱皱眉:“这种级别的学校也叫我来剪彩?”
“别小看这陪训课程,在没校址的情况下,他们在山区已教过百多个学员,现在有市政府和财团支持,建了校社,未来应该会大办。”桐桐看着手机上的介绍说。
资料上说汇州一带偏远上山区多,学生上课往往要长途跋涉,所以辍学情况严重,这课程为青年人提供了另一条路,让对演艺有兴趣的青年参加。
为期一年的课程,将提供食住,并费用全免。
“他们已经捧出了几个新人,那个向晴晴就是他们教出来的。”助手说。
“山区的孩子只是没机会,人材是一定有的。”桐桐知道向晴晴,苏大导的新片《七色花》里她是其中一朵小花,这对新人来说是极好的起步点,成为一线明星指日可待。
麦少倒不关心这些,他拉开一线缝的车窗帘,外面除了记者,还有大帮粉丝,当中大多举着彭杰的纸牌。
“彭杰也来?”
“艺人有你和彭杰。”助手答。
“这小子厉害啊!钻男当中他这只黑马跑得最前。”麦少笑着说。
这时保安已把人群分开,让车一辆一辆的进内。
下车之后,负责接代的员工领麦少几人绕过了宾客席小舞台,直接进了教学。
麦少悠悠闲地跟着,红砖白墙应该是古房子改建,转到一条宽阔的走廊,竟然有五六个人在打扫。
“额!不好意思。”一清洁工手上的扫把差点扫到麦少。
麦少眉头一皱便别开眼,霎时目光又转回来:“咦?你不是那个谁?”他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十八罗汉那个谁!”
“您认错人了!”清洁工说着便转走。
麦少疑惑的歪歪头,视线落在抹窗工脸上,抹窗工眼神一闪,胳膊一抬,像故意把脸遮严。
桐桐见他脚步慢下,扭头问:“什么事?”
麦少压着声音说:“扫地和抹窗的都是我以前的保镳。”
“十八罗汉?没认错吧?一身好武功怎会当清洁工?”桐桐不信。
“不是,”麦少眼睛窜了一圈,“这里有问题,记不记《无间道》里傻强说过:如果一个人做事不专心,又看着你的话,他一定是警…有古怪。”
“记得记得!”助手不住点头。
桐桐瞧瞧几个清洁工,看似在专心干活,实制上眼睛不时四处探。
“我们见机行事。”桐桐低声说。
“嗯!”
“嗯!”
“晨曦老师,请这边。”工作人员摊手引路。
三人交换眼色,默契地桐桐先行,助手垫后,把麦少护在中间。
走近一道大门,麦少瞥见扫门框的工人,赫然又是另一个罗汉,二人目光短暂撞上,各自淡定地移开。
“又来一个。”麦少走快一步凑近桐桐说。
“放心!有我在!”
拐进大门是一间排舞室,角落几个人聚在一起,麦少一眼便看见当中个头最高的江阳。
“江阳?”他心中一喜,绕过桐桐快步走前…
“卡!卡!卡!”
六支扫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呈交叉状拦在面前。
“打狗阵?”桐桐劈手推开一人。
麦少侧腿踹开一个,马步未及架好,地拖、抹布、鸡毛禅子从四方八面袭来…
“STOP!”
江阳气冲冲走来:“你们干么?”
“干架。”麦少眉毛一凛。
“不是你,是你们!”江阳转向其中一清洁工。
“保护江总!”
“哎!退下退下,他们是我朋友。”江阳反白眼。
清洁工-即是保镳领队这时才搞清状况,连忙陪不是:“对不起!您以前跟麦少不对付,我还以为…”
“没事,退回去吧!”江阳没好气摆手。
保镳们迅速退开,很快便各就各位搞卫生。
“啧啧啧!江阳你也算新奇,要保镳扮清洁工。”麦少扫扫掌心,好笑又好气。
江阳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喜欢高调嘛!现在不带保镳又不行。”
“我一早就说过你是怪人。”麦少撇嘴。
桐桐一脸认同。
“是嘛?不只我一个说你怪啦!”
一把甜死人的女声传来,刺得桐桐起了一身鸡毛疙瘩,江阳拖着的女人她固然认识,但那奶声奶气真是出自她囗?
“你…你是…”麦少惊诧得打起磕巴,眼前粘着江阳的小猫咪,是他知道那个人吗?
“江太太也不认识?”方才的武侠剧没彭杰的份,他终於等来他的台词。
“江…江太太~”桐桐的尖嗓子尾音走调。
“我们去年结了婚。”江阳搂着妻子说。
惊吓一浪接一浪,桐桐和麦少你眼看我眼,错愕得不懂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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