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南在勋结束假期回美国上学,本来登船时是没遇见的。
四人间的包舱里有卫生间,可就苏惟一个女人她觉得颇为不便利,就总是跑出去用公用卫生间。
结果就在卫生间出来时遇到了20岁的南在勋,也是在这时苏惟感觉到了异样。她与他对面而立,呆立片刻后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随即缩回手时她眼中露出惊讶。
回去后她没跟任何人说,也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开始怀疑一切,甚至是身边每一个人。
是的,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南在勋,其次就是南执与。是他们让她相信之前经历中那几个南在勋都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全息人生中的一个体验而已。那么接连遇到另外两个南在勋了,还有徐乔说的他们被另一个苏惟所骗,这将如何解释?南在勋在骗她,南执与也参与其中,为什么?
苏惟是个不擅于掩饰情绪的人,所以在思考的时候她尽量的装睡。南在勋拿了热茶过来坐在她床边,轻声唤着她:“媳妇儿,白天别睡那么多了,晚上睡不着会很难熬。”
苏惟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翻个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没事可做,多睡睡还能把时间睡过去,不然真是烦透了这一趟趟的三十几天。”
“我带你去下面转转吧,也还算热闹呢。”
苏惟撇撇嘴:“我才不去,那些人在哪儿都烟不离手,整个船上整天乌烟瘴气的,还是待在自己舱里清静些。”
南在勋无奈的笑了:“是清静了,清静的你一直睡觉。”
苏惟爬起来接过南在勋一直拿在手里的茶杯,喝了半杯后眼睛一亮,看向侧后方床上看书的徐乔问道:“哎,徐乔,你记得你家附近那个回民馆子吗?就那个马家馆。”
徐乔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苏惟接着说道:“那家的羊蝎子还有烧麦是我的最爱,现在想想都流口水。这船上连个中餐都没有,简直难吃死了。”
徐乔从书上抬起眼来,但没看苏惟,像是在想着她说的那些。这时苏惟又说道:“我第一次去马家馆还是雯雯带我去的呢,还有她对桌那个同事叫小郑的。我在家没出来之前,还挺喜欢小郑的呢,那姑娘人不错,看上去就挺实诚的人,对我和雯雯都可好了。”
徐乔点了点头,叶舒雯就回头跟南在勋闲聊去了。
南在勋去卫生间时徐乔恰好也想去,苏惟则起身出了房门,说是要去卫生间。
徐乔想了想:“我也不等了,去公众卫生间吧。”
俩人一起出了门,卫生间男女一个门,进去之后是洗手间,再分两门是厕所。进了洗手间徐乔压低声音问:“你怀疑谁?”
苏惟情绪难掩的低落,可还是不敢耽误时间,急促说道:“他们父子俩我都怀疑,现在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他们之前告诉我根本没有另一个自己,说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只是全息游戏里的,我曾被扰乱过记忆,现在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但你要小心对待。”
徐乔点了下头,同样急促说道:“为了我们彼此不认错,定个暗号吧。我跟雯雯第一次见面那起案件的嫌疑人,迟——”
苏惟回道:“方冬”
徐乔点了点头,两人分别进了厕所。徐乔先出来也没等苏惟就回了房间,苏惟出来后去楼下买了些吃食才回去。
之所以先前苏惟只说了几句闲话,徐乔就能猜到她在怀疑谁,这个完全是两人共同知道的一些事。
苏惟提到徐乔家附近的回民馆子,这个没什么提示,但提到叶舒雯的那个同事小郑,这就是个关键人物了。
小郑跟叶舒雯坐对桌,本来俩人关系非常好,可后来因为小郑对徐乔一见钟情,而那时徐乔正属意叶舒雯。
所以小郑爱而不得就起了歹意,成了另一个追求叶舒雯不成,同样起了歹心的男人的帮凶,差点害死叶舒雯。
提到小郑时苏惟说她是个好姑娘,就是在提示徐乔身边有奸细。
徐乔是个抽烟但烟很轻的人,南在勋也抽烟但因为苏惟不喜欢,他戒了很久。
所以,徐乔总会自己出去抽烟,经过一次苏惟跟着一同出去上厕所后,徐乔就提醒她,不要太频繁跟他接触,避免屋里那俩神鬼不明的人怀疑,况且那两个人可是精明非常。
不知从哪天开始,房间里剩下徐乔跟苏惟两人的机会越来越多,有时是一整个下午都只有他们俩在。
徐乔很警觉的提醒苏惟:“他们发现了。”
苏惟紧张道:“那怎么办?”
徐乔摇了摇头:“我还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现在也很糊涂,被全息扰乱太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里房门被打开,南在勋迈步进来看着苏惟眼中有些哀伤:“小惟,我承认我的确用全息扰乱了你的记忆,但那些都不是好事,不想你一直记下去心里难过。”
南执与也跟着进来,说道:“你是我妈这件事没错,怎么现在连我都怀疑了呢?”
这两人都是那么哀伤,那么委屈,苏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求助的看向徐乔。
徐乔一向冷面,这时斜靠在床上态度相当慵懒:“你们一家人整天闹来闹去不嫌烦吗?”
除了苏惟没人看他一眼,徐乔也不介意拿着他带来的书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显然南家父子俩对他很是不满,他也没想求得这俩人的谅解,也不想跟他们和解或是闹翻。
苏惟再没敢有所行动,也没敢再总找机会跟徐乔单独说话。就这样憋闷的她头上快长角了,才到了美国东海岸。
这一行还有四十人左右,他们四人是前导部队,要先去找到Jon。南执与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那是Jon从发迹开始的一些新闻报道,当然不可全信,聊胜于无的做个参考罢了。
资料显示他此时仍在芝加哥,于是定了火车票,分批次进入中部地区。
嗯,他们到达的季节不怎么好,冬季的芝加哥雪非常大。导致原本有一部分想乘飞机从纽约去芝加哥的人,统统改成了火车。
徐乔是不肯乘飞机的,他说了1960年12月16号芝加哥飞往纽约的一架客机,跟另一架从哥伦布市抵达的客机在纽约上空相撞。这让徐乔对这个时代的客机很担忧,而且要赶在这次空难之前必须所有人离开纽约。
苏惟听了也很紧张,赶紧的就张罗着所有人去买火车票,统统赶往芝加哥。
一次这么多亚洲人进入芝加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徐乔选择组了两个小队,说是带去那边工厂的工人。这些人就不能都住进包厢,要在硬坐上熬上一天一夜。
这让苏惟非常过意不去,徐乔则劝她道:“他们训练时都选恶劣的环境,沙漠是常有的事,大雨大雪里一守就是一两天都是家常便饭,现在是在火车上,三餐饱足还有地坐着什么也不用做,已经是最舒服的任务了。”
苏惟敬佩极了,以至于被徐乔按住才没去慰问那些退役战士。
苏惟推开的那扇门
苏惟推开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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